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皇商的話, 在外麵等著的人都放心了, 他們覺得自己絕對沒有問題, 自然就不存在收不到通知的事, 大家紛紛散了去, 這幾天三倍的工錢雖然很可惜, 但若把東家逼急了, 連月錢都沒才叫可怕,他們沒有必要糾結這幾天的。士兵攔外的人都散了去,王修晉看向管事的, “人可都來全了?”
“沒有,至少第一個發現現場的那位就沒有過來,不知是在家裏等著您去請, 還是被扣在士兵的手裏。”管事的恭敬的回答著。
“哈哈, 那小子還在我們手裏,皇商是現在去看看, 還是休息一會兒再過去?”聽到聲的士兵跑過來, 把知道的如倒豆的說出來, “我們頭說了, 那人要等到皇商過來後, 由皇商處理, 昨兒您一直在船坊裏忙,頭兒怕打憂您正事,便想著等您安頓好後再安排。”
“這就過去看看。”王修晉讓士兵引路, 走了幾步, 看著跟上來的管事,讓他回去跟吃午飯,別讓那些做工的連他那份也吃了,順便看著些做工的人。
管事的倒也沒多想,隻以為做工的人中也有不老實的,想著今兒聚過來的人,管事的覺得他得跟裏麵那些人說道一二。
王修晉跟著士兵過去,身後跟著一位家丁,進了關押第一位發現現場的地方,被關的人很是狼狽,隻是王修晉到對方頭上的標簽後,看向士兵,“問出了什麼?”
“這小子如果不是沒被收買,便是個嘴嚴的主,一直說是巧合。”士兵聳了下肩膀,他們輪番換人進去審問,也沒問出個什麼所以然。
王修晉搖頭,“還有一種可能,他本就是遺民,隻不過從小就生活大梁。”對方的頭上貼的標簽便是寇國遺民,上一次清洗被這人避開,這一次大概是為了複國,不得不挺而走險,這樣的人,從小就受訓,隻是不知在大梁生活了這些年,他們就沒有一點點的感情?
想不通,王修晉讓士兵給他拿把椅子來,他準備會會這位嘴很嚴,還策劃燒了他的船坊的人,以為他把其他流民滅了口,他就能安然的在船坊裏呆下去?是把他當傻子了,還是把所有人當成傻子了?“當叫你大梁的名字,還是寇國的名字,哦,不對,寇國如今已經被滅了,歸了大梁,你也就隻有一個名字。”王修晉雙手環於胸前,淡淡的看著被掛起來的人。
士兵搬椅子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便送了一把椅子進來,身後還跟著這邊的頭兒。來人見到王修晉,立刻恭敬的抱拳行禮,王修晉回禮後,問對方借一盆清水,裏麵要多少些鹽,“瞧瞧,這一身子髒臭的樣子,得給他洗洗。”
士兵的頭不解其意,仍是讓士兵去弄,若是鹽沒掉價前,他可不敢讓王修晉這麼用,現在鹽價掉了又掉,別說是一盆加了鹽的清水,就是一大桶,他也不會攔著。士兵速度相當的快,呼哧呼哧的抬來一大盆的鹽水,在王修晉一聲令下,直接潑到關著的人身上,隻聽著對方嗷嗷亂叫。
“在大梁生活了不少年了吧!連祖宗的話怕是都不記得了,我想你肯定很久沒喝過酒了吧!晚上也不敢睡太死,就怕說夢話吧!”王修晉腳搭在欄杆上,一派的悠閑。
士兵的頭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還以為皇商知道些什麼,驚奇的看向被捆著的人,“合著是上次漏掉的魚,說吧,還有沒有其他人,你坦白說出來,死的時候也能少受些罪,能弄清楚你的情況,其他人也不過是早晚的事,若是在你開口之前,我們就查清楚了,等待你的便隻有淩遲一條路。知道淩遲是什麼樣的處罰嗎?就是一刀一刀的……”
王修晉翻了個白眼,他覺得有點兒明白為什麼問了好幾天,也沒問出四五六,就這問法,他也能嘴嚴,什麼也不說。果然,那人看向士兵頭兒時,裝出十分可憐,又受了屈的樣子,念著冤枉。如果不是士兵頭兒頭上的標簽沒有特殊標簽,他嚴重懷疑這人和細作是一夥的。
拍了士兵頭兒一下,“這人,我要帶走,你安排一下。”然後起身便走出屋子,一旁立著士兵可是看出皇商在頭兒開口後,臉上的表情變了,肯定是頭兒說了什麼話,讓皇商不滿了,士兵權衡利弊之後,決定還是站在皇商那邊,他們的頭兒,也隻是個小頭兒而已,就連他們的大頭兒,都不敢得罪皇商,皇商動動嘴皮子,大頭兒的官衣都能被扒,何況隻是一個小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