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凡讓判官把莫如僅剩的一縷魂魄帶回地府,自己則劃開空間的界限,帶著仇隙回到禦書房。
落凡回到禦書房時,辛夷已將案桌的折子收拾好。正在那裏擬著聖旨。落凡和仇隙進來頭也沒抬一下。當仇隙跟他行禮時,也隻是低著頭輕聲說“平身”。
落凡往辛夷的聖旨上偷偷瞄了一眼,一眼便見上麵寫著“左衛將軍”。
落凡撇撇嘴,看他這個樣子是在擬聖旨給她。他打算下什麼旨意給她。讓她不準理高若非?他現在沒那個資格這樣要求她吧?
落凡踮起腳尖,打算瞄一下裏邊的內容。辛夷卻在這個時候擱筆,把聖旨遞給她。
落凡不以為意地接過聖旨,懶懶地打開,但是她越看越惱怒。她把聖旨一收,緊緊地捏住,抬頭怒瞪著辛夷。
“皇後,你為什麼這麼生氣?”站在落凡身後的仇隙低聲問著。
“你們的好皇上讓我領兵去打南荒。”落凡咬牙怒道。
“我認為現已經完全具備打南荒的條件,請皇後早作準備。”辛夷低頭看著折子,完全不把落凡的怒火放在眼裏。
“皇後,你不是一定在籌備打南荒的事宜嗎?現在打南荒的時候真的到了。”仇隙不解地道。
“可是……”落凡轉身看著仇隙,著急地道。“可是我還沒準備好。”
“落凡,你別告訴我,你這是在畏戰。”辛夷冷聲道。
“我畏戰!”落凡瞪大著眼怒瞪著辛夷。“打就打,你讓我帶仇隙去。”
她現在懷著孕不能用太多靈力,隻有仇隙才能幫到她。
“你想讓大司馬去給你這個左衛將軍打下手?”辛夷抬起頭,嘲諷地看著落凡。
“皇上……”仇隙正想說話,卻被辛夷瞪了回去。
“辛夷,你的意思是讓我領著我自己,本部人馬去攻南荒?”落凡知道辛夷在為難,氣就不打一處。
“對,我認為用你軍中的人,完全可以打下南荒。我不可能把所有的軍馬全押在南荒,我得分兵防備西荒和東荒的異動。”辛夷把布兵地圖拋給落凡,雲淡風輕地道。“你看一下這個地圖,就會懂我不是在為難。”
“不用看了,我去就是!”落凡拿布兵地圖走到辛夷的麵前,用力往案上拍咬牙道。“我現在就去點兵,照你的旨上說的明天巳時就出征。嗬嗬……兵貴在神速。”
“皇後是個明理的人,今晚就不要休息了,點好兵,準備好一切時宜,明天我為你踐行。”辛夷從落凡的手下,抽出布兵圖,放到折子下壓著。
落凡瞥了一眼壓在折子下的布兵地圖,冷笑著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布兵圖是空的吧?”
辛夷徐徐抬頭,靜靜地看著落凡,沒回答她的話。
“辛夷,你急著趕我走,是不是找新的小姑娘,想立為這妃那妃的。又怕我給你鬧……”落凡用肘抵在案桌上,媚笑地看著辛夷道。“你大可以放心,我是不會給你鬧的。”
“你明知道沒什麼小姑娘的。”辛夷伸手撫上落凡的臉,柔聲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落凡怒揮開辛夷的手,站起來抱胸冷聲道。“莫如還有一縷魂魄,我已叫判官帶回地府幫你養著,養全了再給你帶回來。到時候,我理高若非,你去抱著你的貴妃,就互不過問了。”
“想都別想,莫如我已經完全交給你處理了,你還是識趣點把高若非交給我處理。”辛夷低頭繼續看著他的折子,看似漫不經心的話,卻是不容反駁的。
“辛夷。我再問你一次。如果我說現在不能帶兵出征,你確定要我領兵南征嗎?”落凡以從沒有過認真的看著辛夷。
“是的!”辛夷還是頭也沒抬地道。如果他抬頭看到落凡臉上從沒有過的認真,說不定就不會堅持讓落凡去打南荒了。
“很好!”落凡失望地收回眼神,對辛夷伸出手道。“我要你的披風,這這該可以吧?”
辛夷的披風有他的靈力,在戰場上可以護著肚子裏的孩子的。是不可或缺的重要物品,她再生氣,再堵氣還是開口把披風要來。
“這個自然可以。”辛夷引訣幻出披風,走到落凡的麵前,幫她披上並係好帶子。
“稟告皇上,糧草已經準備好。”
“稟告皇上,軍響也準備妥當。”
“稟告皇上,探子聯絡方式也交給馬京”
………
看著任誕他們一個個再次集聚禦書房,都是為她出兵南荒的事做準備。落凡嘲諷地道:“你們這群大男人坐在皇宮裏,叫我一個小女子去打南荒,難道你們都沒有覺得不妥嗎?”
任誕對落凡行禮笑道:“皇後雖女兒身,但卻是巾幗不讓須眉。讓我等男子都望塵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