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忌“少捧場” 6(1 / 3)

第一章 忌“少捧場” 6

你外表比我強,我內心更倔強

真正的聰明的人總是把聰明藏在暗處的。

人與人之間有許多較量,從而有強弱之分。曾國落不在公開場合和別人爭強,而是把別人的強處記在心頭,自己在內心裏慢慢地提醒自己,把自己變成一個內心倔強的人。這種人是大智若愚,把聰明藏在暗處。因此.真正聰明的人總是把聰明藏在暗處的。

人活於世,勢在爭氣,即所謂“人爭一口氣”。有許多人皆因缺乏誌氣,而一事無成。“倔強之心”、“抗逆之氣”乃男兒真本色,曾國藩讓他的弟子們反複領悟“堅挺其誌”的道理。他說:“以誌帥人,必成大事。”

曾國藩雖是一介文弱書生,身材精瘦,一對三角眼,看起來也不十分精神。但他性格倔強,意誌堅強,正如他自己所說“吾兄弟皆秉承母體甚多”。曾的母親江氏,性格倔強,不像她的丈夫曾竹亭,竹亭公在其父星風公的聲色俱厲之下,往往“起敬起孝,屏氣扶牆,躊躇徐進,愉色如初”,性格是相當懦弱的。對於長輩,曾國藩最佩服的是星岡公和自己的母親。兩位長輩剛強的性格、堅強的意誌給他以很大影響。在曾獲高官之後仍然認為自己實不如祖父。他說:“國藩與國荃遂以微功列封疆而膺高爵,而高年及見吾祖者,鹹謂吾兄弟威重智略,不逮府君(指星岡公)遠甚。”他甚至為祖父深深委屈,認為:“王考府君威儀言論,實有雄偉非常之概,而終老山林,曾無奇遇重事,一發其意。”

曾國藩曾經豪邁地說過:“故男兒自立,必有倔強之氣。”講的就是這個道理。

(1)霸氣,霸心,缺一不可

鹹豐元年四月二十六日(1851年5月26日),曾國藩在連上四篇奏折,備受皇上嘉許之後,又上一書,這是一篇那個時代的錚錚直言,擲地有聲的好文章。文章在對鹹豐帝歌功頌德一番之後,十分尖銳地指出了鹹豐帝可能出現的自矜才智、拒諫飾非的卑劣心態,以及朝廷可能麵臨的嚴峻政治形勢。在“伴君如伴虎”的時代,上這捋虎須的奏折。實在是耿直得可以,堅強的可以。這篇奏折被以“求言”裝飾門麵的鹹豐帝披覽後,龍顏震怒,“摔其折於地”,並且“召見軍機大臣,欲罪之”,幸有曾氏的恩師季芝昌等人求情。季說:“此臣門生,素愚戇,惟皇上寬而宥之。”鹹豐帝才稍稍息怒。

在軍事上,與太平天國作戰的初期,屢戰屢敗、多次瀕臨絕境,用曾氏自己的話語是“屢敗屢戰”,他以其堅強的意誌、頑強的作風,走過了一個又一個的險灘,頑強地纏住對手不放,最後竟取得了徹底的勝利。蔡鍔說,曾國藩“出身詞林,於兵事一端,素未夢見,而其所供之役,所畢之功,比之古今名將,毫不遜色”,做到了“武功燦爛,澤被海內”,毛澤東在早年也佩服曾,說:“餘於近人,獨服曾文正……觀其收拾洪楊之役而完美無缺。使今人易其位,其能如此乎?‘’曾氏以一書生帶兵,取得輝煌的成就,其剛強的性格、堅強的意誌,起了很大的作用。

我們耐心體味一下曾國藩的“倔強”味道:

曾國藩無時無處不在強調這內經中的明強大法,同治二年(1863)七月一日,在給他弟弟曾國荃的信中寫道:

強字本是美德,我以前寄給你的信也講明強二字斷不可少。但是強字必須從明字做出,然後始終不屈不撓。如果對事情全不了解,一味蠻橫,等到別人用正確的道理進行駁斥,並用事情的實際後果來驗證,這時再俯首服輸,前倨後恭,這就是京師講的瞎鬧。我也並不是不要強,隻是因為見聞太少,看事不明不透,所以不敢輕於要強。再者,我們正處在鼎盛的時候,屬員在外,氣焰囂張,言語放肆,往往今人難以接近。我們如果一味強勁,不稍稍收斂抑製,那麼屬員仆從就會不鬧出大禍不止。

明強就是敢爭,當一種判斷確定後,曾國藩從不遷就他人的意見,有主見,敢鬥爭。他出山不久向清廷伸手要權的事,就頗能代表他的明強品格。

大約從鹹豐二年(1852)十二月出辦團練至鹹豐七年(1857)二月棄軍奔喪,這是曾國藩曆史上最為困難的時期,他事事草創,不斷碰壁,客軍虛懸,無權無位,兵微將寡,屢遭挫敗,既無太多的事可做,也無太多的錢養士。而對當時一般知識分子來說,充任曾國藩幕僚,雖有風險承擔,卻無看得見的實際利益可言。所以,所設辦事機構較少,辦事人員也不多。這一時期的軍政辦事機構主要有秘書處、營務處、審案局、發審局(所)、情報采編所。糧的籌辦機構主要有行營糧台、嶽州轉運局、漢口轉運局、長沙後路糧台、南昌糧台和衡州勸捐總局、樟樹鎮勸捐總局、樟樹鎮切鹽總局及其所屬分支機構。這一時期的幕僚多為至親好友、親朋子弟、降革人員和年輕有為的血性書生,如郭嵩燾、劉蓉。李元度、李瀚章、李沛蒼、程醒生等。

鹹豐七年(1857)二月四日,曾國藩的父親曾麟書病死在湖南湘鄉原籍。二月十一日,曾國藩在江西瑞州軍營得到父親的死耗後,哀毀悲痛之情無以自抑,“仆地欲絕”。十六日上《報丁憂折》,不待清政府準假,就與曾國華從瑞州回籍奔喪。

按例軍營大員父母喪亡,應該先行奏請開缺守製,得到朝廷批準後,才能回籍奔喪。曾國藩這次卻不是這樣,他上奏的時間是二月十六日,脫離軍營奔喪回籍是二月二十一日,顯而易見,他奔喪回籍並沒有得到朝廷的批準,這種情況是少見的。但清政府念他犬馬之勞,二月二十七日給曾國藩賞假三月,在籍治喪,發給治喪費四百兩,以示恩寵,並命他於假滿後仍回江西軍營。然而,曾國藩要的是兵權,是部隊,而不是虛榮。他在《謝恩折》中發牢騷說:“數載從戎,過多功寡……自愧調度之無方,茲又遽遭大故。自職離營,方憂懼之交深,欲陳情而悚息。”奏折中的“欲陳情而悚息”,在示意清政府,他暫時不準備回江西軍營,其中有難言之隱。因而在奏折中要求開缺守製。但清政府仍然不準,一再敦促他重返江西前線督辦軍務,這便使他有些飄飄然、昏昏然起來,以為他與鹹豐帝抬價、講價的時機來到了。於是六月六日,曾國藩又上《曆陳辦事艱難仍懇終製折》,在這個奏折中,他和盤托出了他為什麼不願重回江西軍營、要求開缺在籍守製的理由。奏折的要點是:

按照定例軍營職位有空缺,先從在軍人員撥補。我所帶的湘軍,多是招募來的湘勇,不僅參將、遊擊、都司、守備以上無缺可補,即如把總外委也不能遞補實缺。武弁跟我出生入死數年,有的雖然保舉至二品、三品職銜,而充當哨長者,仍領哨長薪餉,充當隊目者,仍領隊目薪餉。一日告假,即時開除,終不得國家正規軍照綠營廉俸之例長遠支領。弁勇互生猜疑,徒有保舉之名,永不履任之實,長此以往,湘軍弁勇,難以“長生觖望”。

言外之意:我曆年在外,不敢奏調滿漢各營。各營官兵,實缺之將領太少,太少不足以相維,權位不足以相轄……雖居兵部堂官之位,事權反不如提鎮。“此辦事艱難之一端也。”

國家定製,各省文武升遷罷免之權,責成督撫。督撫的喜怒,關係到州縣官的榮辱進退。曾國藩辦理軍務,處處與地方官們打交道,文武僚餉一事,諸如地丁嘈折,勸捐抽厘,地方官從中阻撓。征收漕糧,百姓以浮收為苦。漕糧大事,循例由巡撫專主其事。身為客官,專辦兵營軍事,有勸捐擾民之實,而無能加惠百姓之事,“不敢越俎代謀,縱欲出一剴切說明之告示,以儆官邪,而慰民望,而身非地方大吏,州縣未必奉行,百姓亦終難信。此辦事艱難之一端也。”

曾國藩就是這樣,在理學思想的指導下,爭得一分一利之境為己。凡事凡物心存霸心,一拚到底。

(2)一個人超強,越有本領做大事

曾國藩從幫辦湖南全省團練開始,就用木質關防,關防上所刻大字為“欽命幫辦團練查匪事務前任禮部右侍郎之關防”。鹹豐五年(1855)八月秋初缺,又換“欽差兵部右侍郎之關防”,自出征以來,得到皇上的命令,“皆係接奉廷寄,未經明降諭旨”。因此,外界譏嘲甚多,有人譏諷說:“自請出征,不應支領官餉”;有人指責說:“不應稱欽差”;有人說他曾經革職,不應專折奏事。歲月既久,關防屢換,往往被人“疑為偽造”。部將出差外省,外省地方官不予信任,對蓋有關防之公文不予理會,甚者竟將湘部出差外省的官員關押,加以侮辱。如果現在再赴江西軍營,又須改刻關防,則勢必愈難取信於人。軍營官兵立功受獎,鹹豐六年(1856)所請“實官執照”,至今尚未領到。此外,文員之憑,武官之劄,皆由督撫專交曾營,常退久而不到。“軍中之事,貴取信義如金石,迅速如雷霆,臣則勢有所不能,此辦事艱難之一端也。”

曾國藩仔細觀察局勢,認為“非位任巡撫,有察吏之權”,決不能治軍,決不能兼及籌響。

曾國藩伸手向清政府要督撫的官位,並不僅僅為個人爭地位,主要是為湘軍爭權利,爭政治待遇。按照清朝的慣例,曾國藩想帶的兵如此之多,作戰能力又遠較八旗、綠營為強,立下的軍功又如此之大,授予巡撫,功賞過薄,不足塞其欲壑,若授予總督,則軍政大權集於一身,又為朝廷所不甘。而恰在此時,胡林翼等已攻占了武昌,形成了高屋建瓴之勢,水陸師直搗九江。長江下遊方麵,自鹹豐七年四月何桂清接替冶良為兩江總督後,江南大營日有起色,正在進攻鎮江,捷報頻傳。所以清廷便決定將長江上遊戰事責成湖廣總督官文、湖北巡撫胡林翼,將下遊戰事、攻陷天京的希望寄托在何桂清與和春的身上。認為這樣處理,定操勝算。因此,斷然拒絕了曾國藩幹預朝廷用人大政,並撤銷了他兵部侍郎的職務,將他開缺在籍守製,削除了他的兵權。同時命署理湖北提督的楊嶽斌總統外江水師,惠潮喜道彭玉麟麟協同調度。這樣的結果,致使江西湘軍很快陷入了渙散狀態。後來,胡林翼雖然一度派李續宜等往江西統率湘軍陸師,依然無濟於事,而且李續賓、李續宜兄弟對清政府削除曾國藩的兵權也極為不滿,心懷退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