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鄉村情思3
和青春握手
有時候,一個人對著灰蒙蒙的天空發呆,對著厚厚的日曆冥想,想詛咒生活,社會與一切人,曆是慢慢地,那理由又變得蒼白、無力。 你的青春都幹了些什麼?想做的大都留在夢幻的檔案裏,不想做的又讓你忙忙碌碌風雨兼程。 明於世故的人曾說:如果謹慎不過是恐懼的偽裝,它的疑慮是無須真誠的,強者往往有造反的熱情,他們認為如果不受到別人的轄製,會過得好些。但是他們沒有覺察到,他們即不能控製自己,也不能轄製別人。 果實在秋天裏慢慢成熟,痛苦也在這個季節裏變得更加深沉。很多人你用到的時候隨便握握手,不經意地說聲慢走,有多少次你又想得明白:熱情毀掉自己。 盧梭說過,我不覺我是卓越的,但是我與眾不同,上帝是用模型造人的,塑造了我以後他就把那個模型掏碎了,於是你明白,真正該詛咒的是自己,丟去了自己,才是天才最大的不幸,丟去了自己,才是人生最大的陷井。說你想說的話,何懼陰風冷雨一路相隨,做你想做的事,何懼痛苦孤獨在相伴。 赤橙黃綠青藍紫,你應有自己的天空和色彩,你憶起你曾漫步海灘,把一腔少女的夢向大海傾訴。啊!你曾擁有自怨魅力.. 終於有一天,你感到自己對生活的真正的愛,願向世界訴說你對純潔和真誠生活的信仰。 有位哲人說過:"你何時有信抑,何時有懷疑,何時便年老;你和你的信抑同樣年輕,和你的恐懼同樣年老;和你的希望同年輕,和你的失望同樣年老,"把握生活,把握自己,你就把握了幸福,把握了青春,朋友!" 於是你相信了,創造自己永遠證明自己重要。
黎明靜悄悄
對於你,小花朵兒,我好象就是黑夜。 我隻能給予你安寧和隱藏在黑暗裏不眠的靜謐。 當你在清晨睜開眼睛的時候,我要把你留給一個蜜蜂嚶鳴、鳥聲婉轉的世界。
我送給你的最後的禮物,將是一滴注入我的青春深處的淚珠,它將使你的微笑變得更加甜蜜,而在歲月的嚴峻的歡愉中,也將掩去你的嬌容。
——泰戈爾 獨自站在窗前,正是畢業生邁出校園的日子。 三三兩兩,她們找著行李走出校門,匆匆地,她們的腳步很沉著,沉著得就象去小店換幾瓶可樂,就象在課間十分鍾裏認真地打毛衣。她們的臉色很平淡,平淡得如邊礁石上的許諾,好似星期六晚上偶爾從那個窗口飄出的歡歌。 她們似乎並不覺得空氣的緊張。 "今日的天兒依然悶熱,今日的風兒依然懶散。" 她回眸一笑,從口裏飄出一絲憂鬱。 "得快些,別誤了班車。" 此外,也再感覺不到什麼.. 她在宿舍樓前打住,她記起上麵的一位仁兄。 "330,明春!"從一個窗探出她熟悉的麵孔,"走啦!"她揮揮手,一轉身,很瀟灑。 "走好!"他點點頭,一揚手,很有風度。 她們的行李很重,不知她們從這校園裏帶走了什麼。 她們的行李因四年的積累而充實,她們的精神是否也因四年的浸潤而豐盈?她們的道路是否也因四年的開拓、探索而寬廣? 本來,她們很想與這校園融為一體,以她們的精神,以她們的靈魂。她們幻想著這塊始終為她們所魂牽夢繞的聖地,當你輕拔你執著的敏銳,這塊土地會馬上做出和諧的反應。它會與你的靈魂複合而成一處記憶的永恒。 是的,每一個邁進這校園的都會感到這樣一種偉大的精神所在,它無時無刻不存在著,它支撐著這個樂園,它使一個人為之求索。為之泣血,它一代代延綿,它不朽,它永恒。 但,美麗的幻想終究不是現實。 她們抓一把殘體,把青春弄得支璃破碎,但尋不到那永恒的契機。 我的現實的校園,如今又一批青春美妙的少男少女從那漂亮的門走進,準備迎接你的一切,聆聽你的回響了。 她們將在她們空空的包裹裏裝些什麼走呢? 她們知道這裏曾發生過的一切嗎? 她們也許仍會誤入那個七彩班斕,變幻莫測的人生世界的歧路,也許她們完全脫胎換骨,變成了誰也不認識的模樣。 哦!謎樣的校園!"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 今天並非昨日的翻版。又一個黎明的黑夜降臨了。 迷朦的、潛伏著一脈生機的校園蒙著濃重的夜幕。萬籟俱寂,蒼穹寧靜。紅樓象一個巨大的搖籃,在夜風中輕搖著女兒們的夢。可以暗夜中辨出一種均勻的色素,那是溶入夜色中的深秋的金黃。灰朦朦的紅樓中亮起一顆依稀可辨的啟明星,那是一位夜讀的女大學生挑起的燈。那燈光也被染上了淡淡發著金黃的光暈,象是霧靄彌漫的拂曉湖麵上跳躍著一簇螢光。 翻書聲驚起了宿鳥,引出了那個輕盈的無形的樂句。那麼優美,那麼感人。哦!金夜,四季的精英,校園的似水柔情。這金夜撫摸著紅樓,透過窗口視著秀美沉靜的處子們,送給她們濕潤而清新的空氣,安慰她們那渴望幸福而聖潔的黎明的魂靈今日中秋。中秋乍到,已催來那預感的金色理想:而秋風掃落葉,卻仍引起對嚴酷現實的回想。 明亮的心靈 把月光酒向窗外的一片夜色。 玻璃上的雪花斑斑駁駁地勾畫著篡改了的。
景致,黃的、你的,隱隱地兩座樓的一小方,很朦朧。"這也是一個世界呢!"——我眼中的世界。有人說,心最寬廣,難容得下世界。無論是世界,還是心,隻要不空白了這兩方
麵都是美麗的天地。我多次地感受到,世界是隨著我的眼睛,心靈而變化的。 也許,每個人眼中與心中的世界都是不同的,每個人擁有兩個世界。 噢——人。在這美麗的世界裏,我聽見什麼都在歌唱。 今晚在校園中散步,感到童話似的白揚、星星,真的發出快樂的歌聲,就象淚衫飄拂的天仙,翩翩飛來。我靜靜地用心享受,領悟著這上蒼的冥冥之音,感覺著這自然的靈性,感覺著作為一個會哭,愛動心,好皺眉的人的幸福,尤其是作為一個超逸不群的我的幸福。 那夢中溫存的地方,明亮的太陽,淙淙的小河溪,萌動的小草,都離得那麼遠,遠得虛無漂緲,又那麼近..就像十五晚上,在黑黑的大榆樹下看嗎?不要再尋覓夢境。冷暖情,風吹走,夢斷何從讀?夢不是希望的達成它隻是希望的扭曲;感喟迷惘不是成熟的青春,它隻是一顆掉落的青果,讓惘悵的情懷化作透明的晶瑩,撫慰著你幽幽的心際。 不要再尋覓充實。老實之所以成為老實,乃是因為它決不耗自己的心血,仰仗他人的鼻息。其實,上帝以是依照人們的衣衫分賜給你們寒意。 自強自信,正是你們最禦寒的裹衣。麵對失落,瀟灑地說句"拜拜"吧! 昂起你的秀美高貴的頭顱,走出人生的沼澤地大步前行便是藍天向走,然而你們不僅尋受到一個嶄新的天地,而且會發現一個嶄新的自我。 當你們朝發所至,從冰天雪地的北國來到風光倚麗的南方,當你們穿過長長的隧道見到了光明,當你們能聽懂大海的語言,能破澤星的密碼,能與林中小鳥對話,你們會驚呼: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國,這生活一下變得這麼廣闊。 生活不會太理想化了,要勇於和善於認清現實:世上沒有淨土。
到了天堂,你還記得我麼
當這棟五層的樓房倒塌時,霜正在一樓的辦公室裏加班,吃著石給她送來的夜宵。 他倆是一對新婚數月的小夫妻,恩愛非常。石比霜大八歲,從三年前認識起便對霜珠似寶地寵愛著。由於兩人不在一個城市,幾經努力仍無法調動到一個城市。直到半年前,石才辭去了工作,隻身到霜所在的城市。 霜有一份報表必須在明天上交,但因為搞錯了一個數據,使得總數一直對不上。不得不在晚上繼續加班,到了10點半卻還沒找出問題出在哪,於是打了個電話向丈夫訴苦撒嬌。於是石帶了夜宵來陪她的妻子,並和她一起查對著文件中的數據。見丈夫走進辦公室裏,霜滿肚的煩亂立刻煙消雲散。石,一直是她的支柱,在外人看來,她是位很能幹的女孩子,但在石前麵,她永遠是個小女人。看著丈夫的英俊的臉龐,心情就象窗外的星空一般,燦爛無比。石憐愛的摸著她的頭發,命令著說:"乖,去吃東西。我來查。"於是霜乖乖的端著夜宵坐到石的對麵,一邊吃著一邊滿含柔情地盯著他,他的臉,他的一切,是她永遠都看不厭的。她相信,隻要丈夫出馬,這世上便沒什麼辦不到的事。果然,不到一刻鍾,石便找出了那個錯誤,正微笑著想調侃他的妻子幾句。而就在此時,這棟早在一年前便說要拆而勉強使用至今的辦公樓,似乎在此時再也承受不起負荷,竟毫無征兆的轟然一聲倒塌了。 幾秒鍾之內,兩人便被埋在了廢墟之中。不知過了多久,當霜從昏迷中醒來時,眼前一片漆黑,一時竟不知身在何處。身上壓著一條空心水泥板,但運氣不錯,這條水泥板的另一端卻被另一條水泥板支撐著,隻是壓在她的身上令她無法動彈,卻不會令她受傷。剛才的昏迷是因為有東西砸在了她的頭上,另外腿部不知道是被什麼砸到,骨頭似乎斷了,並好象在流血,但因為板壓著,她摸不到自己的小腿。肩背處也有痛感,一摸也在流血。
"石!石!你在哪?"霜猛然想起了她的丈夫,叫著。沒有反應她怕極了,嚶嚶哭泣起來。"霜,我在這....你怎....怎麼樣?有....有沒有....受傷?"石微弱的聲音從她邊上傳了過來。她記起來了,在倒塌的一瞬間,石是撲過來一下壓在她的身上的,但
現在怎麼會分開,她已經想不起來了。 "老公!你....你怎麼樣?!"霜聽著丈夫的聲音大於平時,驚恐地叫著。 "我沒事。隻是被壓著動不了。"石忽然平靜一如平時,說著:"寶貝,別怕,我在這,你別怕!"霜感覺石的手伸過來碰到了她的臂,急忙用手緊緊地抓著。石握著霜的手,有些顫抖,但有力,令她的恐懼頓時減輕了許多。 "我的小腿好象在流血...."霜繼續說著:"一條石板壓在我的大腿上。老公,我們是不是要死在這了?" "怎麼會呢?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救我們了。"石緊了緊握著妻子的手:"用我的領帶綁住你流血的腿,夠不著小腿就綁大腿,越緊越好。"說完抽回手,將領帶遞了過來。霜照丈夫的話,把流血的腿給綁住,但由於力氣不夠,並不能有效的止住血流。 如果沒人來救他們的話,豈不是流血都會流死了嗎?霜恐懼的想著。再伸過手緊緊的拉著石的手,隻有這樣,她才能不那麼害怕。她突然覺得丈夫的手在抖,難道石也在害怕嗎?這時,不知道從哪傳來一聲老鼠的叫聲,霜尖叫了一聲。她生平最怕的就是老鼠,現在這情形,老鼠就算爬到她頭上,都無力抗拒。 "老婆,別怕。有我在呢,老鼠不敢過來的。過來我就砸死!""石知道霜在怕什麼,故意輕鬆的說著"老天故意找個機會讓我們患難與共呢。你的血止住了嗎?" "沒有,還在流。"在石的玩笑話中,霜也輕鬆了不少:"唉,死就死吧。反正你跟我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 霜想起了三年前和石認識的情景,那是她大學最後一年的實習期,在石所在的城市的一個公司裏工作。有一日,兩人在一部電梯裏偶遇,石的臉上充滿著驚豔的神色,霜仿佛視而不見。隻有兩種男人能引起她的關注,一種是聰明的,另一種是英俊的。 而在電梯裏呆望著她的男人,霜在他英俊的麵龐裏明顯地看出了智慧。似乎很玄妙,但後來的了解也證明了她看人的眼光,石無疑是一位極其聰明的男人。但隻有對著她時,才會顯出些傻樣來。霜想著想著,幾乎快要笑出聲來。 有一次,霜的肚子痛極,倒在床上臉色煞白。石坐在她的床邊,心痛使得他的臉色比她還白。他脫去外衣,躺在她的身側,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一絲一絲的溫暖從他的身體傳至她的體內,她沉醉在他的懷抱中,竟忘了那本是難以忍受的痛楚。愛情的力量,有誰能解釋的清楚嗬。 兩人靜默著,都知道除了等待之外,他們毫無辦法。霜感受著丈夫的手,繼續想著以前的往事。其實從嚴格意義上說,是她追的他。那次邂逅後,她便終生不悔,而石卻一直以為是他在苦追她,這傻子哦,我不給你製造機會你怎麼追啊,霜微微的想。 兩人在不同的城市,彼此的父母也都不是很讚成,但他們心裏都知道,這一生隻會愛對方。這種愛,隻有當事人才會明白。在漆黑一團不聞一點聲響的廢墟裏,霜卻沉浸在回憶中,柔情似水地輕聲對丈夫說:"石....我愛你!"石緊了緊握著妻子的手作為回答。霜繼續回想著以往的點點滴滴。石每隔幾分鍾便會跟她說話,使她不感到害怕。但是,她想睡了,感到很困倦。 "石,我累了,我睡一會兒...."霜低低的說。 "不能睡!!"石大聲的喝道。反應如此強烈令霜吃了一驚。石緊緊的握著霜的手,說:"聽我說,你要控製自己,千萬不能睡!你在流血,困倦不是因為疲累,而是因為失血,如果睡了,就不會再醒!知道嗎,千萬不要睡。跟我說話。" 霜想控製睡意,但那種強烈的困倦,卻似乎抵擋不了,真想就此沉沉睡去。石不斷跟她說著話,說起以往的點點滴滴,真想睡,真想讓石閉嘴,但她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使不上來。她迷迷糊糊的聽著,一直處在半昏半醒之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那外麵有一聲沉悶的敲擊聲,終於有人來救他們了!她興奮地握緊丈夫的手,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