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甩包袱(1 / 3)

話說劉應蕭母子得知劉應文已經到了京城泰家, 慌亂過後他們想到了一個辦法。

於是, 剛到泰家呆了沒多久的劉應文和劉家族老就聽到了外麵尖利的哭嚎聲。

孟嵐琥之前去見過劉應蕭一次後, 就猜測過可能會遇到這種事情, 為此還特意把家裏人召集起來商議好了對策。

因此已經提前有了準備的泰家人非常鎮定地看著門口鬧妖的這對母子。

劉應蕭一看到從泰家走出來的劉應文和幾位劉家長輩, 頓時就淚如泉湧地哭道:“哥哥!你終於回來了!嵐興, 終於有人來給咱們做主了, 嗚嗚嗚……”

那十七歲的孟嵐興顯然演技還不夠純熟,帶著點尷尬地朝劉應文喊了聲:“舅舅!”本來還有些肉麻的話,一時間沒找到感覺, 竟說不出來。

劉應文抬頭看了看周圍幾圈瞧熱鬧的閑人,再轉頭看著這對母子,心中有了明悟。

他開口問道:“庶妹, 你說要我做主, 可是有什麼委屈嗎?”

劉應蕭沒想到她這個哥哥如此上道,直接就給她遞了話頭, 如此就更要好好表現一番了。

隻見劉應蕭麵帶憂傷地看了看孟嵐琥, 抽泣幾聲後, 說道:“哥哥, 你不知道, 當年為了把姐姐一對兒女養大, 我早就想好這輩子都不要親生孩子了。”

她這話一出,後麵有人就讚了句“這繼母真是有心了!”

不過孟嵐琥前些時鬧那一出顯然有不少觀眾還記得,而且這些吃瓜看熱鬧的家夥們沒想到今天竟然還有續集, 自然都興高采烈的圍在一旁觀看。此時聽到那人的讚歎, 有人就忍不住嗤笑了聲,接口道:“確實是很有心的繼母呐,她的親生子可人高馬大的就立在一旁呢,哼,說得真是挺好聽的喂!”

這兩人的對話聲音不小,劉應蕭自然也聽見了,旁邊的孟嵐興也有些羞惱,回頭瞪了一眼。

心中暗罵了幾句狗拿耗子的劉應蕭趕緊繼續說道:“可有沒有孩子全憑天意,不曾想我竟有了相公的骨肉,我不忍毀去這份母子親緣,終還是違背自己的誓言,有了自己的孩子。姐姐地下有知,定然不會原諒我了,嗚嗚……”

她本來想以退為進,讓劉應文心中對她兒子更寬容些,誰知,她隻想著兒子,卻忘了不該去踩亡姐。

因此,她剛說完就見劉應文的臉徹底冷了下來,說道:“你姐姐是我劉家嫡女,生性豁達溫和,你若真把她的孩子照顧好了,她必不會為了你有沒有自己的骨肉而惱怒,論性情,你還是差上她不少啊!”

孟嵐興在一旁聽到舅舅說自己母親性情不好,忍不住搶著說道:“舅舅,你恐怕不知道,這對姐弟當初都做了些什麼。我母親盡了全力,可奈何他們自己要往那下流裏走,如今回京,不但不知悔改,還下手毀我名聲……”

他一開口,劉應蕭就覺得要糟,自己兒子什麼脾性,她還是清楚的,於是就想趕緊描補一下,可惜劉應文根本沒給她這個機會,直接問道:“若我沒記錯,你今年十七對嗎?”

孟嵐興露出驚喜的神色答道:“沒想到舅舅竟然知道我的生辰,九月就滿十七呢。”

“那我問你,你剛才說你的兩位兄姐不聽母親教誨,執意朝下流裏長是親眼見了,還是道聽途說?要知道你姐姐出嫁時,你應該隻有三歲多點啊……”劉應文隻盯著孟嵐興發問。

“這,姐姐的事我是沒有親眼看過,可孟嵐重卻……”孟嵐興本想避開孟嵐琥,把孟嵐重過去那些豐功偉績大說特說,可他還沒說完就被劉應文一個耳光扇到了臉上。

“混賬!無憑無據就敢汙蔑嫡姐,你的心就這麼黑嗎?還是誰教唆了你,要在外麵敗壞你嫡姐的名聲?莫不是你以為這樣,就能踩在他們原配嫡出的頭上嗎?”劉應文滿麵怒色,毫不客氣地罵道,他早就想揍人了,如今正是時候。

“舅舅,我……”孟嵐興一時有些愣住了。

“哥哥,你別怪興哥兒,他是因為重哥兒當年委實做了些錯事給孟家丟了大臉,這才遷怒到琥兒身上的,是我沒教好……”劉應蕭正準備把孟嵐重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好好說說,結果又被劉應文打斷,“你確實沒教好,琴兒生下重哥兒就去了,交到你手裏的不過一個剛滿月的嬰兒,可你口口聲聲要養好的孩子,為何在你手裏就變成做盡錯事的浪蕩子。可他一離開你,跟著他姐姐過日子,就長成了大好兒郎,你可對得起亡故的嫡姐嗎?”

昨日就沒回寶通禪寺的孟嵐重,此刻麵色凝重地走到人前,對各位抱了抱拳,露出個痛楚的眼神看了看劉應蕭和他兒子,難過的撇頭站到了姐姐孟嵐琥身邊。

他雖然沒說一個字,可如此俊朗高大的兒郎,露出痛苦難言的神色,瞬間就讓吃瓜群眾們腦補了一大串繼母打壓原配嫡子,折磨逼迫著小小男兒不得不背井離鄉投奔姐姐的悲慘故事,有那感情豐富的竟然忍不住抬手擦了擦眼角。

孟嵐重在一旁用餘光掠了掠大家的反應,心中的小人歡快地嚷著“師父總算是教了點管用的啦!”

原來熊大爺,呃不,是謝長老早就把徒弟那點家底都挖得幹幹淨淨。這次聽說徒弟的舅舅要來給他們討公道,心眼密集症患者謝二郎稍微動了動腦子,就想出了各種可能性。然後針對自家熊徒弟給他弄了個表演套路,還緊急演練了幾次,最後被實在看不下去的浩然大師製止了,這才作罷。

這真是,任憑敵人花言巧語,一言不發就能套路了你!

然而劉應蕭也不是那麼容易氣餒的人,她眼看這哥哥似乎沒法拉攏了,轉頭就衝著劉家那幾位族老去了。“各位劉家族老爺爺,我承認我有做得不到的地方,可我嫁進孟家時也才十五歲而已,乍一下多了個八歲的女兒和一個滿月的兒子,我能不慌亂嗎?但我真是盡力了,不然我相公也不會誇我對孩子真心實意,孩子小不懂事,可我相公那可是官聲極好的禦史,他如何會放任親生嫡子被我磋磨啊,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