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汝佳沒有開玩笑,她的確是一直在等著寫信的人過來。
他在收到那封信的第一時間就想去找那個寫信的人,而且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那個人。
因為,那個寫信的人打破了她多年來一直堅信認為的事情。
而且,將她的怒火從心底點燃,差一點,就要燒到了腦子。
將宋雲萱從門外迎到房間裏。
宋雲萱看見她不大的房間暖和而整潔。
她無害的微笑:“韓小姐,這封信上寫了什麼?”
韓汝佳一怔:“這封信,不是你寫的?”
宋雲萱搖搖頭:“韓小姐真是高估了我的本事,我是宋家的麼女,今年才剛十八歲,前幾個月才從小城鎮上被接回來。”
韓汝佳望著她的模樣開始陰沉起來,一雙漂亮的眼珠裏布上陰霾:“那麼這封信,是誰寫的?”
宋雲萱覺得奇怪:“信上沒寫署名嗎?顧小姐把這封信交給我的時候說寫了她的名字的。”
韓汝佳眉心蹙起,失去了眉毛的地方一片空曠。
她閑暇時候並不出門,自從她毀容之後家裏更是連麵鏡子也沒有。
如今,她皺著沒有眉毛眉心,讓人看了覺得分外怪異。
韓汝佳卻並不在乎,隻是手指放在桌麵上,半晌才一分分的屈起來:“果然是長歌寫的啊。”
宋雲萱聽她說這話,裝作不解:“韓小姐,認識顧長歌嗎?”
韓汝佳默然片刻,才一言不發的點了點頭。
她不再說話,隻是雙眼死死的盯著那封信,手指一分分的收緊,指甲好像都要摳到木桌的桌麵上。
她不說,宋雲萱也善解人意的不再問。
其實,韓汝佳的確是認識顧長歌的,因為,嚴格一點來說的話,顧長歌是韓汝佳的情敵。
當年邵天澤在醫學院美名遠揚,招來無數的美女的追求倒貼。
而韓汝佳就是其中之一,邵天澤學習成績優異,品學兼優,而且為人平和,笑起來的時候芝蘭玉樹一般溫煦。
但凡是見過他的女孩子,都會對他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因為邵天澤那時候就像是現在的偶像劇裏走出來的男主角一般,穿白色襯衣的時候,好像太陽灑在她的身上,都會出現星芒。
這樣美麗溫潤的男子像是一塊絕世好玉,吸引人的眼球,也讓人想要據為己有。
隻可惜,這塊好玉害的許多人都慘痛之極。
她顧長歌是一個,韓汝佳,也是。
她安寧而沉默的望著韓汝佳,韓汝佳的頭一分分的垂下,半晌才問她:“顧長歌呢?顧長歌既然能把真相說出來,難道就不能自己來嗎?”
宋雲萱微帶訝異:“韓小姐,你不知道嗎?”
“什麼?”她轉頭,反問。
宋雲萱開口:“顧長歌已經死了好幾個月了。”
韓汝佳猛地怔住,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宋雲萱:“她死了?”
好像這是一個令人無法相信的消息一樣,韓汝佳石頭一樣望著宋雲萱,半晌都緩不過神來,隻是嘴裏喃喃:“顧長歌居然死了……她居然死了……”
她一遍一遍的重複這句話,宋雲萱也不嫌她煩。
隻是平靜的在一邊看著韓汝佳的所有反應。
直到,韓汝佳忍不住的,緩緩勾起唇角,接著瘋了一樣忽然笑出聲來:“顧長歌這麼有本事,居然也死了!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