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您一直坐在那裏,第一次來這邊吧?’
‘不,我這是第二次了,我去探望男朋友?’吳予微笑著,這答案她回答過無數遍,怕老人繼續糾纏詢問,她示意下便走回到原位上,老人慈祥的注視著他抿抿嘴沒再說話。
光頭男聽了老人的話,不再言語也拿出手機來,開始查看一些人才招聘網站來,很投入,小心翼翼瀏覽著,生怕錯過什麼。年輕的魔術師似乎肚子吃壞了,又去了一趟洗手間,他發現吳予對麵鋪位空下來了,便索性和衣躺在鋪位上麵小憩。
車廂暫時平靜了下來,除了車輪摩擦鐵規發出的呼嘯聲,似乎一切都停了下來,窗外不時有高速公路從車窗閃過,一切不那麼單調了,吳予切換了一個又一個單機遊戲,可總無法全神貫注,她不時朝遠端鋪位上那黑衣女子及同伴們探望,自從於哥父子下了車後,她有個不好的預感,她用手按壓了下太陽穴,下了鋪位坐到了窗戶前小翻版椅上,瞄了兩眼隔壁上鋪那位女士,仰望到一對灰襪子包裹下微微晃動的腳丫,看起來像一對兔子耳朵。‘她睡的真香?’他又下移視線,瞅了瞅下鋪上那位老人,他很博學健談昨晚受教頗多,可此刻一張報紙攤開遮住了他的臉、卻露出他的兩隻手來,顯然他正在閱讀報紙,談話儒雅不驚的他此刻蜷縮在白床單上局促鋪位上,連同水果盤中各種飲品,幹鮮堅果、新鮮水果,桶裝方便麵,水杯、塑料袋等物體什擠放在一起,宛若一幅阿寶色下水墨畫。車廂內彌散出的那腳臭味是另一側下鋪仁兄裸露的腳上發出的,他又睡了過去且發出呼呼鼾聲。他上麵中鋪和上鋪,分別躺著一位玩手機遊戲的單眼皮學生妹和一位年輕科員,學生妹一身淺藍毛衫很勾勒著身材,正捧著手機插著耳機沉浸在一款單機遊戲中,她發現吳予在看她,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小夥子經常出差,他仰麵朝天躺在鋪位上與一個客戶通著電話,聲音聽起來質樸實在,吳予想到,自己昨天傍晚與他打撲克時,他曾坦言自己是有機會在本單位晉升提拔中勝出?並形容自己是在路上追逐未來的人。
車廂另一側遠端有人在用餐,飄來一股紅繞方便麵的味兒,也有人正享用榴蓮,那氣味兒簡直是惡魔派來折磨人的,她蒙住鼻子想要躲避,可躲無可藏。不遠處下鋪一男一女在說話,那男人聲音嘹亮,透著一股高光時刻的虛榮吹噓與自豪,他詳細描述了那次接觸過行政四級幹部的細節來,表情很陶醉。女人語氣淡定輕輕呼應著他,聽得出隻是應付罷了。‘有故事的人總在沉默,沒故事的人總在大聲喧嘩,’
車廂內不知誰的耳機掉線了,傳出一陣撕裂的金屬搖滾音樂,歌者帶著憤怒嘶吼著,伴奏之音似乎要將這裏掀翻。吳予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心想再有幾個小時,就能見到兔子了,還有他經常電話裏說過的那個傳說哥和一切神秘與未知。
十一點鍾,兔子在臥室聽到了鴿子的咕咕叫聲,他從床上驚起:‘難道是白兒回來了?’這時候,門邊一個小小的陰影籠罩了過來,再一眼望去,見一隻白色鴿子邁著方步大搖大擺進了門搖擺在地板上,他剛剛抽了很多煙、屋內煙霧彌漫似乎將衣櫃,沙發,地板和鞋履統統遮蓋在朦朦朧朧中了,窗前寫字桌上那煙灰缸裏塞滿了煙蒂,散發了絲絲煙縷。
鴿子傲嬌走了進來,聞到煙味又退了出去,發出一聲‘咕咕’聲,他又驚又喜,朝鴿子發出吸引聲,光著腳丫踩在地板上去迎接鴿子。
‘白兒,快過頭,讓我看看上麵寫的是啥?’兔子將鴿子捧在手心,慢慢解下爪環,上麵有張小紙條,打開一看他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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