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七年後都在不同的時期死亡,洪門七姝剩下的謝一、洪三和官五、陳六加入了抗日戰爭,在戰場的醫院奮戰。”唐三成說道:“在一次襲擊中醫院被轟炸,官五和陳六當場死亡,謝一與洪三重傷,被轉移後獲救,謝一其後更成為女子部隊的負責人,在一次對戰中為了掩護隊員犧牲,謝一心念何大夫,一輩子沒有嫁人,直至犧牲。”
蕭寧的眼眶微紅,唐三成替她擦去眼淚:“還沒有結束呢,洪門七姝不是還剩下洪三嗎?”
“她怎麼樣了?”蕭寧問道。
“洪三與齊石日久生情,一對冤家成為戰爭中的夫妻,生下一子一女,這兩個人活得最久,過得最自在,兩人順利堅持到了解放後,解放後兩人毅然放下一切,帶著子女離開,不知所蹤,根據蘇柏的情報,兩人活到了一九六八年,在同一年前後去世。”唐三成說道:“所以說楊硯卿那家夥很神啊,他不是早就說過洪三的命不錯嘛,以後會有丈夫疼愛,沒想到是齊石,哈哈,有點意思。”
“他們的孩子呢?”蕭寧問道。
“後代過得挺好的,他們的孫子曾孫現在還好好地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在十裏洋場。”唐三成說道:“兜兜轉轉,他們的子孫又回到了那個地方。”
“洪門七姝裏隻有洪三好命。”符羽走過來說道:“洪門七姝個個都是好姑娘,真是可惜了,洪三生的一子一女中有一子成了有名的曆史學家,後來孫子輩也有一個繼承父親的遺誌,先是成為曆史教授,後來成了考古家,這算是齊石的遺傳吧。”
唐三成笑笑,摸摸鼻子,突然說道:“對了,還有吳老六,那個大高個子,誰也想不到這個家夥後來會成為政委吧?”
“成為政委不假,可惜在新華夏成立的當年就病逝。”符羽歎息道:“著實可惜了。”
“那了,當初一起投奔地下黨的曲老大和葉洪呢?”蕭寧問道。
“葉洪老爺子原本年紀就大了,就在楊硯卿去世的第二年,葉洪老爺子就去世了,至於曲老大……”符羽說道:“在潛伏敵人內部後不幸暴露,結果慘遭不幸,當初他們帶去的手下都成為抗日戰爭的一份子,雖然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但他們真實存在於那個年代。”
“楊世間和舒易呢?”蕭寧問道,唐三成無奈地看著自己的老婆,一大把年紀了,現在還像個小姑娘似的,唐三成嘴角浮起一絲微笑,上去就扯蕭寧的耳朵,蕭寧怒道:“老不死的,不要碰我的耳朵,和你說過多少回了。”
白逸與符羽對視一眼,老不死的三個字的確貼切,兩人沒忍住笑出聲來,蕭寧埋怨道:“和你們呆在一起壓力太大了。”
符羽溫柔地笑笑:“對了,還有一位江老爺子,這位也是一位傳奇人物,頂著馬鍋頭的身份在十裏洋場生活,給楊老板幫了很大的忙,是個聰明人,中間就返回馬鍋頭的老家,居然老來娶妻,生了一個女兒,算是圓滿了,可能是馬鍋頭在天有靈。”
“亂世之中逞強的人不好過,隻有這種機靈的人物才能在亂世逢生。”白逸感歎道:“唐三成,咱們不也經曆過那個年代麼。”
唐三成嘿嘿一笑,憨厚如初:“沒錯,咱們都活下來了。”
“你們忘記最重要的人了。”白墨軒突然走進來,剛才不知道藏在哪裏,他說道:“楊世間和舒易,他們是楊硯卿最重要的親人。”
“楊世間和舒易在楊硯卿死後不久就離開了那裏,舒易呆在那裏的五年,教會了不少弟子,偽裝的本領一流,那些技能在日後的潛伏工作中派了大用處,據墨軒帶回來的情報,兩人離開後返回江城,在江城的鄉下度過餘生,楊世間給舒易養老送終,自己清淡地過無餘生,他給自己準備了墳墓,自己躺進去,結束餘生,替他蓋土的人是咱們的女兒語,不,是謝七,回到過去的謝七。”
“你們說楊世間是否知道這一點呢,會有人來替自己蓋土。”唐三成說道:“畢竟是風水王的兒子,多少學了幾手,才會安心地呆在棺材裏合眼。”
“可能吧。”白逸說道:“值得一提的還有孔令錚,三十六歲那年病逝,四九年舉家前往寶島,遠離家鄉,據說去了以後全家受到了嚴苛的監控,老頭子多疑,總覺得孔令錚與對黨有些貓膩,又擔心孔家背叛自己,年紀大了以後更是如此,孔令錚處於半軟禁狀態下,身邊最親近的人就是方管家,他的餘生一直悶悶不樂,死前的最後一刻看到的幻影是真實的,我們的女兒回去了,親自送他一程,這大概是他唯一的慰藉了。”
“榮豐戲院徹底消失了。”符羽說道:“我查過了,榮豐戲院在十裏洋場淪陷的時候被侵占,原來的戲院經理成了打雜的,後來找機會逃走了,逃走的時候帶走了一套楊硯卿穿過的戲服,算是最後的紀念,對了,這套戲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