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套路(1 / 3)

紀清晨又小心翼翼地覷了紀寶璟一眼, 伸手抱著她的腰身, 便輕輕搖了搖, 撒嬌地說:“那, 大姐姐, 我能看看柿子哥哥嗎?”

“紀清晨不要得寸進尺, ”紀寶璟板著臉, 這小家夥竟是不知道什麼叫做見好就收是吧。

“可是人家好擔心柿子哥哥啊,他的馬車可是摔了啊,該不會連骨頭都摔斷了吧, ”紀清晨抬起頭,眼巴巴地看著紀寶璟,那水亮的大眼睛裏含悲帶怨, 瞧瞧這小可憐, 紀寶璟都心疼地舍不得不答應她了。

“不行,”下一刻紀寶璟淡淡地推開她, 冷漠地說道。

紀清晨一見撒嬌加裝可憐, 竟是一丁點兒效果都沒有, 登時哀怨了起來。待她起身, 小步追上去, 就見紀寶璟突然頓住, 轉身瞧著她,“你大姐夫已經去瞧過了,骨頭倒是沒摔倒, 但是手臂脫臼了, 還有些擦傷而已。他一個男人,這些都是小傷。”

“哪裏便是小傷了,”紀清晨甕聲甕氣地嘀咕。

紀寶璟是真忍不了了,轉身就在她腦袋上狠狠地戳了下,“女生外向這話可真是一點兒沒說錯。你就當是心疼心疼爹爹吧,沒瞧見他一說起你的婚事,那表情我都不忍心瞧了。”

“那是爹爹疼我,”紀清晨笑著說道。

紀寶璟歎了一口氣,說道:“既是知道爹爹疼你,便不該叫他為難。如今這朝中局勢複雜,爹爹又剛被舅舅這般責罰過,他也有自個的顧慮。”

“姐姐,那你覺得爹爹是對,還是舅舅是對的啊,”紀清晨倒是忍不住問紀寶璟這個問題。

雖說朝堂之事不該她們女子過問,可是男人在外頭,若是真的有個什麼差池,家中的女眷也是要受到牽累的。又何況紀寶璟與宮裏頭有著那樣深的關係,溫淩鈞又一向尊重她,又怎麼會不與她說這些呢。

不過紀寶璟可不像那些朝臣那般,冠冕堂皇地說一堆大話。

“若是舅舅奉先皇為皇考,那麼不僅外祖和我們的親外祖母封號難定,便是連我們的母親也享不到應有的尊容,”紀寶璟在妹妹麵前,也不必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

她握著紀清晨的肩膀,微微蹙眉,說道:“我知道舅舅的處境很難,你大姐夫已經答應,會上疏讚同裴世子的建議。”

“大姐夫同意了?”紀清晨登時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溫淩鈞如今依舊在翰林院中任職,這幫翰林素來就是最鐵板一塊,自覺骨頭硬,別說金銀財寶不放在心中,便是連死都不怕。還有就是都察院的那幫言官,一個個真是能血濺五步。所以翰林院和都察院,素來連內閣都不敢招惹這幫人。

如今溫淩鈞能冒著這樣的大不為,替舅舅背書,隻怕以後這名聲,也不比柿子哥哥好到哪裏去。

“大姐夫的先生乃是三通先生,若是他上疏的話,會惹惱三通先生嗎?”紀清晨輕聲問道。

紀寶璟見她考慮地這般周全,立即笑了,輕聲道:“你放心吧,先生因德高望重,對朝中影響頗深,所以不便對此事直接開口。但是先生私底下也曾說過,禮法雖重,可父母怎可易之。”

這就是不讚同朝臣的意思了。

聽到這裏,紀清晨才算徹底放了心。不過她真的很想去瞧瞧柿子哥哥,可是礙於大姐姐方才已經罵了她一頓,也不敢再提了。

先前因為謝忱的事情,裴玉欣似乎生了她的氣,已有好些日子沒消息了。

紀清晨在家中唉聲歎氣地,隻能先把手頭的帕子給繡好了。誰知沒過幾日,裴玉欣竟是給她發了帖子,說是請她家中賞花。

待拿到她手中裴玉欣親自製作的花箋,紀清晨登時開心不已,當即便跑到曾榕的院子裏。好在經過這麼多久的休養,爹爹的身子已經好了不少了,雖說還沒回衙門裏,不過白日也沒在曾榕的院子,而是在前院的書房裏。

“原來是裴姑娘親自下的帖子啊,”曾榕拿著手中的花箋,便是點頭,“那是不好不過去的。”

紀清晨立即笑了,點頭便說道:“就是啊,我先前與欣姐姐有些誤會。我怕要是這會不去的話,隻怕她會對我生分呢。”

“原來是這樣啊,那確實是不能不去,”曾榕貼心地點頭,歡喜地紀清晨立即抱著她的手臂,連連撒嬌。

不過曾榕也提前給她說了,“先前你爹爹可是下了吩咐,所以你出門的事情,我還是得與你爹爹說。”

“太太會幫我求情的吧,”紀清晨立即問道。

曾榕看著她神色飛揚,眼中帶著說不出的歡喜,便是連她的心情都變得好了起來。這小姑娘的心思啊,總是單純地很,便隻是想到心上人,都能這般開心。

要說裴世澤吧,除了年紀比沅沅大了些,旁的倒是不差。就是總是板著一張臉,叫人瞧著有些害怕。不過曾榕瞧過紀清晨小時候與他在一塊,奶呼呼的小姑娘不管怎麼鬧騰,他臉上都能掛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