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王修晉給天子的信封裏是啥, 其實沒那麼神秘, 就是之前調查出來的關於“陳世美”的身世。說起“陳世美”, 王修晉覺得這人真真是不怎麼樣, “陳世美”是在古時少有的獨生子女, 是一家的老來得子, 在偏遠的鄉村, 他家不能說富,基本上與窮字掛勾,就是這樣, 因為他是老來子,他爹娘對他那叫一個寵,沒讓他幾過苦, 要說“陳世美”也挺上進的, 很是讀書型,要不然也不會一步步考到京城。隻是“陳世美”似乎很看不起他的父母, 花起他們的錢卻不手軟, 為了他參加科舉, 家裏把能花的錢都花了, 跟個公子哥兒似的, 成年之初, 便與同村的一位女子結了親,結親後不到一個月,便出門參加科舉, 然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要說“陳世美”就這麼點事, 就不至於說他比陳世美還陳世美,這人在某地參加科舉的時,也不知怎麼的跟當地一位富家千金扯上了,山盟海誓的,那叫一個一往情深,私訂終身。這人缺德的不報自己本名,老家之所,騙錢騙色不說,走的時候,連說都沒說一句,拍拍屁股就走人了。進了京之後,這人不知怎麼就得了個好名聲,然後被皇室的人看中,招為女婿,一下子便躍了龍門。

天子看完信裏的內容之後,氣得不行,這麼一個畜生居然尚了皇室裏千金,他哪裏來的膽子。天子氣得狠狠的拍了下桌子,“來人!”天子吼完之後,又冷靜了下來,他恨不得把人直接宰了,滅了他一族人。天子敲了敲桌子,皇室之中可不隻這麼一位招上門的女婿,還有那些官員,當真如他們傳出的名聲一樣?查,通通的查,隻是這事要怎麼查?王大人那邊忙著各地的清賬,至今才將七將八的完成了所有縣以下的清賬記錄,再往上一級的,還沒有開展,騰不出手來管這事,交給別人,天子又擔心查出的真實性,抬頭看向躬著身的親隨,天子有了決定。

“父親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王修晉掏了掏耳朵,他剛剛似乎聽到了天子建立了一個類似東西廠的部門,專門給天子查一些不能擺在台麵上查的事,名叫緝事廠。王修晉是不記得東西廠具體的名字叫什麼,若是知道,絕對不會說是類似,大概會說天子居然和明朝皇帝的腦回路一樣。

“你上次給皇上信裏的事,什麼時候著手調查的?”王大人可不相信兒子沒聽清楚,“那人哪裏得罪你了?”

“如果我說沒得罪,隻是單純的看他不順眼,父親可信?”仔細想想,那人除了出言不遜之外,當真沒有得罪過他,調查對方還真是純粹是看其頭上的標簽不順眼,覺得這樣的人若留著,讓人覺得惡心。

王大人隻是靜靜的看著小兒子,他是不相信小兒子會無緣無故與人為敵,這人絕對做了什麼,或是說了什麼難聽的話,要不然小兒子才不會分出心查這人的底。不過既然小兒子不願意說,他便也不再多問,“皇上建緝事廠的事,一些人極力反對,不過也隻是嚷嚷,如今皇上的一些決策已然不是與大臣相商。”王大人也憂心皇上這樣做是好是壞。

“估計這些人是心虛,若當真坦蕩蕩,哪裏會畏懼皇上建這樣的衙門。”王修晉搖頭,想想朝廷的那幫大臣,除了撇嘴翻白眼之外,王修晉難擺出好表情。

王大人沒再提新建的衙門,而是講起李家下聘的事,讓小兒子去夫人哪兒看看,有什麼需要帶到李家。王修晉點了點頭,這事皇上既然已經決定了,估計沒有人能左右,“爹,那位,皇上打算怎麼處理?雖然我覺得他父母因為過度溺愛。把人養歪了,但是他迎進門的婦人卻是無辜的,還有那個被騙財騙色的富家千金,以後要怎麼做人。”

“此事皇上準備等到緝事廠建立後再提,以免把你扔出去,你也別管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親的事,瞧瞧還有幾天了,你這還忙著商鋪的事。”王大人點了點兒子,他怎麼覺得小兒子對婚事一點兒都不上心。

“不都是有人在忙,我什麼事都伸不上手,還不如忙點自己的事。”提起商鋪,王修晉才起來,商鋪是他的婚前財產,以後進了李家的門,是算他的,還是他家的,現在李家的人不計較,以後呢,他可不想自己打下來的基業白白被別人占了去。王修晉把糾結的事問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