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兩黃金,那是一家吃穿不愁的小戶人家幾十輩子都賺不來的。
我懷疑她乾國王妃的身份已經被人發現,讓曲通帶了人去解了她的圍。既然她不會愛上我,為了我的大業,讓她死了又如何。
我卻沒有發現,在殺她的這件事上,我的心思反反複複,總是下了決心後,又再回返,再下決心,再回返。
那一夜,我向清道堂下了首級格殺令,一定要提了她的人頭回來。
在大廳裏安靜的等待,心變的極為的沉重。
盡管知道清道堂還從未失手過,對方是她,我就不好如此肯定。
她是意外的創造者,生命是如此的堅強,保不準,她會活著。
香玉樓裏那一聲驚天的炸響,引得各方勢力的猜測懷疑,朝堂裏雲詭波異,當我看到那丈深的大坑,看到那半截燒焦的屍體時,驚的血脈凝結,渾身顫栗。
我從來不知道,失去一個人時,是如此的痛徹心扉,撕心斷骨,那種心頭停止跳動的感覺,竟是比死了還要難受。
我不信,我不信她死了!
她是天命之女,怎麼會死。
我那時在心裏安慰自己,心卻悲涼無邊,那些屍體,真的,隻有可能是她。
阿通過來說,他去請了鄭都卜了一卦,說是桓山之處有生機。我不管了那朝堂如何發展,不管局勢如何走向,把一切扔給了阿通,騎了馬就去了。
見到她的那一刻,心裏激動難平,她竟是悠閑的在烤肉,讓我又氣又惱又恨。
她的心底有傷,我原本以為,傷她的是個男人,在她咳的渾身痙攣時隱約的察覺到不是這麼回事。
最終,我還是強迫了她。
聽曲通說她哭了好大一會兒,出來時平靜的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知道,她心裏是極恨我的,很想安慰她,不過安慰的話由我說出來,也是一種諷刺,隻好讓阿通去看望她。在這偌大的府裏,我能信任的的也就那麼些人,隻有他最合適。
我在書房裏無心處理事務,心裏竟是從來沒有過的忐忑不安,隻好起身去看她對阿通說了什麼。
那一句話,直打擊的我遍體生寒。
她說,我很髒,被很多女人用過。
她說,我就是一個爛貨!
我竟是從來不曾知道,爛貨這個形容女人的詞,竟是可以用來形容男人。
司空落,你說我髒,你自己又能幹淨到哪裏去?
她說的那般義正嚴辭理直氣壯的,好似我真的髒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