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鑄是帶著審視和疑慮的目光看著張佳明的,以張佳明的直覺,這是有難以開口的事情了,但他不會主動去問,上級既然派一個部隊轉業軍官來任局長,肯定有他們的考量。
“張局,你覺得孫琦這人怎麼樣?”鬱鑄直截了當地開口詢問,既然是兄弟,沒必要彎彎繞繞的。
張佳明還以為是多麼難以開口的問題呢,沒想到是問自己這個!
他忍不住笑了,帶著一絲絲地調侃,“怎麼,終於知道回頭看看身邊的風景了?這就對了!我和你說啊,這男人和女人就”
他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發現鬱鑄的眼神沒有任何變化,根本不像自己想的那樣。他訕訕地撓撓頭,知道自己失言了,不好意思地笑笑,閉上嘴不說了。
“你對她了解嗎?還有她的家庭,我要聽實話,這很關鍵。”
鬱鑄臉上的嚴肅感染了張佳明,他努力回想一下,才說道;“孫琦來局裏實習是走的前任局長的路子,她身上的嬌小姐脾性很重,沒遇到事情看不出她的真實想法。參加特訓以後她就變了,用脫胎換骨來形容都不為過。後來實習結束,她是憑自己的真本事留在局裏,成為一名正式的刑警。她的父親是省廳一把手,為人正直,以前在一線時幾次出生入死,立下了不少的功勳。以她的家世,完全可以進省廳的,可她為什麼沒有去,我還真不太清楚。”
張佳明說的很詳細,把他知道的全告訴鬱鑄了。
鬱鑄當然知道孫琦的父親是省廳一把手,他想知道的是孫琦為什麼留在A市,是自願留下的,還是別有用心。
這點很重要,他一定要弄清楚了,“我想知道她為什麼留在A市,而沒有進條件比這兒好上不知多少倍的省廳?”
鬱鑄問的很直白,直接表明他對張佳明剛才的回答不滿意。
張佳明本來不想說,想等鬱鑄自己去發現,可他……張佳明詭異地笑笑,“佳人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鬱鑄臉色變了,“什麼意思?”
柱子既然不明白,那他就明說吧,孫琦那丫頭不錯,拜托他好幾回了。可這種事怎麼說呀,他辦案子行,可這做媒,也不會啊?
最關鍵的是鬱鑄心有所屬,這讓他有心也無力嘛。
“你這幾天吃的早餐就是她送的,怕你拒絕才拜托的我。以前在特訓時那丫頭就對你很感興趣,是為了你才留在這裏的,誰知道你出國了,那丫頭也沒有走,一直堅信你會回來。但是沒想到你會空降來咱們局,把那丫頭樂壞了。”
張佳明說著說著就想笑,真想把被鬱鑄訓哭的警員們叫進來看看他現在的這張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老成持重的鬱教官也有吃癟的時候,真是大快人心呢。
鬱鑄狠狠地瞪了張佳明一眼,重重地咳一聲,“說正事,我這有一份名單你看看。”
張佳明快速瀏覽完名單,心裏的驚詫不小,這些全是毫無背景的人,看來真有大行動了,他“啪”的一個立正,“我請求加入!”
“坐下,這件事由我親自抓,你有你的工作。”頓了頓,“在我處理案子期間,局裏的大事小情由你負責,好好幹。”
此時的張佳明終於明白了,柱子這是受命而來,完結後就走。他點點頭,“服從領導安排。棲霞路有我們一個隱秘的辦公地點,這件事隻有我和前局長知道,我通知他們去那裏開會吧。”
張佳明出去了,鬱鑄滿意地點頭,自己走了,不出意外的話,他會接替自己,坐上局長的位置。
孫琦得知自己會與男神並肩作戰,激動極了,可鬱鑄的一番話直接讓她雀躍的心沉到了穀底。
“這個案件上級非常重視,由我親自抓,各位是我精心挑選出來的幹將,希望大家能夠殫精竭慮,早日偵破此案。在這裏我向大家提出幾點要求,保密是重中之重,任何人不得泄露和案件有關的人和事,否則後果你們承受不起!不得談和案件無關的話,不得聊私人話題……”
鬱鑄接下來說的什麼孫琦完全沒有聽見,她還以為可以和心儀的男神近距離地接觸會有奇跡發生,看來自己是一廂情願了。
不,我孫琦看上的男人要是那麼容易追到,就不是男神了!
鬱鑄,我會讓你看到我的能力,也會讓你明白我的心意,案件結束之日,就是你被我拿下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