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魯微笑,如果此時淵月能夠仔細一點就可能會發覺。雖然很淡,但這個男人此刻的笑容,簡直就和古金經常掛在臉上,讓無數人恨的牙根癢癢的那個笑容,簡直一模一樣。
“嗯,那就這麼說吧!”他撫摸一下地麵說道:“時間!你應該明白,這所有的東西,包括森羅萬象都是在時間裏流逝!”淵月點點頭,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耶魯指著自己:“而我,很幸運受到了時間的佑護。但他更勝......”耶魯回指古金,“這家夥簡直就是聚集了時間的寵愛!”
“嗯!”莫名其妙的話語,完全沒有聽出半點的頭緒。淵月催促道,“接下來呢?”
耶魯微閉上眼睛,似乎再也沒有說話的意願。
(真賊,他們兩個還真是好,朋,友啊!)淵月暗恨,隨手給耶魯遞過來一杯水。她發現自己從沒在這男人麵前占到過上風。
“謝謝!”欣然接受,耶魯輕輕抿了一口。近兩個月滴水未進的身體,每一個細胞仿佛都在發出歡呼。
看著耶魯一副“超然物外”的模樣,淵月撫弄著墨綠色的發絲。突然莫名其妙的想挑釁一下。
微微站起,直到視線恰好比耶魯高出一頭,她用略帶誘惑的聲音開口:“你想不想看我麵紗下麵的樣子,很醜哦,我可從來沒給任何一個男人看過!”
耶魯一愣,雖然搞不清楚淵月在打什麼主意。但他還是坦誠的點點頭:“嗯,我很有興趣,你是我看過眼睛最漂亮的女人,我很想看看它們是配在怎樣的一張臉上。”
真不知道這男人是坦白還是神經大條。本來想讓對方發窘的淵月自己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她懊惱的把頭一偏:“你這麼想看我反而不想摘了!”
看到耶魯有些遺憾的把杯子往嘴邊一送,淵月嬌笑著說:“我真不明白,你們司祭不是我這種巫咒師的死敵嗎?而你居然敢喝我一個巫咒師端給你的水!”
這次,耶魯幹脆把水一口氣喝幹,開口說:“力量,從來都是中立。就算光明也是殺人的利器,詛咒有時候也可以是救人的靈丹。關鍵是怎麼使用它們的人!”
(哼,詛咒也可以救人?!那是你沒有看過真正的詛咒!)淵月的心思一點也沒有露出。她看似隨意的說:“告訴你吧,我曾今製造出一種叫做‘照心鏡台’的自白劑。無色無味就和水一樣,隻要喝下去的人,他們的意識會無比清醒,但我問的任何問題都會無法控製的說出來。聽聽都覺得是種酷刑吧?嗬嗬嗬......”說著,她很危險的看著耶魯。
回看她一眼,一抹淡淡的銀光在耶魯瞳孔裏流轉一下。(力量恢複的這麼快!這個扮豬吃老虎的家夥!)淵月頹然的歎了一口氣:“放心,我什麼也沒放!”她知道自己又輸了。
耶魯笑笑:“我知道。”
剛才隻要耶魯露出哪怕一丁點兒的意亂,淵月有自信,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她可以隨心所欲的在任何時間下手。套出她想知道的一切。她有這種手段,也有這種實力。
但耶魯的行動明確的告訴她,隻要淵月有一絲的詭秘。他就會在瞬間讓其直接蒸發。見過耶魯的實力,淵月很明智的選擇了放棄。
......由於耶魯的意外清醒。一個星刻的天才司祭加上月之滴恐怖的助力。古金終於在三天後渾渾噩噩的張開了眼睛。大難不死,這家夥立刻聒噪的厲害。張口就對耶魯一陣臭罵,罵他白癡、笨蛋,做出頭鳥,簡直比嬰兒還要幼稚。罵完耶魯,他又開始罵金風樓,罵六星聯盟,罵天罡武閥......甚至劍軒轅,星刻庭統統都沒有放過。其語言水準之低下,就連在一邊旁聽的淵月都考慮要不要一刀子把這家夥給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