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武植佯怒的點了點扈三娘額頭,又笑道:“這份情義我永遠不會忘,怎麼敢不時刻為你,為扈家莊考慮?”
一番頗為認真的情話說出口後,身邊的扈三娘已經滿臉甜蜜了,她坐到武植懷裏,緊緊勾著他的脖子不願鬆開。
“咳咳,三娘啊,今晚剛好該去你的西廂房,咱們晚上再那啥哈,到時候任你擺布。”武植抱著扈三娘柳腰苦笑,“隻是現在,我要趕快給慕容老哥修書一封求救,你打算抱我到什麼時候?”
“哦哦!”
聞言,扈三娘立刻從武植身上跳下了來,她紅著臉,正色道:“官人快去寫信吧,我去安排送信人待命!”
說完,便跑開了。
扈三娘做什麼事都風風火火的,不像潘金蓮那樣有條不紊,也不似雪兒那樣舉重若輕,但看她充滿活力的身影,武植卻怎麼看怎麼喜歡。
嘿嘿!
…………
給慕容彥達寫信是請他一同前往桃園縣救人,事關幾千民夫吃了發黴糧食生病,在青州算是大案,知州大人親自督辦也無可厚非。
信件送出去後,武植又詢問了眼線桃園縣一些狀況,然後便無事,隻安心在家等慕容彥達消息即可。
至於扈三娘,她還是很著急,不過有從店裏視察回來的潘金蓮和雪兒陪她寬慰她,她也篤定了不少。
第二日,武植收到慕容彥達送來的信件,說他今日早晨就啟程前往桃園縣,和武植約好今天下午未時在桃園縣縣衙相見。他還說,在收到武植消息後,第一時間派人告知桃園縣馬章,此案知州親自審理,在知州未到之前,不許用刑。
“老哥夠意思!”
武植把信件交給扈三娘看後,扈三娘也長籲一口氣。
“三娘,去換衣服,隨我一起去桃園縣!”
與潘金蓮雪兒交待一番後,武植與扈三娘一道,坐上馬車動身前往桃園縣。
因為是以“當事人”家屬的身份前往,所以武植並未穿他的綠色低階官袍,而是換上了風度翩翩的便裝,盡管春寒料峭,他還是騷包的拿了把小玉墜紙扇。
隨行的人員也很簡單,有武鬆、李達、魯智深和楊誌四人而已。
武鬆前日因文章寫的太差,被武植罰禁閉小黑屋抄十遍《論語》,本來武植不想帶他出來的,可轉念一想,這次桃園縣之行是很好的官場鬥爭案例,便帶武鬆出來漲漲見識。
武鬆像剛剛獲得自由的老鷹,一路上策馬狂奔,往前跑又往後跑,好不快活,引得魯智深楊誌李達三人哈哈大笑。
武植和扈三娘坐在馬車裏,趁機便與扈三娘詳細說明馬章如何坑害,以及扈家如何防備的詳細過程,其中扈三娘有聽不懂的就會詢問武植,比如馬章故意摻黴變的糧食,就不怕被發現嗎?
武植則耐心對她解釋,說了許多官場潛規則。
最後,扈三娘雖徹底鬆了口氣,可也對官府黑暗有了深刻的認識。
“官人,你永遠不許變成那樣的官員。”扈三娘認真道。
“不會!”
武植斬釘截鐵,扈三娘心滿意足的伏到武植懷裏後,武植又道:“因為我本就是那樣的官員,否則也不會提前想到馬章的伎倆。”
說完後,武植左胸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扈三娘居然直接動嘴咬了一下,在衣服上留下一塊口水漬痕跡。
“狗官……”
扈三娘噘著嘴,媚眼如絲。
“嘿,說誰狗官呢?我是狗官你就是狗官媳婦~”
武植撓起扈三娘,扈三娘毫不示弱,兩人在馬車裏嬉鬧起來。
外麵李達等人聽到馬車裏動靜,眼珠子亂轉,又胡思亂想起來,不過魯智深楊誌兩人暗覺有些不妥,夫妻之間平日裏做什麼都不過分,可眼下扈老爺子和扈成還蒙冤蹲大牢,你們倆還……
唯有李達,眼觀鼻鼻觀心,他知道武植既然如此,那就一定說明,這件事,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