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瞪大一雙驚訝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看著痛苦的翻滾著吐著白沫的黃斑毒蜥,這是什麼情況?死裏逃生的莫離有點怪異的盯著中毒而死的黃斑毒蜥,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自己身上的毒竟然比這個東西還厲害?
吸收了黃斑毒蜥的魂力之後,勉強能夠修複三個嚴重的傷口,沒有猶豫,抓起死掉僵硬的黃斑毒蜥從薄弱的喉嚨咬下,撕開一道口子慢慢的咀嚼,腥臭苦澀、韌性十足的肉質一點都沒有浪費,連烏黑的血液都一滴不剩的進了他的肚子,骨頭細細嚼碎咽下。
得到一絲渺茫希望的莫離踏著星辰之光,踩著柔軟的沙粒,沿著沙丘向東方行去,他相信在太陽升起的方向一定能找到生的希望。
徒步行了整整七天,在寒冷徹骨的夜裏隻有他一個孤獨的旅人,偶爾能找到少量的食物,或者植物,但是這兩天已經沒有尋找到任何可以吃的東西。
體力漸漸的透支,眼前白晃晃的一片雪白,清亮的夜光一如既往的灑滿了廣闊的沙漠,悅耳的鈴聲清脆的回蕩在層層沙丘之間,莫離幾乎以為產生了幻聽,順著風的方向,兩公裏外有一個長長的馬隊向著南方而去。
看到行人,莫離沒有立即欣喜得跑上前去求助,很多時候叵測的人心比死寂酷熱的沙漠更加危險!去還是不去?這是個問題!
直到馬隊最後一個背影都消失在視線裏,他都沒有挪動腳步,天無絕人之路,一粟陽光透過雲層射進沙漠的時候莫離成功的抓住了一條比他還倒黴的沙蛇,一隻傷痕累累的手從溫暖的陽光下抓起垂死掙紮的沙蛇,有些眷念的享受這片刻的暖意!
在沙丘的陰影裏熬過炎熱的白天,太陽的餘暉消失在金色的地平線上,莫離睜開眼睛,眼神依然明亮而充滿希望,調動麻木的雙腳向東方走去。
令他意外而提高警惕的是,昨天晚上在他視線中消失的很徹底的馬隊今天卻又出現在他的視野裏,他很確定是同一個馬隊,領頭的是一匹罕見的赤血烈馬,馬背上的男人左臉頰上有一條20厘米長的傷疤,陰沉危險的眼神一直鎖定在他的身上。
向南疾行的馬隊不是迷路了就是在這片荒涼的沙丘尋找東西或人才會出現在莫離向東行去的路途上。馬隊中飛奔出一匹土黃色的駿馬,戴頭巾的男子飛揚起的頭發在風中飄蕩,眼神緊緊盯著遠處沙丘上的修長身影。
莫離沒有選擇逃跑,那隻是浪費體力而已,馬上的男子殺氣鎖定在他的身上,很快,這匹駿馬帶著主人轉眼就到他的跟前,長長的馬隊在清脆的鈴鐺聲中走遠。
從馬上下了的年輕人放開韁繩,抽出隨身的簡單古樸閃著寒光的佩劍,除了佩劍他身上沒有多餘的武器,剛毅的臉上沒有不耐和輕視,隻有越來越濃鬱的殺氣。莫離知道眼前的年輕人是個合格的獵人,嗜血、狠厲、小心謹慎,這次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