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凡回到皇宮,直接到禦書房。她抬起頭一看,發現禦書房中,差點人滿為患,任誕他們這五大將也在。另一此應該是辛夷的貼身士衛。大家見落凡進來,臉上立即出現慌亂,連行禮都忘了。
落凡在他們中尋了個空位,幻出一張椅子坐下,又幻出一杯茶。但她想到自己現在不能喝茶,又撤了下去,幻出一本小詞低頭看著。
因為落凡不作聲,大家也不敢作聲。整個禦書房雖人滿為患,此刻卻靜得連彼此的吸聲都異樣清晰。
過了很久,大家才想起來行禮。大家都跪下去後,辛夷皺眉凝視著落凡。
感覺到辛夷的注視,落凡收起小詞,讓大家起來,才自己站起來微笑道:“辛夷可曾去過泰山?”
緊緊盯著落凡,眼中抹過擔憂。很久才輕啟薄唇道:“去過。”
落凡臉帶微笑,緩緩地走到辛夷的麵前,輕聲道:“一邊把人交給我,那邊又悄悄把人救回去,辛夷這是把我當猴耍呀!”
辛夷在落凡的眼裏看到一點笑意,知道她心裏有的不止是生氣,便解釋道:“落凡,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莫如她必竟……”
落凡收起笑容,怒道:“莫如她必竟跟你夫妻一場對吧?”
“落凡!”辛夷微惱怒地瞪著落凡,冷聲道。“你能不能不要總糾著人間那一世的事不放?”
“皇後,請恕罪!”月德跪到落凡的身後,大聲道。“是屬下不忍見舊主,在泰山底下受苦,才求皇上去相救的。”
落凡轉身揮袖把月德扇飛,道:“舊主?我以為你的主子是辛夷,而不是那個莫如?”
月德被落凡扇飛,撞到柱子上,又摔落到地上。他忍著痛跪著剛想說話,立刻口吐鮮血。
“落凡,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蠻橫?”辛夷揉著太陽穴,頭痛地看著落凡。
她蠻橫?落凡強壓著的怒火,從心中升起,怒極笑道:“我就是蠻橫,辛夷打算拿我問罪嗎?”
“落凡,你明知道我不會拿你問罪的,你說這話有意思嗎?”辛夷皺眉看著落凡道。他就是連大聲跟她說話都舍不得,怎麼可能會拿她問罪?
“落凡,你不能這樣蠻不講理下去,不然人家會以為你持寵而驕的。”尚付道。
方正跪下去,磕頭道:“皇後,莫如固然有錯,但您罰她被壓泰山底,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元神寂滅。皇上救她完全是合情合理……”
方正一開口,大家都一口一句話地跪下來勸著落凡。隻有仇隙一人,站在那裏一言不發。
落凡將眼前跪著的人環視一圈後,回頭看著辛夷,笑道:“這事有趣,我回來本來是要質問莫如的事,沒想到卻成了大家聲討的對象。”
落凡說得雲淡風輕,跪著的人卻如同被雷劈過,驚恐地連連磕頭求恕罪。
“落凡,他們隻是在勸你。”辛夷眼中的擔憂更甚,現在這個情況,大家雖都大勸說落凡,但給人的感覺是大家都認為落凡不對。
“我知道,他們是在對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落凡幻出紙筆,在辛夷的桌上寫下“情理”二字,用力地在上麵敲敲,輕笑道。“即然是皇上心中的情,大臣口中的理,我再深究就太不識趣了。”
“落凡……”辛夷看著“情理”二字,那筆鋒淩厲,可以落凡心中的怒氣正大著。
“莫如的事我就從些不再過問了。”
聽到落凡的話,大臣們都臉露喜色,紛紛磕頭稱讚落凡大量。任誕跪著不動,他認為這事太容易了,下麵一定還有後文。
辛夷抿嘴不語,謹慎地看著落凡。
落凡笑看著辛夷道。“但希望皇上能,將心比心,體諒一下我心中的情理。”
果然!任誕心中一驚,知道真正麻煩的還在後麵。
辛夷仍是不語,等著落凡的下文。
“我在地府想起北荒最後一戰的事了,原來是高若非用他的原神,助我度過天劫的。這可是救命之恩呀!”落凡轉身看跪著的大臣們,歎道。“這得湧泉相報。”
大臣們很多都了解其中原由,但他們也不敢輕易回應,隻是把低低的。
落凡頗覺無趣地撇撇嘴,又轉身看著辛夷道:“辛夷你認為呢?”
辛夷冷聲道:“他即然救了聯的皇後,聯自會派人去重謝,皇後就不用為這事操心了。”
落凡再次敲敲桌上的情理二字,冷笑道:“辛夷,你認為剛剛說的話公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