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幽若如此說,明顯是想速戰速決後退出去,等籌備好物資再下來,戊林晨想著下墓必帶的驢蹄子沒了,也就沒有反駁幽若,瞅了瞅跳閃幾下而繼續點著蠟燭,他點頭算是默許了。
歐文和gretta先後下來,五個人齊齊圍著赤紅的大棺材,相互望了一眼後,無雙手就搭了上去,接著便聽到一口同聲的喊著:“一,二,三……”
幾番發力,眾人皆是撐得麵紅耳赤,可那棺材蓋好似被什麼東西給吸住了一樣,戌道士伸手摸了摸棺材,皺起眉頭說道:“忘了撬開敕封了”
放下背包,戊林晨就在他的身邊,將他背包裏行頭瞧得一清二楚,洛陽鏟,飛天爪,夯土色譜表……心裏不由得冒出一個念頭,難道說這戌道士本身也是一個盜墓賊?
戌道士將洛陽鏟提在手裏,吐了口痰後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敕封就哇的一聲戳了下去,帶鏟尖進了敕封裏頭,他手腕用力,頓時就將那陳年的敕封給翹起來,而後如法炮製將棺材上的九顆敕封釘都取下,看起來手法十分嫻熟,像是老幹這活一般。
戊林晨沒有當即戳穿他,但臉色甚是不好看,伸手剛搭在棺材上,不想眼睛光線一閃,扭頭一瞧,卻是那黃二爺舉著蠟燭向自己撅著屁股搖尾吧,他心裏一沉,頓時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開棺之前點上的蠟燭,不管是如何熄滅的,都代表著凶險,要不會遇到粽子,要不就會觸發機關,幽若當即就喝止了正要開棺的眾人,重新摸出一隻蠟燭走到東南角點上,而後對gretta說道。
“你來著瞧著蠟燭,要是熄了就喊我們”
gretta點點頭,走到蠟燭旁邊注視著那竄到一邊的黃二爺,衝它瞪了瞪大眼睛,心想著你要是敢過來,別怪我不客氣了,而後掏出手槍來警惕起來。
“一……二……三……”
眾人齊心協力,終是將棺材打開了一道縫隙,殊不知,就在開棺的一瞬間,gretta瞧見那縫隙裏呼哧出一陣淡淡的黑煙,隻是眾人都背對著沒有察覺到,更為詭異的是,她身邊的蠟燭忽然撲閃幾下就熄滅了,驚得她張大嘴巴想喊,可不知是怎的,脖子好似叫什麼東西給掐住竟發出一絲聲音來。
戌道士摸出一根煙點上,而後對著掌心吐了幾口唾沫,搓了搓手之後便讓歐文蹲下來,而後踩上去,伸手就往棺材裏摸,摸著摸著,他便覺得棺材裏頭很深,於是跳下來,搖頭說了句。
“不行,得將蓋子推下來”
說完,他扭頭瞧了瞧gretta,瞬時被嚇得急奔了過去,戊林晨順眼一瞧,隻見gretta掐著自己的脖子,臉色發白,翻起了白眼,頓時大驚失色的說道:“不好,有邪靈”
說話之間,戌道士已經動作了,隻見他咬破中指,將一點精血點在了gretta的額頭,隻見gretta的後腦勺上升起一絲黑氣後才渾身顫抖著清醒過來。
gretta臉色煞白,雙腿發軟的就癱坐在地上,麵無表情的說道:“我看到有人掐我的脖子,想喊你們卻喊不出來,好可怕,太嚇人了”
戌道士拍了拍她的肩膀,瞅了一眼熄滅的蠟燭而後回頭望著戊林晨和幽若說道:“蠟燭熄了,可現在已經開棺了,姑且試一試”
歐文可考慮不了那麼多,爬上棺材,站在縫隙上,伸手吃力的挪動著那沉重的蓋子,而後隻聽到呲溜一聲,那赤紅的大蓋子整個掉在了地上,吧嗒一聲摔得粉碎。
角落裏的澃貓的屍體已經燒得差不多了,光線不是很足,歐文隻好摸出手電,不料才一照,他便驚喜得大叫起來。
“哈哈……發財了,這下發財了……”
戌道士一聽,頓時精神抖擻,忘記了後背上有傷,騰騰幾下就躍了過去爬上棺材,望裏頭一瞧,首先映入眼簾的卻是光彩照人的各色珠寶,而後才是那帶著黃鼠狼麵罩的屍體。
瞧著那駭人的麵罩,他小心翼翼的拾起一把珠寶,縱身躍下後,仔細瞧了瞧,但你見這些珠寶顆顆飽滿,珠圓玉潤,瞧著便知道價值不菲,想也不想的一股腦的塞進背包,而後又縱身跳了上去。
戊林晨和幽若對這些珠寶沒什麼興趣,何況他們的規矩是隻取一物,那像戌道士如同土匪進村,看著戌道士這般行為和背包裏的行頭,戊林晨便猜測著他是卸嶺或者搬山一派的了。
gretta站在戊林晨身後,瞧著歐文和戌道士嘴角揚起一絲輕蔑的笑容,但見歐文整個人跳進棺材之後,她又不得不佩服歐文的膽色,心裏總結出這樣一條結論——富貴險中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