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這裏已經轉了七天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怎麼走啊?”雅迪不滿的抱怨道,“永遠是說的比唱的好聽!”
尚仁更是拚命的禍害已經成為鳥窩的頭發,不斷的擴大魂力的搜索範圍,苦著臉繼續和處處都相差無幾的環境做鬥爭。
莫離什麼也來不及做,同時什麼也做不了,瞬間就被強大的吸力拋向百米高空,呈圓周率飛速運動的石頭沙粒狠狠地撞擊在縮成一團的莫離身上,一陣陣生疼。
沒有魂力保護的脆弱的肉體直接與多如牛毛的沙粒親密接觸,用僅剩的魂力護住要害,沙粒如同一陣縮小版的子彈瞬間穿過他的身體,帶出一團鮮紅的霧氣。
一塊凹凸不平的巨大紅紗岩,帶上渾身是血的軀體在空中做了最美麗原始的拋物線,重重的摔入柔軟沙漠深處,黃沙翻飛,大風吹過一切塵埃落定。
月圓之夜,連綿起伏的金色沙丘的脊背披上月的華光,安靜直寂寞的沙丘泛著死氣沉沉的氣息,天空中也沒有絢麗的魂力飄蕩,隻有一片漆黑的絕望。
沙丘的斜坡上,一隻深度灼傷的修長手臂艱難的從黃沙之下刨出一條生路,接著是一個麵目全非的臉蛋上隻剩下那疲倦倔強的雙眸依然完美如初,雪白的不染微塵的鬥篷破爛不堪,幾乎衣不蔽體。
白天沙漠中毒辣的陽光直射下,埋在黃沙深處的莫離如置身在高壓鍋中的雞蛋,差點被煮熟。盡管如此,全身的皮膚都被灼傷,有些地方甚至已經腐爛化膿。
強忍著昏厥的感覺,狠狠的咬著舌尖,一股血腥味從嘴裏彌漫開來,看著美麗的如舊時代的夜空,莫離有些恍惚,有點懷念,不過更多的是絕望,他向來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但是這次他看不到希望。
身體的創傷嚴重地拖垮他的精神,隨時肯能永遠倒下,沒有水源、食物,漫無邊際的沙丘連綿不絕,但是這裏是一片死地,沒有魂力,連靈魂粒子都少得可憐。
但凡還能吸收到一絲魂力他都會堅定的向前行去,但是現在卻是步履維艱,等死卻不是莫離能夠接受的,邁開沉重的步子,幾乎是挪移著在啟明星的指引下向東方走去,太陽出來之後,會更磨人。
烈日當空,沙漠裏的溫度高達45℃,高溫之下沙塵攜帶著灼人的熱浪,吸進肺部的空氣呼出來之後仿佛將身體的全部水分都吸走。咬破左手的動脈吸食著自己的血液,幹枯的身體隻有通過這種方式才能勉強保持機能,血液的大量流失,不管再如何堅持,莫離還是暈了過去。
在此醒來已是冰冷的夜晚,莫離苦笑一聲卻扯得臉部肌肉都在喊疼,沒想到還會醒來,全身無力的癱倒在沙地上連動一個手指都沒法動彈,靈魂卻異常清醒,耳邊傳來“沙沙”的細微爬行聲。
冰冷的感覺在身上沉重地緩慢爬行,逐漸出現在視線裏的黃色鱗片覆蓋的三角腦袋盯著莫離平靜的水藍色眼睛,低聲嘶吼威脅著獵物,警惕的一步步上前,湊近莫離的脖子,仰頭又看了一眼獵物,一口咬下。
莫離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黃斑毒蜥的毒液順著神經迅速傳遞到全身的每個細胞,內憂外患就是這種情況吧。連苦笑都變得無力而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