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蘭多又怎麼會讓小少爺輕易逃脫,他重新握緊手中雙足,用力地搓摁了幾處,被揉搓的地方就迅速轉紅了。
處在蒸籠似的溫泉池邊,體表流淌而下的液體也不知是汗液還是氣體凝聚出的水滴,羅諾耶擦了擦額角,喉頭出現重重的幹渴感。
羅諾耶至此終於意識到了戈蘭多的真實意圖,他根本不是真的要給自己洗腳,隻是想找個理由調情罷了!
但可恥的是他……還有點喜歡。莫非他也是個變態?
羅諾耶想到這裏有點坐不住,他推了推戈蘭多的肩說夠了,戈蘭多瞄一眼他,笑笑,沒有理會,自顧自清理完左腳的腳趾縫隙又清理右腳的,一切做完,戈蘭多裝得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般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從溫泉中爬了出去。
“我困了,先撤了,小少爺您慢慢享受。”
——爽快利落,撩完就跑。
走前他特意多看了幾眼羅諾耶臉上雲裏霧裏的神情,心裏覺得好玩又有趣。
吃不到無妨,光是逗弄也挺帶感的。
戈蘭多是樂在其中了,可憐那被丟在溫泉裏的小少爺腦內彈幕都快把頭擠爆。
事後羅諾耶渾渾噩噩泡完溫泉,又渾渾噩噩地回了房間,遣散完三名戰鬥女仆後他滅掉所有的燈往床上一撲,心情複雜地在上麵滾了又滾,怎麼都睡不著覺。
溫泉裏發生的事一幕幕在他腦海上演,戈蘭多給他洗腳的每個動作都記憶猶新,越是深想他的心跳得就越瘋魔,每一下心跳都在提醒他剛才的畫麵,每跳動一下就愈加的羞不可耐。
他本來還想找戈蘭多說點見到大祭司後的事,那時候卻完全拋在了腦後,他怎麼會是這樣的人?見色忘、忘……
羅諾耶將床被往上一拉罩住了自己的頭,整個人縮在悶熱黑暗的被窩裏,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反而更加清晰了。
更令他深感罪惡的是,他竟以這副小孩子的身體產生了……不該產生的情/欲。
羅諾耶自暴自棄地把頭埋進枕頭裏,體內蹊蹺的燥熱卻還在執著地燃燒著。他都十七歲了,不可能不知道這樣的燥熱感意味著什麼,可他現在的身體還不到十一歲。
他真正九、十歲的時候哪有這麼早熟,想來想去都是戈蘭多的錯!
到底要怎麼才能平息這種燥熱呢……這是羅諾耶目前最煩惱的事情。總不可能真的親自動手做那種事吧?
羅諾耶抱住了頭,一番艱難的思想鬥爭後他隻能認命地把手往下伸去,可還未觸碰到自己的身體就懸崖勒馬彈了回來。
還是就這樣忍著睡吧!
……
第二天醒來羅諾耶為昨晚的決定追悔莫及。
起先小少爺以為隻是自己的錯覺,在輕輕挪動了一下身體後,那種鮮明的觸感卻不可能有假,短短幾秒內他從大腦當機到驚異再到比昨晚睡前加倍的羞恥。
喚他起床的吉娜見羅諾耶臉上神色變幻就又喊了一次,並從衣架上取下衣服準備服侍羅諾耶換上。
羅諾耶夾緊雙腿,僵硬著擠出幾個字:“你先……先出去。”
吉娜歪了歪頭,但還是依從少爺的吩咐離開了,待女仆關上門後羅諾耶才大出一口氣。
他不敢叫吉娜去拿換洗的褲子來,那樣他夢遺的事就會暴露了,在他印象中他初次夢遺絕不是這麼早的年齡,好像是十四歲還是十五歲的時候,所以這回……完全是戈蘭多的鍋。
與其貼身穿著已經濕掉的褲子,羅諾耶寧可脫掉那罪惡的證物,他確實也那麼做了,在脫下褲子後他用一場火將其“毀屍滅跡”,之後直接穿上了吉娜放在他床邊的衣褲。
穿戴完畢披上了鬥篷,羅諾耶走了兩步,下/身的感覺難以描述。
他在房間裏找了麵鏡子轉來轉去查看,光從外麵是看不出什麼的,可羅諾耶還是被心底鋪天蓋地的難堪感淹沒,今天之前他從來沒這樣不顧廉恥過。
羅諾耶在鏡子前呆呆地站立了半晌,旋即一股腦兒把帽子的帽簷往下一拉再拉,直到完全遮擋住前方的視線。
——這幾天他不想被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臉。
在換上新的褲子前小少爺大概都沒有勇氣去麵對其他人(特別是戈蘭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