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信卻看著艾襄，笑了，他反而更輕鬆了一般，說道：“襄兒，你難道沒有考慮到，我和鍾子普的利益是捆綁在一起的，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你如果曝光了我，那麼鍾子普他自然也難脫關係。”“你這樣不擇手段，難道還指望我會重新愛上你嗎？”艾襄又說。“鍾子普他曾經不也不擇手段，把你搶過去嗎？”“他沒有用任何手段。”艾襄說。“隻是你不知道而已。”“那你說，他用了什麼手段？”“一次次製造與你相遇的機會算不算？明知我們在一起，卻挖我牆角算不算？也許你可以說，那隻是一個男人追求女人的正常方式，那麼我何嚐不是用一個男人追求女人的正常方式呢？”艾襄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鍾子普的事情也不一定非要通過你，我在你們單位自然也有認識的人幫我協調處理。”“是嗎？那你的確不需要通過我。”武信說。“隻要你不從中作梗，我自然有辦法。”艾襄自信滿滿地說。“是嗎？但我可以肯定地跟你說，沒有我，這件事你肯定辦不成。”“為什麼？你可以詳細說一下，否則我怎麼相信你呢？”“因為我不相信你有這種足夠讓別人忽略這件事情的巨大風險而促成該事的交情。”“就算不一定辦得成，我也會努力去嚐試的。”艾襄說。“據我所知，鍾子普身邊有一個關係很親密的女孩子，她也來找過我，自稱是鍾子普的女友，我當時也是出於好奇，問鍾子普的女友不應該是你而不是她嗎，但她說她才是鍾子普剛剛承認了的女友。我覺得他們倆關係絕非一般，因為很多次，他們倆都是一起出現在我的麵前的，形影不離的。我就很驚訝，也很好奇，襄兒，難道你對鍾子普就沒有一點點的懷疑？你若離開他，旁觀者清，我相信你才能看清楚他究竟是不是你想象中那麼完美，他是不是有你想象中那麼愛你。襄兒，你不覺得，你一直活在你自己的想象裏嗎？你覺得……”“夠了，不要說了。我就是相信我自己的判斷。”艾襄思慮了片刻，歎了一口氣，說：“我可以離開他，但我要有選擇不跟誰在一起的權利。”“好，我要的就隻是你離開他，其他的你不用管。”“那成交，我和他這段時間早已疏於聯係了。此後，我也會避免和他見麵接觸，不會再有任何超於朋友的關係。今天所有對話我都錄音了，希望你可以履行你的諾言。”艾襄說道。“好，隻要有你這句話，我就會幫他把後麵的事情辦好，我等著你處理好跟他的關係。”武信笑道。“你覺得這樣做有意義嗎？我離開他也不會接受你呀，難不成你還要強迫我接受你才肯幫他嗎？”艾襄禁不住疑惑地問。“有意義啊。我得不到的，他也得不到。”“我們隻有三年之約不是嗎？”“哈，說得對，我們隻有三年之約。不過，襄兒，你何嚐不該感謝我一下呢，我給你製造了一個考驗他的機會。三年，如果你們倆經得起這三年分離的考驗，那麼你到時毫不猶豫嫁給他，我絕無半句怨言。我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就真的那麼超凡脫俗，他說的會對你怎麼樣絕對信任，是不是就真的能夠經得起考驗。他當初理直氣壯地指責我，說我對你不夠信任，說如果愛你，絕對不會被現實腐蝕和打敗。我就要看看，他是不是能夠說到做到。他不是說可以以你為主嗎？那很好，我來幫你考驗他。如果做到了，那麼很好，你該感謝我。如果他也沒有做到，那麼襄兒，我是幫你認清，他跟我一樣，同樣的不能免俗。同樣地，對這個世界有著許多非分之想。”“如果這是你真實的目的，那麼你等著看吧。”艾襄說，隨後她本想就此離開，但突然想起什麼，又問道：“如果你幫了我，隨後不久我又反悔了呢？”“這不怕，我知道你容易反悔。關於鍾子普的項目，媒體還會隨時跟蹤報道，後續還有很多可以挖掘的東西，這些資料我都有。我不是威脅你，我隻是確保你履行我們之間的約定。”武信說。艾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不出話來，武信卻拍拍艾襄的肩膀，說：“襄兒，不要怪我，我隻是在這個殘酷世界裏學會了保護自己而已。”“好，你夠狠。你不要叫我，不要再跟我說那麼多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