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我,我代替不了誰,誰也代替不了我。我並不厭世,並不鄙視其他同學的種種
行為,但我所想的、所做的,一定要對得起我的名字,隨波逐流的人就好比不存在。如果連你自己都無法認清你自己,你又如何能讓社會容納你呢?如果你每天隻會看別人幹什麼就幹什麼,你又會有什麼快樂呢?當然,走自己的路並不意味著否定別人的路,而是應該按需選擇,選擇適合你的路,一條能充分發揮你個性的路,隻有這樣,你才能生活在快樂中。 生活在這樣一個擁擠的城市,每天都重複著簡單而乏味的生活,起床、洗簌、吃飯、看書、又吃飯、又看書、再吃飯、再看書、再洗簌、睡覺、又起床..迷惘的不隻有我,還有我身邊數不清的前輩們、同輩們、後輩們。要在這種環境下生存,的確是不容易! 不過,我還活著,而且活得很精彩!
滄月寒
滄月寒 喧嘩的街道上,我從燈火通明的地方出發,前方的路顯得遙遠而生疏。 我靜靜地、一言不發地往前走著,吉他的琴弦在無名指和小拇指上留下的傷口在二攝氏度的溫度裏也失去了驕橫。下意識地嗬一口氣,白霧縈繞在眼前,看著他們在黃色的燈光下消失,突然覺得一個人會下決心在這種天氣裏走上幾十公裏的路,實在不是一個“神經病”可以描述的。從鬧市裏走出來,一個人,沉重的書包,耳機中的搖滾樂,我一個人徘徊在長長的不見盡頭的路上。看著自己的影子從後往前,從前往後地移動,不知道該怎麼樣。天空顯得很明亮的感覺,彎彎的月亮,奚落的星辰,抬起頭,凝視它們,看著這些憂傷的目光,原來在天際盡頭有知音。想起諸葛亮大哥所說的:“寧靜以致遠,淡薄以明誌。”大概很適合我吧,尤其在這個時候。 離家越來越近了,路燈沒有延伸到這裏。於是借著月亮的笑容,摸索著在黑暗裏前進。沒有任何的理由我必須被寒冷所征服,可是我還是向它妥協了,而迫使我投降的另一個因素是月色如此鬼魅的光。滄月,我開始明白這個詞語了。曾經坐在海邊的天台上,聽海浪撞碎在岸邊的聲音,一樣的月夜,一樣的寒風。想起自己所做的一切,覺得幼稚而可笑。我最好的朋友告訴我,你沒有要求別人向你妥協的權利,所以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我把自己放逐在自己的靈魂之外。笑一笑,繼續在黑色的路上走著,聽著黑色的風。 我是個專愛黑色的人。 何處是盡頭?我詢問自己,但是卻不知道該針對什麼。也許是三年的高中生涯,也許是前麵沒有盡頭的路,誰知道呢? ..
回來後,一種很激動的感覺,卻被爸媽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打擊得無地自容。突然心血來潮,想要給葉子打個電話,可是低下頭,又被手表的指針打擊了。於是回到自己的屋子裏,打開電腦,看著屏幕,用凍麻木的手指給她發郵件。我好想告訴她,這個星期我過得很平淡,但卻充實而幸福。沒有聽見她的笑聲,卻可以感受流淌在心田的暖流。於是
繼續回憶,從昨天到上個星期,到暑假,再到初中,真的猶如白駒過隙。時間在匍匐前進,桀驁不馴地流逝,不肯留給我一點點的駐足回首的時間。原來夢想當一個很有錢的人,這樣可以安逸地享受人生,後來又想當一個貧窮的流浪者,在山水之間徘徊,再後來發現自己隻能在校園裏數飄落的樹葉..說的好聽一點,越來越現實了。但是我發現自己被幻想支配,我會很快樂地想象,特別是在上課的時候,這樣做的代價很簡單,每天我都因為“對老師瓜笑”而罰站。就是這麼無聊的人,我還因此引以為傲。沒有什麼目的,也沒有什麼奢望,隻是很單純地期盼可以順利地在滄月的陪襯下走完這條路,一條長得讓光線失去方向的路,也許回很很寂寞,很冷,但最起碼希望盡頭的那個叫高考的門檻不要將我絆倒。很簡單的願望,卻又那麼難以實現。還是引用朋友的話——你讓我太寒心了。有時候在背誦古詩詞的時候,會非常驚奇地發現原來大家都是被考試折磨。 暑假裏我曾經非常想念冬日的嚴寒,可是這個時候我又緬懷起炎炎的夏日。這就是不知足吧,大概就是這樣,在頻繁的奢望裏,什麼都有過,卻又什麼都會失去。我並沒有在周而複始的40分鍾裏麵變成徹底的學生,相反,每當最後一秒鈴聲四射的時候,彌漫於空氣中的歡笑便讓我很高興。結局總是美麗的,隻是要看以什麼角度去觀察了。 夢想,活在我們的心中。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就是這樣簡單、充實、幸福而可愛。麵對著迎麵吹來的二攝氏度的風,沒有流下來的淚水。 青林
作繭自縛
常常聽到父輩人這樣一句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也許是大多數人在曆經了世事滄桑之後的經驗之談吧!但我每次聽到這句話,心中總免不了有些疙瘩,害人之心固不可有,難道防人之心就亦不可無了嗎?寫於此,我想,我又該被某些人所唾罵了,對於生活,我確實天真了些,無知了些,幼稚了些,甚至更多的是一種愚蠢,我真心的感謝那些唾罵我的人,他們用他們的親身經曆與感悟向我揭露出人心的叵測、卑鄙與口腹蜜劍,我感謝他們,感謝他們向我描繪出社會的黑暗與深加在他們身上的痛楚,使我對於生活,有了比較全麵的認識,也許,於生存技巧而言,那些“過來人”有著更為深刻的領悟與經驗,然而,我們不能讓經驗捆綁了思維,我們需要理性的分性與辯證的思考。
無法感知“文化大革命”的浩蕩與荒唐,我不屬於那個年代,我出生的時候,個人崇拜主義已經離得我很渺遠。但從我父輩的追憶中,我似乎還能鋪捉到一些“文化大革命”的蹤影。大鍋飯、紅衛兵、老三屆、大字報、走資派,一些在我們今天看來有些不知所去的東西,卻滿滿地裝在了父輩的記憶匣子中。我們有時談話涉及到“文化大革命”,父輩總是顯得很敏感,但在我們的不斷追問下,他們也會津津樂道於他們記憶中的不平凡的歲月。於是,在我們的腦海中,在支離破碎的文字與圖片的配湊下,“文化大革命”便在我
們的腦海中有了一個大略的輪廓,我們似乎可以想象貼滿了大字報,寫滿了“打倒走資派”橫幅的街道上擁擠的紅衛兵遊行的聲勢浩大的場麵,可以想象到知識分子被大家簇擁著抓到街上遊行,被扔滿一身菜葉的場景,但我們卻不能體味那個時代人們的心境以及後來對他們思想的衝擊的陰影。你能想象說錯一句話也要遭批鬥的情景嗎?無法想象。但這卻是那個時代赤裸裸的現實。 於是,一個時代的創傷便留給了那個時代的人,嵌進了血肉,滲進了骨頭。長期的壓抑與壓迫使他們的身心早已變了形,或許建設共產主義社會隻是成了所謂,成了泡影,我無法揣度一顆顆受壓抑、受排擠、悒鬱、彷徨、憤滿的心靈會生發出一種怎樣的思想。或許,在心靈歸於平靜之後,一種新的生存的意識將會被萌發,占領原來心靈的領土,使生存有了一種新的殼。記得餘秋雨先生曾在文章中對老三屆有過精彩的論述,他說:“老三屆是那個時代最悲慘的階層,他們逝去了他們人生的發展前途,成了那個曆史斷層的犧牲品,然而當中國進行改革開放以後,他們又肩負起修補那個曆史空白的重任。”一個時代的人的心靈,在經受了巨大的精神創傷之後,有的會死亡,有的則會蛻變。我們現今社會的腐敗、人情冷落、世態炎涼以及人們內心普遍存在的空虛寂寞,便是這種蛻變的最終產物,我們不再相信別人,社會中人與人充滿了猜忌、鉤心鬥角、玩弄權術。有時我們會有這樣的一種意識:隻有當我們傷害別人,別人不能傷害我們時,我們才能感到安全。這是一種極其可怕的思想,它腐蝕著人們的心靈,並且深刻的影響著他們的後代。“文化大革命”時代的人擺脫了以個人崇拜主義的極端,便又慢慢走進了固步自封,作繭自縛的另一個極端。然而,這個“繭”不是他們心靈的需要而產生,而是那個時代陰影所深加在他們身上的,一種生存的壓迫下所衍生的畸形的產物,它束縛了那個時代人對於美好事物的感知,束縛了人們內心真誠的交流。其實,他們都得了一種心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心病,隻是這條蛇太毒,咬得太深。所以“怕”得才會越久。 然而這塊心病終究是要去除的,到哪天我們可以坦然麵對一條井繩而泰然自若時,我們的心病才會得以消解。但這個過程畢竟又是極其艱辛而漫長的,或許一個問題能牽扯到社會的方方麵麵時,這也便可算得上是一件需待解決的浩大工程了。我想,人為的謬誤造成的曆史車輪的推移與人性悖於回歸道路的偏離是我們必須糾正的。當哪天人們能用真誠的心靈去交流,去溝通,懷著一種博愛,與人為善的情懷,剝除重重疊疊的纏繞我們的厚繭,我們將呼吸到清新的空氣,感受皮膚上的溫暖的陽光。吮吸枝葉上甘甜的雨露,一起綻放生命中最絢爛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