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臭丫頭竟然敢逃跑,戈勞資的,大爺我踹死你。”不遠處的小巷傳來了一陣辱罵聲,接著又是拳腳相加的聲音,然並未有哭聲。
何久向小巷走去,隻見小巷深處卷縮成一團的小人因為痛苦而緊緊鄒著眉頭悶哼,旁邊的男人踹她,她不哭不鬧,眼神空洞麻木。
何久喝道:“住手。”
那男子一聽到聲音轉過身來,男子長著極其粗獷的臉,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你是誰啊?”
“雲中城豈容你如此放肆。”何久大力嗬倒。
“那有如何,就算城中的捕役來了也拿我沒辦法。”說著這男子又肆意得踢了踢他旁邊的人,小人受到重踢又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這女人是我花錢買來的,你管不著。”粗獷的男子說道。
“你出多少錢?”
男子一震:“什麼?”
“我問你出多少錢才肯把她賣給我?”
男子聽了就像推銷貨物一樣不停得說著:“這姑娘是我從很遠的地方,一個叫四方溝的窮山村買來的,這丫頭模樣也生的好看,賣到雲中城這種大城的窯子裏,能賣不少錢呢!這丫頭運氣好,碰上這麼你這麼個年輕公子哥買她,我就收你少點好了,八十兩銀子。”
一般人家一年積蓄也就十幾兩銀子而已,這口開得也有些大了。
何久掏出碎銀,遞給男子,男子凶神惡煞的臉喜笑顏開來,顯得有些滑稽。
男子轉身出了小巷,何久走上前,蹲下身,用手撫摸著她的頭發,道:“真是可憐。”
說完,他抱起她離去。
何久看著醒來後一直呆呆坐著的女子:“從此,你就叫月九。”月九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她依舊隻是呆呆看著窗外。
何久很好奇,到底是還經曆過什麼樣的事讓她一直沉侵在那段記憶,以至於醒來也不會好奇什麼,也不會問什麼,當然他好奇歸好奇,並沒有問她什麼。
相處一個多月,月九也好轉多了,不再時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他放她離開:“月九,你可離去?”
月九一聽,便雙膝伏地道:“公子救命之恩,月九無以為報,願為奴為婢伴公子左右。”
“月九,這恩你可以不報,就忘了吧!”何久說道。
“望公子莫舍棄了月九。”
何久一聲喝道:“月久。”
“望公子莫舍棄了月九。”月九依舊答道。
“也罷。”何久扶起跪在地上月九。
“幫我磨墨吧。”他坐在檀木做的椅子上,手執筆,他看著窗外的落葉,便提筆畫出窗外的景色,十畫九像,隻道是少了幾分顏色,卻多了幾分韻味。
他在左下角提寫到,秋風起兮白雲飛,草木黃落兮雁南歸。
雖然月九並不懂何久在感慨什麼,公子是這樣的,喜歡詩畫,喜歡彈琴,在月九心中,公子就是一個儒雅之人。
“公子,墨好了。”月久喊了一聲正在觀畫的何久。
何久拿起自己剛畫好的畫在月久麵前晃了晃道:“月久,你看我這副畫如何?”
“公子的畫是極好的,即使月九非文雅儒士,也能感受出公子的畫絕非一般人能畫出。”
“看不出來,倒是個會說話的。”
“公子取笑奴婢了。”
何久一聲輕笑,月久盯著公子麵如冠玉的容貌,一陣臉紅,公子當真是生得好看,唇紅齒白,姿容亦佳,微上揚的嘴角帶著少年的意氣風發,越發得幹淨純粹。
“月九,明日我們便啟程離開雲中城吧!”何久放下畫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