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了警車,本來沒上警車前,兩警察對我客客氣氣,隻說是讓我過去警局配合調查,可是我這剛一上車,他們立馬就跟變了個人一樣,翻臉比翻書還快,竟然要給我帶手銬。
我斷然不能接受,極為氣氛的質問道:“我是犯了什麼事了嗎?你們就要銬我?”
其中一個叫陳警官的直接喝道:“叫什麼叫,給我老實點,再嚷嚷,就是抗法,到時候,兩罪並立,吃了虧,可別說我沒提醒你。”
我突然覺得很好笑,仰著腦袋,鬱悶的問:“兩罪並立?我什麼時候又多犯了一條罪?你們警察就是這麼汙蔑我們平民老百姓的嗎?”
我氣憤不已,火氣都快從鼻子裏鑽出來了,這個謝楠,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剛醒過來,就給我找麻煩,跟條得了狂犬病的瘋狗似得。
這時,另外一名警察勸道:“行了,老陳,不銬就不銬了,怎麼說,他也是方總的弟弟,事情萬一鬧大了,咱倆也得罪不起。”
到了警局後,他們給我關進了審訊室,當犯人一樣審,言語激進,搞的好像證據確鑿一樣,底氣可足了。
可實際上,他們也就外強中幹,謝楠遭李陽行刺這事,事先我壓根就不知道,而且也不曾和李陽有過預謀,完全是李陽的個人行為,再說我和李陽還是死對頭呢,誰知道他竟然會莫名其妙的幫我。
“陳警官,咱都審了這麼久了,我確實不知情,你又幹嘛非要和我較勁,早點下班,回去陪陪老婆孩子不好嗎?”我有氣無力的說。
陳警官臭著一張臉,瞪著我喝道:“你哪來這麼多廢話,我勸你最好還是交代清楚。”
我苦著一張疲倦的臉,無奈地說:“哥,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讓我交代什麼,你是有證據指證我,還是怎樣?”
陳警官估計也心煩,愁眉苦臉,想必他應該很清楚,當天案件發生時,我根本就不在酒店,並且酒店還有監控,行刺的隻有李陽一個人。
“現場沒有證據,並不代表你與此事無關,否則,謝楠為什麼會主動控告你。”
我苦笑了一聲,說:“那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還有,陳警官,你真的不能再拘禁我了,你們空口無憑,沒理由抓我,再這麼熬下去,我姐該著急了,萬一她一生氣……嘖嘖……”
我裝出一副惋惜的模樣,陳警官被我給唬住了,麵色緊繃,謝家是有錢有勢,可以找關係整我,但是方怡也一樣可以。
再說,本來我就沒錯,老子理直氣壯,怕個錘子。
陳警官猶豫不決,我看著都替他著急:“不是,陳警官,你到底尋思好了沒有,不然我姐可真來了。”
“行行行,你先回去吧。”
陳警官焦躁的擺了擺手,我長舒了一口氣,起身拍拍手,大搖大擺的走出審訊室,剛出警局,就見到一輛熟悉的賓利開了過來。
車在我麵前停下後,方怡搖下了車窗,吃驚的看著我,問:“怎麼出來的?”
我嘿嘿一笑,打開車門坐了上去,接著說:“還能怎麼出來,當然是走出來的,難不成你還以為他們會好心到用八抬大轎抬我出來?”
方怡莞爾一笑:“就你嘴貧。”
回去後,我一直心神不定,雖然今天躲過了一劫,但是明天呢?後天呢?我相信,謝楠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我的,可他媽最氣人的是,我又拿他沒轍。
越想,腦子越疼,跟抽筋一樣。
我心煩氣躁,在茶幾上拿了個蘋果,猛地啃了幾口,兩眼死死地盯著牆壁,心中那叫一個恨啊。
“又咋了你,吃個蘋果,整的跟狗啃一樣。”方怡調侃道。
我氣呼呼的說:“鬱悶,鬧心,謝楠這明擺著是誠心想整死我,可我卻又拿他沒轍,你說氣不氣人。”
方怡掩嘴竊笑,兩隻漂亮的杏眼彎成弧月狀,格外的動人:“你還知道氣啊,這都是你自找的,說白了,就是活該,身邊有喜歡你的人,你不要,偏偏要去和人家搶,你搶也就算了,問題你還搶不過,搶不過就算了,你還挨人家欺負,你挨人家欺負也就算了,還拉著我跟你一塊挨人家欺負……”
方怡說的我羞澀不已,麵紅耳赤,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了,太他媽丟人了。
“姐,你今天話有點多。”我壞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