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校園朦朧情,芳名不入懷(1 / 2)

第三天,朱啟明早早來到潘家鎮,見到老潘,老潘說:你直接去,我已經說好了。對了,那個女校長是你高中同學,她說認識你。

我高中同學!?老爹是鄉長,我沒有這樣的同學啊!

朱啟明疑慮又忐忑來到潘家鎮初中校門口,攔住了,不讓進。問找誰,找校長;男校長還是女校長;還有幾個校長啊?兩個,一男一女,一老一少;我找女的;找女的,每天找她的小夥子比村東池塘裏的鴨子都多,不能是鴨子就進來,不然要我這個看門的幹嘛,不見——你認識她啊;當然認識,她是我高中同學;她認識你嗎?一提起名字肯定認識我嘍;那我們校長叫啥名;呃呃嗯嗯,忘啦;笑死鬼啊你,自己的高中同學,來找人家,忘啦,那你到那邊涼快地想想,想起來再來;門房大爺用手指著路對麵的一家商店。

朱啟明哪裏想的起來,那時候整天頭昏腦漲、魂不守舍,連排列組合公式記起來都費勁,全班的名字組合一點規律都沒有,哪裏記得住;況且,那是87年,現在已是93年過去六年,滄海桑田人世雲煙,誰的爹是鄉長,那時候是的現在可能在監獄,那時候不是的現在鎮政府可能已居廟堂之高,這樣想隻能靠靈感,靈感不來隻能蒙,蒙不對自取其辱。

哦,想起來了,老頭剛才給我指一指“代銷點”,讓我到商店那邊去想,這不是明擺著嘛——朱啟明“噔噔噔”跑過去,買點什麼呢?代銷員說鬆軟雞蛋糕銷量一直很好,一般都是來訪人買給看門老頭的。好,就雞蛋糕吧。

“你看你,小夥子,客氣啥,不是我不讓你進,經常有推銷桌子板凳輔導教材的,甚至連爆米花的都想進來爆一炮,還有小偷進來專門偷鞋子衣褲,昨晚有個強奸犯。。不說了,我給你打電話問問。”老頭很可愛,一方麵收起來雞蛋糕,一邊撥電話。。“你叫個啥?”“朱啟明。”

他嗯嗯呃呃半天,“校長說,她不認識你。”老頭怯怯地說,他怯在拿了朱啟明的蛋糕,辦不成要退。

不認識?潘叔搞錯了?朱啟明說,讓我進去找她;那不行,這可不行,她說不認識你,我還讓你進去,我會被開除的,要啵,把蛋糕退給你?老頭拉開抽屜正要取蛋糕,“duang”一聲又猛推進抽屜,老頭臉色煞白。

朱啟明回頭一看,她“某某某”正站在自己背後咯咯地笑。

紫色風衣,身材苗條,瓜子臉,修柳眉,眸子裏一泓蒼藍,明媚如天空,閃著灼人的明亮,臉頰線條柔順,漆黑的頭發自然起伏,弧度優美,散下來,頸脖雪白肌膚如絲緞,令人遐思百般。整體觀視:姿形秀麗,容光照人,遠遠近近,像一幅清麗的畫軸。

“這不是。。你嘛,校長是你,我還因為是誰呢?”朱啟明眼睛一亮,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激動地差點沒抱過去。朱啟明對她太熟悉了,高一的同桌,高二的夢中“囈”人,高三的分道揚“鑣”。但是朱啟明還是想不起來她的名字,這就奇了怪了!越急越掉鏈子,當年的神經衰弱和偏頭痛確實把自己折騰不輕,難道“應屆”信息都被清空了,隻留下後來的“往屆”信息?我咋對張嫻的一舉一動、一蹙一顰、一喘一息、一嗔一怒如此曆曆在目呢?難道“張嫻”是我意識的分水嶺,被張嫻刷新歸零了一次?

不要緊,不知道“她”的名字也無所謂,這不影響正常的溝通和交流。

“老朱,這幾年咋樣?”她開了腔,其實她比我朱啟明“大”四歲,那時候她的年齡記得很清楚,這個沒有忘。

“其實,我應叫你姐,你比我大五歲。”朱啟明陡然來了靈感。我說就是嘛,不要急,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看,“雲”自然而然飄來,攬下這朵霓雲,繼續“姐”下去——“姐,幾時到這學校來的啊?”

“從菏澤師專畢業後,就進了這裏,開始做教師,後來把我推上來,也是今年剛上來,啥校長啊,上邊人家有正牌老校長,我隻是儲備,做個助手,學習學習,鍛煉鍛煉,還年輕嘛,俺可擔不起來這校長的重擔,嗬嗬——聽說你這幾年學業很不順,據說現在也幹的不錯嘛。”她清清淡淡、素素雅雅、樸樸實實,確實像個“大姐”,鎮長的女兒一般不是這樣的,她例外。

“我們幾個熟悉的同學,在一塊經常提起你,也關注你,但不太好打攪你——你很有韌勁,不過也不要太鑽,路很多,並非一定認定學業有成這條路。”

“是的,大姐,你說的對。但我總是心有不甘啊,畢竟讀了這麼多年,一朝放棄,前功盡棄,不是說‘放棄就意味著背叛’嘛,嗬嗬。”朱啟明叫的這聲“大姐”是發自內心的,他現在已經找到感覺,沒有因為不知道對方名字出現了短暫的交流障礙。

“三年後,你還準備高考嗎?”

“我沒有放棄,暫時埋在心的底層,時機一到,還要噴發,我現在還算順心,夜深人靜時,還是很難過,壓抑、苦悶的很。”

“是的,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更重要的是你要理解你自己,你要了解你自己,你是不是經常有不知道‘我是誰’、‘我到底該咋辦的’感覺?”她微笑著看著朱啟明,朱啟明沒有回避她的柔和的目光,撩起了他無限而美好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