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看不見彼岸 2
他們等得起嗎
我們很多人有這樣的經曆:父母為把我們養大成人供我們上學深造等等,含辛茹苦,嘔心瀝血,舍不的吃 舍不的穿。千方百計地保證我們的用度和開支。年幼的我們曾多少次在心底暗暗發誓:等我們長大,等我們學有所成,一定讓他們過上好日子,一定要好好報答他們。
鬥轉星移,當年的苦孩子已然大學畢業步入工作崗位了,他要結婚要買房要買車要買電器他也有了自己的小孩子要給孩子攢學費……生活陷入新一輪循環中。而且好像自己已經努力了,可是還是同人家有不小的距離。
在這樣那樣的忙碌中他忽視了在老家或退休住在城市另一個角落的雙親,他沒主義到他們的白發皺紋,沒主義到他們日益彎下的身軀,沒主義到他們還有什麼要求和想法。也許他還在西那個:等我在有些錢,有些閑錢,就請他們上大飯店吃一頓,讓他們出去旅遊,給他們買個大電視……
在你去攢這些閑錢的過程中,忽然有一天,你發現這些閑錢再也用不出去了,你的方麵以及不需要了。他們或者已不能再去吃海鮮,也許已不能再去旅遊,也許已不能再坐起來看電視……也許他們已走了,永遠離你而去。
有一種痛,永遠無法彌補;有一種傷口,永遠無法愈合。
其實,也許為人父母者根本沒期望從兒女合理收獲多少回報,他們隻是憑本分,良心為我們做了一切,隻是希望子女有出息,活的比自己強而已 。
。
但為人子女者,如何去獲得良心上的安寧呢?也許我們終生偶無法賺取讓父母快意恩仇的金錢,但著不是回報父母唯一的方式。也許我們可以常回家看看;也許我們可以量力而行,花少許的錢讓父母做一次短途旅行;也許……
錢沒有掙夠的時候,但人的聲明卻有盡頭。有些事情,請不要再給自己尋找等候的答案
選擇
五位丈夫被問到同樣一個問題:假設你和母親、妻子、兒子同乘一船,這時船翻了,大家都掉到水裏了,而你隻能救一個人,你救誰?
這問題很老套,卻的的確確不好回答,於是——
理智的丈夫說:“我選擇救兒子。因為他的年齡最小,今後的人生道路最長最值得救。”
現實的丈夫說:“我選擇救妻子,因為母親已經經曆過人生,至於兒子——有妻子在我們還會有新有孩子,還會是個完整的家。”
聰明的丈夫說:“我會救離我最近的那個,離我最近的那個最可能被救起來。”
滑頭的丈夫說:“我救兒子的母親”——至於是指我自己的母親還是兒子的母親,你們去猜好了。
最後,老實的丈夫確實不知道應該怎麼樣選擇,於是他隻有回家把這個問題轉述給自己的兒子、妻子和母親,問他們自己應該怎麼辦。
兒子對這個問題根本不屑一顧:“我們這裏根本沒有河,怎麼會全家落水呢?不可能!”——他的年齡使他隻會樂觀的看待目前和將來的一切。
妻子則對丈夫的態度大為不滿:“虧你問得出口!你當然得把我們母子都救起來。我才不管什麼隻救一個人的鬼話呢!”——女人總是認為丈夫必然有能力,也必須有能力負擔起他的責任。
最後,老實的丈夫又問自己的母親。
母親沒等他把話說完,已經大吃一驚了,緊緊抓住兒子的手,帶著驚慌說:“我們都掉水裏了,孩子你不是也掉進水裏嗎?我要救你!”老實的丈夫頓時泣不成聲。
媽媽不讓你上法庭
女人與丈夫共苦多年,一朝變富,丈夫卻不想與她同甘了。他提出離婚,並執意要兒子的監護權。
為了奪回兒子的監護權,女人決定打官司。她拋出自己的底線:隻要兒子判給自己,其他什麼都可以不要。
開庭那天,男方說女人身體差,不宜帶小孩,並拿出她以前的住院病曆當物證。女人出示前幾天由某大醫院開具的體檢結果,駁倒了男方。他又說女人欠巨額外債,沒有經濟能力撫養兒子。女人馬上出示男方惡意轉移財產、轉嫁債務於自己的商務調查函,又一次越過了他的陷阱。
激烈的唇槍舌戰、拉鋸式的辯論,女人一直占上風。男方見勢不妙,使出殺手鐧:女人經常打罵孩子,對兒子造成巨大傷害。兒子不願和她生活,隻想跟我在一起。
審判長傳他們的獨生子到庭作證,法警走向證人室,準備請那小孩出庭時,女人的臉由紅變白,又由白變紫,忽然,她“霍”地站起來,大聲宣布:“審判長、審判員,我———撤訴!”
女人掩麵大哭,跑出了法庭。
事後,有朋友問女人:“你真的虐待兒子嗎?”女人無力地搖搖頭:“我愛我的孩子,怎麼可能虐待他?”
朋友驚詫了:“那你為什麼要放棄?”
女人說:“我孩子膽小,一旦出庭作證,必然心靈受傷。我怎麼忍心……”她以淚代語。所有的說詞,在女人那母性的哭泣中都顯得那麼蒼白,那麼虛偽。
無言的情懷
小時候,我常牽著爸爸的手去河邊垂釣,也時常蠻不講理地爬到爸爸的肩頭,高聲地叫著“騎馬嘍”“騎馬嘍”。盡管爸爸有時也生氣地說:“這丫頭這麼淘氣,快下來!”但每次都是高興地拉著我的兩隻小腿跑兩圈。
有一次,他跑著跑著,忽然停下了,什麼東西熱乎乎地順著背往下爬。嘿嘿,真不好意思,我撒了爸爸一身尿。父女倆樂的拍拍打打,那一間永遠難忘的小屋裏充滿著濃濃的情和深深的愛。
慢慢地,我長大了,很少和爸爸去垂釣,也沒有鬧著要騎馬了。我也時常學著大人的模樣,躲進自己的小閣樓裏,把歡樂輿痛苦抑鬱和優傷壓在心底,也把對父親那深深的愛,鎖進了那緊緊關閉的心扉。
眼看著爸爸的兩鬢慢慢地出現了白發,那雙一直炯炯有神的目光變得昏暗了。他在人生的跑道上望著遠去的青春,很不情願地退休在家,他已不再擁有這個世界的緊張和喧鬧了。
過去,他是那麼的勇敢和自信,帶領數百上千號人馬,拚博在雲貴高原的一方熱土上,使這塊曾經是豺狼出沒的荒土上聳立起一片片廠房,樓房。而今,老年的孤獨和寂寞困擾著他,使他常常不知該做什麼才好。
過去,他是那麼的開朗和活躍,穿梭在援外工程的洽談會上,使沙漠上通了電視,使非洲熱帶雨林中生長出多種中國的蔬菜。而現在,麵對突然安靜的生活環境,他總是不知說什麼才好。
多少次,我盡女兒的心,為他做完該做的事。可看到的仍然是一雙期待的目光。
多少次,我真想叫轉那落寞而辛勞的背影,對他說一聲“爸爸,我愛你!”然而,一種少女的矜持和怯懦擋住了它,最終,我還是什麼都沒說。
九五年的夏天,我終於接到了出國的通知,我強壓著興奮和留戀之情,來到爸爸身邊。他當時正在醫院裏吊著點滴,他久久地用一種無比留戀和充滿期待的目光看著我,說:“孩子,你長大了,去飛吧,可要自己多注意點。”
“噯,您也要多保重!…”我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帶著一種不放心的感覺,我緩緩地走出大門,淚水止不住往下落。
我就這麼走了嗎?不!我不能這樣走,我要回去,要把我壓抑埋藏了這麼多年的情感向他老人家說清楚。
於是,我從心裏爆發出一聲熱切地呼喚:
“爸─爸!”飛快地跑到病房門口。
爸爸把頭轉向床內,伸出那隻滿是皺紋的手,向我擺了擺。我,最終又是什麼也沒說。
三年,那隻手,那隻風塵仆仆的手,一直在我的心中幌啊!幌啊!……
九八年的夏天,我終於回國探親了,帶著三年內多少思念多少夢,帶著三年的多少情懷多少愛,我飛到了爸爸的身邊。爸爸的頭發更加花白了,目光裏充滿了喜悅。那本是十分寧靜的生活,突然變得熱烈而活躍。
難得一聚,不知不覺地,我又該登上遠去的飛機。
臨行的前一天,父親輕輕地對我說:“你真象一片葉子一樣地輕輕地被風吹來,還沒好好和我們說說話,又被風吹走了。”他說完,又輕輕地笑了。那笑容,包含著多少話要說,包含著多少的無奈和期待呀。
我心裏一陣茫然,是啊!三年了,我心中索繞著的無數的話語和那無言的情懷,什麼時候才能了啊?望著父親那花白的頭發和那飽經風霜的麵容,我終於強壓著心裏湧動的熱潮,在爸爸的臉上深深地親了一口,“爸爸,我愛你!”
爸爸把頭側向一邊,雙肩抽動起來,“孩子,我盼了好久,等了多日,就是這句話啊!”
他把頭轉了過來,我沒有看到父親的眼淚,他把我擁在懷裏,我卻哭了。在父親的懷中,我又找到了兒時的那種感受,是那麼的幸福,那麼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