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用力,手捏住她柔細的頸隻是威脅,她臉上不知道是因為掙紮還是氣憤,出了很多汗,發絲淩亂的粘在臉頰上,眼睛瞧著他,嘴角一抹嘲諷,聽到這句話,更是嗤笑出聲。
他突然就鬆開她起身。眼裏居然有了幾絲厭惡。大步往外走,卻在出門時反鎖了房間。
林末白聽到那熟悉的塔塔聲從床上一躍而起,撲在門上,拍了幾下。門外連腳步聲都消失了。
俞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她說了那樣侮辱的話之後還要把她鎖起來。
她嗤笑他,是的,他明明已經相信了那根本不存在所謂的設計,可還是口不擇言翻出舊話來傷害她。她在笑他,她的笑仿佛在說,就算是我設計你又如何了,你還不是被設計,愛上我了。
他對這樣的自己感到厭惡。他隻想離她遠遠的。
如刺梗喉。
林末白沿著門滑下來,坐在地毯上呆呆的。天完全黑下來了。屋子裏已經沒有一點光亮。她緩慢的起身,手腕和小腿都是於青,木木的疼著。身上到處都是吻痕牙齒印。這個人,是她唯一深愛的男人。他不信她。給她最深的侮辱。她在黑暗裏往浴室走去。
他又舊話重提。她已經放棄了不是麼,他就是她心上的刺,拔出來血流成河,不拔便日日作痛流膿發爛。他還一副看見了蒼蠅的表情,她才是恨不得把那塊長了他的心髒割除!
他叫人來收拾了家裏,又去處理了傷處。他也很狼狽。手腫了。臉上有幾道抓痕,雖然他閃避的快,但還是劃破了皮膚。嘴角也被那個瘋女人咬破了。
後來才想起來林末白那隻野貓怎麼那麼安靜。
推開門,房間裏沒有開燈,什麼都看不見。
他在牆上摸著了開關,開了燈,房間裏什麼都沒有。她不在床上。隻有窗簾被風鼓吹起來,一撲一撲的在半空中飛著。下擺打在牆上,發出空洞的聲響。
他突然心底一空,奔到窗戶邊低頭去看,什麼都沒有。她沒有跳。
他定下心來,這才發現浴室裏有燈光。他推門見。
她已經暈過去了,全身浸在浴缸裏。水冰冷冰冷。她的肌膚也冰冷。他慌忙抱起她,裹了個浴巾抱到房間裏去。
他撥電話叫醫生,他的手指都在發抖,他從未這樣驚慌失措過。
那些最初相愛的歲月像放電影般一幅幅掠過他的腦海。
林末白跟他表白後,他因為不甘心自己隱隱有些心動,有意避著林末白。那姑娘跟他表白之後居然無動於衷。他甚至懷疑那天她亮晶晶的眼睛是不是他醉酒後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