代妃看到在座上的落凡,愣了一愣,突然冷冷一笑,直直地站在那裏也不跪拜。
尚付厭惡地看了代妃一眼,對落凡道:“陛下叫我把她送到你的麵前,任由你處置。”
聽他那興奮的語氣,似乎希望落凡把那代妃好好蹂躪一翻。
落凡白了尚付一眼,指代妃對判官道:“像這個種藐視閻王的,該當何罪?”
柳月翻翻書,輕聲道:“這是要下刀山火海的。”
“那就送她去刀山火海那玩一玩吧!”落凡對陰兵交代完,又尚付道。“回去跟你們的陛下說,他的女人我不敢怎麼處置。上刀山下火海完全是因為她冒犯了閻王的威嚴。”
“落凡,你這惡毒的妒婦,居然判我下刀山火海。”代妃大罵著落凡,奮力掙脫陰兵的控製,手凝靈力,往落凡拍去。
尚付冷哼一聲,輕側開身,給代妃讓出一條路。這個世界可以落凡過的的人沒幾個,但絕不是這個小小的代妃,可以動手去傷的。
落凡眼神一冷,從書堆中飛身起來,屈指彈出兩點白光,先把代妃的雙手廢了,再揮掌拍向她的頭頂。把代妃的頭壓到身子裏去,再引訣把她變成一隻蜘蛛。
在場的人看得都是又驚又怕,一下子全都寂寂無聲,看著地上的蜘蛛是冷汗直流。柳月更是暗自擦著冷汗,她剛剛還不知好歹地罵著,還好閻王沒有把怒氣發到她的身上。
到底有多大的氣?尚付把腰挺了挺,憂心地看著落凡。
“神,隻有在眾生仰望著她的時候,才能慈愛眾生的。但當她被質疑的時候,就將不會再是慈愛的了,這隻蜘蛛是最好的見證。不要惹我,惹了我能力不夠,就要出現在我的麵前。”落凡揮袖那隻蜘蛛拂到陰兵的腳下,冷冷地道。“把它放到刀山上,讓它鋒利的爪子,與刀相互切磋切磋。”
“落凡,這樣一來,你的氣是不是消了點?”尚付猶豫地看著落凡,眼中的不確定緊隨著她。
“我對那代妃的處置,完全是因為她冒犯了閻王的威嚴。你們陛下要是有什麼不滿,叫他盡管來找我,我會給他滿意的解釋的。”落凡對尚付說完又回到桌邊坐下,把頭埋進那堆文書裏。
“落凡,我是陛下派來幫你的。你有什麼事盡管吩咐。”
聽到尚付聲音在興奮裏隱隱透著不情願,落凡勾唇輕笑道:“不用,你趕緊回去。在這你想見山鬼一次都難。”
“回去也是限難得見山鬼一麵。”尚付走到落凡的桌前,百無聊賴地翻著上麵的文書。
“為什麼?”落凡拿起幾本文書低頭翻著,漫不經心地道。
“因為我得寸步不離地跟在陛下的身邊,好向你證明他的清白。”尚付幽怨地看了落凡一眼道。“你能不能不鬧了?我們現在跟在陛下身邊,什麼自由都沒有。”
“哼!沒那必要!”落凡把幾本書同時翻開,仔細地對比著。
“落凡,你知道被陛下寵壞了嗎?動不動就跟陛下決絕,這是為人夫妻該做他嗎?夫妻之間有什麼問題,要講開來相找出問題的所在。你一生氣就要休夫,這真的很不好!”尚付皺眉看著落凡道。
“然後呢?”落凡還是回答地不甚在意。她拿起朱在書上的一些句子劃了一下,沉入思索中。
“陛下那樣對你的軍隊不過是想把你逼回他的身邊。那天他沒幫你在閻王麵說話,完全是因為你做得太過分了。那後袍需要就穿上,不需要就扔回給陛下,是我早就揍人了。”
“你敢打山鬼?”落凡站起來戲謔地看著他。
“我現在就敢,也打不到。”尚付怨念極深地瞪著落凡。
落凡笑著把她剛剛看的那幾本命書,放在尚付的麵前,對判官道:“你也過來看一下,這些事跟柳月的事很相似。”
“這事確實奇怪,但一宗宗的都時隔幾年才發生,對地俯來說也幾十上百年了。如果不是你整理這些東西,還真難發現,這其中的問題。因為都是發生在青樓,所以沒有人會懷疑什麼。”尚付道。
“按這書上記著,這些鬼魂應該還在地府,我派人去找來問問。”判官說完就往門外走去。
“尚付,你趕緊回天之崖。”落凡再次催尚付回去。
從那代妃魂魄上留下的氣息,落凡看出殺代妃的是宮中那些女人。她們現在是急了嗎?居然在宮中殺“寵妃”。
在這麼不安穩的局勢下,辛夷的身邊需要尚付的存在。
“你催我回去,是又想變作我的樣子,去逛妓院嗎?”
“有何不可?”落凡輕笑一下,揮袖把尚付送出了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