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麵站了一整天,後來天氣越來越涼,寒風陣陣,空氣濕漉漉的,看樣子,像是要下雨。
果不其然,不久後,雨淅淅瀝瀝的下,沒多一會,已經將我淋濕,此時,不止心冷,身更冷,控製不住的哆嗦。
小時候,我吃過不少苦,可還從沒這樣憋屈過。
彷徨無助,我蜷縮著蹲下,暗暗發抖,嘴裏嘀嘀咕咕的罵:“什麼人嘛,變態,混蛋……”
我苦撐了一夜,黎明前,終於熬不住,倒下了,身體已經涼透,感覺就像是瀕臨死亡一樣,可是我還不想死。
我答應過張思雅,會活著回去的。
“出來!”
我咬著牙,費盡最後一口氣力,叫了一聲,但是女人依舊不理我,我絕望不已,後來,出太陽了。
五月的天,算不上熱,但是正午的太陽卻格外的火辣,冰火兩重天,當時,我真的都快瘋了。
傍晚,我昏了過去,發高燒,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屋內,房間不大,但是裝潢雅致。
天花板上亮著燈,燈光是暖色調的,比較柔和,窗外黑漆漆的,隱約可以聽到蟲叫,像是在鄉村。
“咯吱!”
突然間,門開了,一個冷麵寒霜的女人走進來,漠然的看我,帶著恨意,還有一絲,我讀不懂得味道,像是愛意。
那一刻,我雙眼僵直,腦袋哄的一聲,全亂了,遲鈍了好久,才憤恨的說:“是你?為什麼?”
顧巧蝶麵色依舊,目光銳利:“我說過的,我想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即便有,我也會把他給親手毀掉。”
她語氣陰森森的,聽到我頭皮發麻,心底發怵,喃喃自語:“瘋子……”我驚恐不定,想逃,繼續留在這裏,隻有死路一條,但是我手腳被綁,無處可逃。
她一點一點走近我,手裏拿著一瓶藥,和一杯開水,來到我麵前後,在我旁邊坐下:“吃藥!”
她冷冰冰的,像個機械一樣,從瓶裏倒出藥,接著送到我嘴邊,猛然間,我想起了郝成文,郝成文就是被她給活活毒死的,因此,我不由得心生恐懼,下意識的抿緊嘴。
她見我這樣,很不高興,用命令的語氣說:“張嘴!”
我直勾勾的盯著她,情緒激動的吼道:“顧巧蝶,你瘋了嗎?你把我沈飛當成什麼人呢?寵物?趕緊鬆開我。”
我拚命的掙紮,但是由於高燒,渾身乏力,顧巧蝶無動於衷,像個神經病一樣,吹著杯子裏冒著熱氣的開水,還不住的對我說:“小飛,以後你就留在這裏,我也留在這裏,我們安安靜靜、簡簡單單的在這過一輩子,再生一雙兒女,你說好不好?”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洋溢著迷一樣的笑容。
我都看呆了,下意識的蹬著腳,驚恐的往旁邊退,一直退到床邊,以前的顧巧蝶雖然心狠手辣,可是最起碼,她還算是個正常人,但是此刻的顧巧蝶,跟個精神病患者別無兩樣。
“你是受什麼刺激了嗎?”我小心翼翼的問。
顧巧蝶定眼看著我,再次重複道:“乖,把藥吃了!”說著,她爬上床,屈膝跪在床上,把藥和水遞到我麵前。
“滾!”
我情緒失控,猛地用肩膀去撞她的手,她手一顫,水杯翻倒了,熱水灑了她一身,好在水已經冷了不少。
她僵住了,眼中泛起淚光:“我愛你!”
我失神的笑:“你愛我?愛我,所以,你花錢雇人綁我?愛我,所以,你把我囚禁在這個荒蕪人煙的地方?別再自欺欺人了,你愛的,隻是你自己。”我很難想象,眼前的這個女人,究竟是怎樣去理解愛情的,一味的占有嗎?
“不是的,小飛,你相信我,我真的好愛你!”
她情緒激動,爬到我懷裏,強行吻我,我麵如死灰,緊抿著嘴,她淚如雨下,不甘的強吻,還自己脫衣服,露出雪白的嬌軀。
我非常驚愕,她裏麵竟然沒穿內衣,我看傻了眼,後來,她還用手去摸我下麵,撩撥我,她的確是個會吃人的妖精,手法好的不行。
我慌了,拱起腿,猛地一用力,將她蹬開,她後背一仰,倒在床上,冷冷的發笑,用一種又愛有很的眼神看我:“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我驚恐的發愣,她下了床,走出房間,將門關上後,哢嚓一聲,門被反鎖了。
我低下頭,苦澀的傻笑:“瘋了,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