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塵仿若發現一件寶物一般,目光置於沐雪歌身上,再也沒有偏移過半分。
“父皇,兒臣有一個提議。”鳳卿瀾看了看番邦使節,拱手對著皇上說道。
“恩,說吧。”鳳天成今日心情尚佳,滿臉笑意的說道。
“兒臣認為,沐三小姐德才兼備,文辭武略上定不輸眾人,所以,兒臣想,既然沐三小姐懂得番邦語言,不如讓沐三小姐作詩一首,讓番邦大使見識見識我國風采,如何?”鳳卿瀾邊說著邊笑望著沐雪歌,眸中帶著深深地算計。
鳳卿瀾得知,這沐雪歌是從海島粗鄙地方走出來的人,文韜武略?她會麼!他不過也是想讓眾人以此看看,這沐三小姐根本不如煙兒的半點分毫。
“這主意倒是不錯。”鳳天成讚同道,整個殿中人能與番邦使節交流的也就隻有沐雪歌一人了吧。
“想必沐三小姐也願意為我紫鳳國增添榮耀吧。”鳳卿瀾用著激將的目光緊緊的盯在沐雪歌身上。
“嗬嗬,好,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沐雪歌挑眉笑道。
“你說。”鳳卿瀾應道。
“我寫出來的詩,必須要太子殿下親口讀出來。”
“這沒問題!”鳳卿瀾立即應道,並且笑逐顏開,這是不是說明沐雪歌對自己的文采沒有把握了?那他鳳卿瀾的這個侮辱怕是要奏效了吧。
“好,一言為定!”沐雪歌大笑著。
“來人,筆墨伺候。”鳳天成輕輕一揮手,一排宮人便端上來了筆墨紙硯平鋪於大殿之上的桌子上。
沐雪歌勾唇一笑,坐於其中,輕輕地研起磨來。
隻聽得“唰唰唰”筆尖輕觸到宣紙的聲音,聲音異常悅耳,沐雪歌淡泊不驚的模樣又在大臣心中留下了頗好的印象。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沐雪歌輕吹了吹宣紙,慢慢的拿了起來,娟秀的小字筆走龍蛇,遒勁有力,傲然霸氣的字體顯現在宣紙之上,眾人沒看清內容,倒是將這一手好字印在腦海之中。
“太子殿下,請你大聲的讀出來吧。”沐雪歌輕笑著將手中的宣紙呈了上去。
鳳卿瀾鄙夷的目光輕瞟著沐雪歌,他倒要看看這粗鄙地方出來的人究竟有何文采,他接過手中的宣紙,照著宣紙上的內容大聲的讀道:
“《臥春》
暗梅幽聞花,
臥枝傷恨底,
遙聞臥似水,
易透達春綠。
臥似綠,
臥似透綠,
臥似透黛綠”
鳳卿瀾讀後,勾唇一笑,果然是粗鄙地方出來的小人,蘊意不襯,這叫作的什麼詩,簡直連煙兒的文采一半都不到!
他抬頭望去,正準備嗤笑沐雪歌一番,卻看到殿下眾人皆是臉色通紅,強忍著笑意望著他。
他細細的回味著,隱約感知詩中有問題,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他又說不出來。
“太子殿下何苦如此的貶低自己,是太子殿下唯恐大家不知道您是頭呆驢麼?”沐雪歌隱著嘴角的笑意說道,台下眾人皆是有人笑出了聲。
連麵部肌肉百年不變的君亦垚都在不經意間的咧了咧嘴,這丫頭,真是古靈精怪的很。
“你,沐雪歌,你竟然敢羞辱本宮!”鳳卿瀾這才感受到剛剛那詩中的蘊意,頓時惱羞成怒道,他本想侮辱沐雪歌,卻沒想到被她反擺一道,真是氣死他了。
“太子殿下真是誤會我了,那不過是雪歌即興隨手發揮而已,雪歌真正作的詩,在宣紙的後麵呢,不如,太子殿下再給大家讀讀看?”沐雪歌輕言笑著。
“哼,本宮不讀了!”鳳卿瀾狠狠地一甩手,欲要將手中的宣紙扔下。
“本將來讀。”正當宣紙即將落地之時,君亦垚不顧鳳卿瀾一時的呆愣,及時的將宣紙拾了起來,握在手中,嘴角輕揚著笑意說道。
他撫平了皺皺巴巴的宣紙,翻到了宣紙的反麵,一字一句大聲的讀了起來:
“黃昏雨落一池秋,晚來風向萬古愁。
不厭浮生唯是夢,緣求半世但無儔。
一顰一笑一傷悲,一生癡迷一世醉。
一磋一歎一輪回,一寸相思一寸灰。
功名萬裏賦予誰,去年秋江水,醉臥不識今夜愁,哀箏惹淚落,誰勸我千杯?
往事難追戰馬肥,胡笳送君歸,修道心事無人猜,青雲羨慕鳥,尊前圖一醉。”
“好詩,真是好詩啊!”
“恩,真是不錯。”
不等君亦垚開口誇讚,殿中的讚揚聲早已陣陣響起,君亦垚揚起唇角,將手中的宣紙折好,趁眾人不注意之時,悄悄地放入袖中,心中暗歎:這丫頭真是越來越不容小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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