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思情緒有點低落,她歎氣道:“上次我們老大齊總來了,好像來勢洶洶的,我聽見他在辦公室裏把子普一頓劈頭蓋臉的痛罵,還聽見什麼‘坐牢’什麼的字眼,好像真的很嚴重,誰去坐牢啊?具體是哪裏有問題呀?”“就是招商無法重啟的問題,項目的土地性質審批不夠規範。”艾襄說。“完了,不會子普要被我們齊總送去坐牢吧?”李晴思一驚一乍地說道。“那要看是個什麼性質的問題,應該不至於的。你也不要瞎猜,鍾子普他自然有自己的辦法的。”艾襄安慰道。李晴思點點頭,說:“但願如此。”她們來到了一家小麵館,但卻人滿為患,李晴思似乎跟老板很熟,老板時隔多年仍然記得她,說她變得更漂亮了。此後的幾天,艾襄雖然人在家裏,但心早已飛回了W城,尤其是念及鍾子普,不免胡思亂想了許多。好不容易熬到了收假的前一天,艾襄便踏上了前往W城的列車。下車後,約武信見了麵。武信也已從老家回到W城,他說他剛下火車不久。見到武信的一瞬間,艾襄看著他從遠處向自己走過來,忽然覺得他這一年多變化比較大,已經完全沒有了以前那種懶散的模樣。但艾襄卻覺得自己對他的抗拒心理卻越發嚴重了。“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在家多待幾天,記得你以前是很戀家的,回去了都遲遲不肯過來。”武信說。“我也是剛到,今天找你還是為鍾子普的事,你們那邊如今是什麼意見?”艾襄淡淡地說。“沒有意見,大家早就把這件事忘了。”武信說。“我相信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你是不是從中做了什麼手腳?”武信笑了,說:“如果他們本身沒有問題,我也不可能憑空捏造文件。”“雖然你具體怎麼操作的我不知道,但是你承不承認這件事跟你莫大關係?”“我可以承認啊,但我承認了也沒用。”武信說。“你承認什麼?你說。”“我隻能告訴你,這是他們本身的問題,而我隻是公事公辦而已。”“真的?”艾襄將信將疑地問道。“怎麼樣?我上次跟你說的,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其實我要的不過分,我隻是要你離開他而已,這樣我才有機會把你重新搶回來……我說過了,30歲內,我肯定還會有這樣的機會。你對我們倆都要公平一點,憑什麼他以一個成功者的身份出現,輕易把你搶走?我來告訴他,什麼才是笑到最後。”“可是,當初我們並不是因為他才分手的。我們之間什麼問題你很清楚,你這樣找理由很牽強附會你不覺得嗎?”艾襄有點哭笑不得地說。“反正是他出現之後,我們才分手的。”“難道你說,當初我們分手是因為我的原因嗎?”“當然了,我也有原因。”武信說。“那你現在為什麼要這樣說?我發現你是記性不好吧?時隔太久了,加上自己的想象,把別人都當成了假想敵。”“不管怎麼說吧,襄兒,我就是要找回你……”“好了,打住,這樣的話說了很多遍了,我今天來不是聽你說這個的。”艾襄打斷他說。武信於是說:“好,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那我們就說說鍾子普,他們公司的項目要想重啟也很簡單,隻需要我們這邊進行相關審批通過即可,但由於這是曆史遺留問題,我們現在的領導不願意淌這趟渾水。我當然有辦法通過活動關係讓他們得到他們想要的審批,隻要你答應我離開他,我就一定幫他辦成這件事。”“你這算不算以權謀私?”武信笑道:“嚴格意義上不算,我隻是看在你的麵子上賣給鍾子普一個人情而已。”“可我看你這就是以權謀私,我是記者,難道你就不怕我曝光你?我今天把我們的對話都錄音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