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早就知道那是媽媽。姥爺收到的那些信都是從依安寄來的,那時她認字不多,
姥爺教會了她查字典。她查過字典,認得那兩個字是依安,跟西藏沒什麼關係。後來,很多次,她放學回來,隻言片語地聽到姥姥和姥爺的對話。他們說於秀陽——也就是她的媽媽,在獄裏情緒很不穩定,很想見她.. 她在被窩裏哭過很多次。她知道進了監獄的都是犯錯誤的壞人,但她恨不起來,那壞人是她的媽媽..
那個女人的故事
18歲那年秋天,她上了本市一所大學。姥爺姥姥不放心她住校,非要讓她走讀。 有一天,她放學回家,驚訝地發現那個女人正坐在家裏的沙發上,客人一樣端著一杯水。她進來,換了拖鞋,站在一邊猶豫了半天,叫了聲“阿姨”。姥姥、姥爺使勁向她使眼色,說:“彩彩,叫媽媽。”她卻轉過身,躲進臥室,把門關得嚴嚴的。那天晚上,她沒出來吃晚飯。 第二天,她第一次逃了學,坐在網吧裏打遊戲,笨得厲害,一次次被“殺掉”,氣得她使勁砸鼠標。那以後,她就常常泡在網吧裏。 那個女人在她麵前小心翼翼,她則變得很放肆。每次電視裏演西藏時,她都會指著電視大聲跟姥爺說:“你看你看,我爸我媽就在那兒修路呢!”姥姥低低喝斥一聲:“彩彩!”她大口喝粥,說:“怎麼啦?”那個女人放下筷子,走進廚房。 姥姥、姥爺私下裏對她說:“彩彩,你18歲了,應該懂事了。”她擺出一副鬥雞的架勢說:“我怎麼了?” 那天,舅舅跟舅媽鬧離婚,姥姥姥爺要去做“救火員”。走的時候,姥爺把她叫到跟前說:“彩彩,你媽是個可憐的女人,不許你對她無理。” 她不置可否:“我媽不是在西藏嗎,我想無理也夠不著啊!” 姥姥歎了口氣說:“要不我不去了。”這時,那個女人走進來說:“去吧,沒事。” 從前顧及著姥姥姥爺,她還收斂些,現在家裏隻剩她們兩個人,她變本加厲,不疊被子,不洗衣服,甚至進門也不跟那個女人說話,飯稍不順口,就把碗摔到桌上。 那天,在網吧裏激戰一夜,她淩晨三點才筋疲力盡回到家。那個女人泥塑一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讓她坐下。她說:“幹什麼呀,人家困死了!”女人厲聲道:“困死也得聽我把話說完。” 她堆在沙發裏,眯了眼睛。女人坐在茶幾前的小板凳上,說:“彩彩,我知道我虧欠你很多,沒能給你一個幸福完整的家,讓你背負了很大的壓力..可是,你不能這樣下去,這樣下去你會走我的老路。” 那是她18年來第一次聽說於秀陽的故事。 於秀陽曾經很風光,當過雜誌模特,參加過選美比賽,成績都還不錯,然後認識了彩彩的爸爸。那男人有家,不肯跟於秀陽結婚,也不肯讓她離開。彩彩的姥姥、姥爺死活不同意,越攔著,於秀陽就越叛逆,直到生下彩彩,那男人一句“不知是誰的野種”,想打發於秀陽。當時,於秀陽正跟男人坐在出租車上,包裏裝了把水果刀,本來是想嚇唬男人的,卻鬼使神差掏了出來,一刀捅下去.. 她漸漸坐直身子,看著眼前淚水漣漣的女人。女人接著說:“我被判了無期,那時你才兩歲,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你居然叫了我媽媽,你知道那是支撐著我走出大牢的全部動力,我爭取一切機會減刑,我就是想跟你好好地過過日子..再難,再苦,我都要好好補償你,我是你媽媽..” 她眼睛酸澀,起身進了臥室。那麼多年,有什麼事情她都是自己衝上去解決,心已經一點點變得堅硬。但此時此刻,她不能停留在這個女人麵前,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弱小和無力。
隻是,悄無聲息地,她不再泡網吧,把落下的功課都補了上來,大學時光就這樣平靜地溜走了.. 那條通向母親的路 轉眼就快大學畢業,課程也少起來,她呆在家的時候漸漸多了。 那天,姥姥和姥爺去了小舅家。她早上起來,發現沒有熱乎乎的飯菜等著她。想了一下,她推開了那個女人的房門。 因為她不願意跟那女人一起住,女人便收拾了姥姥家的一個儲物間,獨自住進去。過去,她從沒進過那間屋子。 六七平方米的小屋裏放著張小床,女人正蜷在薄薄的被子裏。她走過去,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滾燙。她喊了兩聲,女人睜開眼,使勁笑了笑說:“給我倒點水,我兜裏有錢,你拿去街口吃點餛飩..”那一刻,她的淚“唰”地流了下來。 她哭著嚷:“誰讓你這麼可憐兮兮的,你上麵有媽媽,下麵有女兒,誰讓你當受氣包了?人家那麼久沒見過你,還不許人家恨一恨你嗎?”她哭著趴在女人的身上,那種母親的溫度燙得她心裏熱熱的——青春叛逆的日子,終於遠去了。 冬天裏第一場雪來臨時,她在一家外企,拿到了轉為正式員工後的第一筆工資。她很驚喜,居然有5000元那麼多。周日,她站在廚房門口“喂”了一聲,女人轉過頭來,她說:“跟我去趟商場!”口氣竟是命令式的。 那是她第一次跟女人逛街。進了商場,女人有些發懵。她便拉了她的手,一件件羽絨服讓她試。女人說:“彩彩..”她說:“別那麼多事,讓你穿你就穿。”她知道女人在一個家政公司幹活,送米送油,頂風冒雪的,沒件羽絨服怎麼行?還有棉鞋,一定也要最暖和的才可以.. 她看中了一件大紅色的羽絨服,女人說:“我這麼大歲數..”她說:“不穿是不是?那出去就不許跟人說你是我媽。”女人趕緊把羽絨服穿上,嘴上說:“就你行!” 從商場出來,兩條寬寬的馬路交叉成一個寬闊的路口,車多得如同過江鯽魚。她緊緊攥住女人的手,看著綠燈過馬路。車流人海中,她輕輕對她說:“你知道嗎?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就希望能牽著媽媽的手過馬路。那樣,車再多,人再多,我都不會害怕了..” 身邊的車川流不息,人來來往往。她和她手牽著手,任憑淚水肆意流淌。她知道,那條連接她和母親的路,終於竣工了。
頹廢的我
今天看了那個餘世維的講座,“大學生如何成為五百強需要的人才”感受頗深,有興趣的也可以去看下子,他說每個人的一生也就那個屈指可數的幾次機會,頭幾次在年少無知懵懵懂懂中溜走了,後幾次在心有餘而力不足中錯過,真正的能夠把握的也就那麼幾次,稍不留神就消失了...很奇怪,整個晚上它都追著我不放,還是起來寫下來. 那天我的一個年少時的好兄弟在空間說:晚上躺在床上有千千萬萬條路,起來還是原來那條路,確實如此,細數過去那些日子我不得不承自己是失敗的。現在的我不知道為什麼老是想回憶過去的一些事,老是想如果過去這樣那樣的話或許現在就不會怎麼樣會怎麼樣了,有一種說不清的“阿Q思想”,自己知道那樣不對,但還是會下意識的想想,可能是對現實的回避吧!(~o~)~zZ就寫寫過去的那幾次機會吧!
出生於80年代的我,擁有一個比較溫馨的家,爸媽都是勤勞的莊稼人,沒什麼大風大雨,湊活著過,我還得感謝中國的重男輕女傳統思想,爸媽堅持著“不生個帶把的誓不罷休”的原則,終於在第三個的時候我來了,自然我從小是捧在手心裏長大的,但學習上絕對的嚴厲,隔壁家那現在我看到還心有餘悸的蔡伯伯就是我的小學班主任,他一直充當眼線時時注
意著我在學校的舉動,一有情況晚上我是肯定要挨批鬥的,我媽媽教育起人來可真的是頭頭是道,大有高中班主任上思想教育課的勢頭,我媽不帶髒字可以訓幾個鍾頭但聽多了就會發現一直是那幾個套路,我媽讀過兩個補習班,那時候外公是醫生,外婆是會計,家境還算可以,在這樣的優越環境下還是沒上的成大學,究其原因我媽老是憤憤的說是舅舅的源頭(因為我舅是教師,我媽就在他帶的班上課,)外公很寵我媽,自然我舅拿她沒辦法,現在想想我這低智商就是遺傳了我媽的,我爸是鐵打實的貧農,我媽說跟了我爸是來勞動改造的,現在我媽講起來還吹胡子瞪眼的,額.說錯了沒胡子,是擠眉弄眼的,真不知道女人怎麼那麼的什麼什麼..(自己的媽媽不好評論)(*^__^*)..扯遠了言歸正傳,很快童年時光過去了... 中學一畢業,雖說獎狀是貼了一牆壁,但是一個簡單的考試後我去了個很不起眼的升學率低的嚇人的高中,開始了那個為進夢想中的大學打拚著,大一學校擴建我們搬到了農校,在那裏是我學習生涯中最快樂的時光,真正的體味著學習的快樂,每天忙著學習忙著班上的事情,班主任很器重我,大小事務都放心的交給我,晚上做的小測試他都要收了我的去批改,真的感覺自己生活在光環裏,別是一番滋味,現在我真的越來越發現,真誠的讚美和鼓勵對一個學生來說非常的重要的,至少對我是很有效果,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很快高三了,學校也建好了,看上去還是蠻好的可這些對於高三的我們都是可以忽略不計的,高三一開學我們就分班了,很幸運我被分到了所謂的快班,驚喜幾天後我發現我不適合這樣的學習環境,我找不到老師的讚美和鼓勵,找不到以前的那種虛榮心,自然自暴自棄成了主流,我一個人把桌子搬到了最後一個,從此就活在了自己的世界裏,但是上語文課我就會很認真,譚鯤老師經常拿我的作文當範文念,這就是支持我讀完高三的原動力,還有就是英語老師文利芝,找我談過很多次話,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可以說是逼著我學英語,要我記單詞,沒記得住就要我抄,很遺憾我還是沒被她給感化,高考英語打了37分,這還是出乎我的意料,要不就是十幾分了,一直以來我就對英語特反感,也沒正兒八經的搭理過它,當然關鍵時候它也就不搭理我,給個37分!就這樣我高考失敗了... 每每想起那段時光總心有餘悸,每每碰到認識的人問我考到哪裏時我都特尷尬,也是在這個時候我學會了“有時有意的忽視並不是不在乎,而是更深層次的關愛”身為高考失敗者的我,實在不想複讀了,可爸爸卻執意要我去,幫著我聯係學校,忙的是不亦樂乎,可是我知道,偏科嚴重的我就是複讀英語還是那樣十幾分,而且那高四的生活是個什麼樣我還是有所耳聞的,智商不是很低的爸媽想到了這招:“勞動改造先”別人整個高三後的暑假是多麼的愜意,而我卻天天跟著我爸去蓋房子,挑混凝土、刷牆壁、搬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