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祥瑞看了看他們沒有說話。
尹坤看著王祥瑞又看了看範建，他張著嘴手指王祥瑞：“你你...”
這時範建也反應過來說：“你不會讓我們的孫女給你做兒媳婦吧。”
“是的，我們門當戶對還是多年的老朋友，我老來得子，可你們沒有老來得女，所以我認為這是最好的選擇。”
“你兒子純粹就是個豬，學文不行是豬頭，學武不行是豬身，萬一豬尾巴再不行，那就害死人。”尹坤說。
“你怎麼知道不行？剛才誰說的的我們是三惡霸的？”
“是尹老大說的，他孫女天資聰慧，居文院傳出消息，每次會考都是前幾名，是不可多得的才女，我舉手同意你和尹老大聯姻。他如果不同意，我們兩家去他家鬧事，我們已經很多年沒有去別人家撒潑了。”這時一雙筷子飛來砸在範建的腦門上。
“我告訴你們，誰敢再打我孫女的主意我和他拚了。”
王二麻子在櫃台後麵嘴裏小聲嘀咕著：“怎麼還不打，怎麼還不打？”
不一會一個夥計跑下樓說道：“掌櫃的剛才摔了個茶壺。”
王二麻子對賬房說道：“三樓一號打碎汝窯茶壺一個，三十兩。”
賬房先生嚇了一跳：“東家這樣能行嗎？”
“別囉嗦。”
夥計跑上跑下，王二麻子嘴裏說著：“定窯的海碗兩個三十兩，鈞窯的盤子四個八十兩......”
三人僵持一個多時辰，無結果，王祥瑞說：“我們畢竟還是好兄弟，親事不成也沒有關係。”
尹坤連連點頭，範建頻頻稱是。
眾人下樓，賬房先生告訴他們東家一個時辰前出門了，說完拿出一張紙，上麵密密麻麻羅列著酒菜和打碎東西的價格。王祥瑞看也沒有看，說：“去我家拿錢。”
回到家後，王祥瑞把經過告訴了妻子。張氏大怒：“好你個尹坤敢說我兒子是豬，下次來我家小心點。”
就在這個時候就聽見院子裏有人說道：“王賢弟，為兄來了。”
“難道他要把孫女嫁我們的兒子？”王祥瑞說。
“先看看他說什麼。”
王氏夫妻迎到門口，說道：“大哥請進。”
尹坤進了客廳，自己徑直走向客位坐下。
“翠兒上茶。”王祥瑞道。
張氏心想：“平時三個老東西到對方家裏不用下人稟報，但不出三句話就互相指責或謾罵掐架，”想到這裏說：“尹大哥，是來告訴我們，大嫂同意婚事了？”
尹坤連連擺手：“沒有那意思，一點也沒有。”
“不同意你來幹什麼？”張氏說道。
尹坤連忙說：“我是來給你們出主意的。”
“什麼主意？”
“我覺得範建的孫女比我們家的孫女好...”
“別說了，你們真以為逸兒討不到媳婦啊，你們兩家的的女兒我們不要。”說完向大廳外走去。
“弟妹別走啊，我們還是可以商量的。”
“我們原以為王家港隻有我們三家門當戶對，既然孩子們沒有緣分，就算了吧。”王祥瑞說道。
尹坤大為尷尬，告辭而去。
王祥瑞回到內宅，看到夫人正在抹眼淚，
長歎一聲說：“他們也是為自己的孩子著想，不要怪他們，怪隻怪自己太寵孩子了。要不我再討房小妾，生幾個兒子？”
“你再說一遍，你這老東西到現在還不死心。”
“玩笑，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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