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豬上樹(2 / 3)

要是誰敢給裴世澤塞什麼丫鬟,她弄死對方的心,隻怕都是有的。

紀寶茵這會就是需要與她同仇敵愾的人,她不願意回娘家,也是這個原因。隻怕她說了此事,母親估計還會叫她暫且忍耐。畢竟她爹爹也是有妾室的,她庶出的二哥與大哥也隻差了兩歲而已。

所以這會紀清晨這般同她說,她心底便好受多了。

“那五姐夫怎麼說?”紀清晨問她。

她瞧著方孟衡便覺得是個溫和善良之輩,不該是這般喜新厭舊的吧。

紀寶茵搖了搖頭,說道:“今日我去給婆母請安的時候,他已出門了。如今他在書院裏潛心讀書,我也不知。”

她也不知方孟衡是什麼態度,畢竟方二太太這般突然就把人塞到她房中,她就是怕人家母子已通氣,隻叫她一個人還傻傻地被蒙在骨中。

“好了,五姐姐,你先別哭,這件事說不準就是方二太太自作主張呢。我瞧著五姐夫也不是那等有花花腸子的人呀,”紀清晨還是先安慰她。

可紀寶茵這如今是越想越傷心,眼眶泛淚,恨恨道:“男人有幾個沒有花花腸子的,相信他們的話,還不如相信母豬能上樹呢。”

說罷,她還點著紀清晨的鼻子說道:“你也要看住裴世子,他那般容貌又有這樣尊貴的身份,便是整日裏冷著一張麵,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願意湊上去呢。”

“哪有,”紀清晨立即幫裴世澤說話道:“柿子哥哥才不是那種人了。”

“那你姐夫成婚前,不也是老實地很,”紀寶茵一說,又是眼眶蓄淚,看起來是真的傷心難過了。

紀清晨算是瞧出來了,她就是懷孕了,又被婆母這般刺激了下,就變得胡思亂想起來。

待用過午膳後,紀清晨便叫人給紀寶茵鋪了床,留在她在院子裏休息一會。等紀寶茵睡著了,她又派人去通知方孟衡。

方才紀寶茵言語裏都是不願回家,隻是紀清晨覺得,夫妻之間的事情,總是要說明白的,若是這般悶在心裏不說,反倒是會傷了夫妻情分的。

待夕陽西下,紀寶茵醒了,她瞧著外麵的日頭,心裏也有局促。雖說嘴上說了不願回家,可是她住在堂妹家又算什麼。

“算了,我還是先回家裏住幾日吧,省得回家看見那兩個小蹄子心煩,”紀寶茵沒精打采地說。

紀清晨登時笑了,“五姐姐,你若是走了,萬一那兩個丫鬟趁機勾引五姐夫怎麼辦?”

“勾引便勾引吧,他若是輕而易舉地就叫人勾引了去,我便是整日在家裏守著,又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把地方給人家騰出來,也好眼不見為淨,”她說這話,是真的悶悶不樂。

紀清晨立即板著臉,說道:“五姐姐,你說什麼氣話呢。如今也隻是方二太太自作主張罷了,五姐夫還不知道呢。你這般一竿子把人都打死了,叫人家知道了,心底該如何作想。”

她這話是真的為了紀寶茵好才會說的。

紀寶茵心底也是明白的,所以這會眼淚一下便落了下來,委委屈屈地說:“沅沅,我心底真的特別害怕。我把人領回去了,我就想說待他晚上回來了,再與他說這件事。可是我又不敢等,我怕他真的收了那兩個丫鬟。我越想心底就越害怕,便在家裏一刻都待不住了。”

紀清晨瞧著她眼睛都哭地紅紅地,便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背,輕聲安慰道:“五姐姐,我懂得,你別難過了。也別胡思亂想,我相信五姐夫的人品。”

“是啊,若是這會他不願意,難道就沒下回了嗎?沅沅,你知道大姐姐那樣的有多難得嗎?成親了一年兩年沒旁人,那都沒什麼。可是像大姐夫那般,成親七八年,眼中心裏身邊都隻有大姐姐一個人的,你知道京城有幾個嗎?”

紀清晨被她說住了。

紀寶茵又羨慕又悲苦地說:“獨一份兒啊,這麼多年就隻守著一個女人過日子,大姐姐真的是叫全京城的女子都羨慕嫉妒著。”

是啊,成親一兩年,正是蜜裏調油的時候。便是身邊隻有妻子一個人的,也有。可是待過了幾年,生了嫡子,男人的花花腸子便開始動了起來。剛開始的時候,還隻是通房而已,後頭便是要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