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西首都裏約熱內盧,幾十萬個小棚屋建立在風景如畫的內格羅河支流上,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吸引了世界上數以萬計的遊客到那裏參觀遊覽。
風靡世界的電影《上帝之城》,不斷刷新著世界票房的最高紀錄。電影以令人瞠目結舌的畫麵向世界展現了一群在陰暗世界裏生活的人們。
通過一個生活在裏約貧民窟的年輕人布斯卡帶我們來到“上帝之城”,他見證了這裏被殘暴、貪婪、複仇、野心、背叛、掠奪所裹挾的混亂生活以及最終導致的一場震驚世界的大災難。
世界導演弗裏南多談《上帝之城》時說:“我決定拍攝一部反映貧民區生活而且毫無演技可言的電影。片中沒有固定的情節,甚至沒有職業演員的加盟。有的隻是生活在現實中的孩子,我很幸運每一個演員都像我一樣對影片有著極大的熱情。
《上帝之城》中所反映的問題不僅僅存在於巴西,也存在於整個世界。暴力滋生於我們這個文明的世界。第一世界的富足,卻遲遲無法在第三世界中出現。生活在陰暗世界的人們,掙紮於痛苦的邊緣,他們依靠自己的法則艱難地活著,從而創造了一個令人心悸的窮人文化。”
在龍長也有一個類似裏約貧民窟的地方---礦山俱樂部。
龍長市是一座資源型城市,曾經何時,這座因煤而興的城市,成為全國聞名的十大煤都之一。可是近年來因為煤炭資源相對枯竭,龍長經濟正經曆著產業轉型帶來的痛楚。
新城區一派繁榮,老城區景色淒涼。兩區的反差越來越大,成了曆屆市委市府的心病。居住在老城區的五萬多住戶,絕大多是煤炭行業退休職工和低收入社會成員。他們中的大多數曾經為煤炭事業的發展奉獻了一生,可是由於種種原因,居住條件一直沒有得到改善。
因此,怨天尤人,怨聲載道,甚至是上訪和滋事者時有發生,是維穩和治安的重點區域,人們把這裏稱之為礦山俱樂部。
秘書小陳攔住了一輛出租車,司機是位典型的北方漢子,五大三粗,說話直來直去。
“兄弟到哪?”“去老城區。”於光遠回答。“去老城區什麼地方?”司機又問。“礦山俱樂部。”於光遠回答。
司機很健談,一邊駕駛著車輛,一邊東拉西扯地說著閑話,“礦山俱樂部是:
洗頭洗腳歌舞廳,
蒼蠅蚊子亂哄哄,
馬路上全都是坑,
一下大雨魚進城。”
司機很快又把話題轉到了腐敗問題上,他慷慨激昂,深惡痛絕地介紹起幾則小道消息來。什麼某某市長貪汙受賄,供養了二十個情婦,結果被“情婦團”舉報了;什麼某某局長把幾億不義之財轉移到加拿大,自己卻很坦然地給群眾作報告,恬不知恥地號召大家忠誠共產黨的事業……
也許是該發泄的發泄了,也許是口幹舌燥需要休息,司機關心地問於光遠到“礦山部落”去幹什麼?
“你們是幹什麼的?”司機又問。“你看我們是幹什麼的?”於光遠反問。“我看人可準了,入木三分,從來沒有走過眼。你們反正不是煤老板,這細皮嫩肉的臉,不像!”
“八成是有親戚在礦山俱樂部住,不過可以肯定,你們也不可能是當官的,否則不會座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