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前都會緊張,如果程度比較輕微,沒有過度緊張,可能表現出來的就是有一點興奮。
胡曉北感覺林子博可能就是處於這種略微興奮的狀態,再加上沒有孫玉蕾在旁管著,讓他有點放飛自我。
他自己放飛就算了,問題是別人也有些緊張,看著他那自負又騷浪的模樣,連胡曉北都忍不住出手。
大家還算比較克製,隻打算每晚用枕頭和臭襪子淹沒他,而不是用菜刀。
林子博孤身一人不敢炸刺,立即老實下來,躲在被窩裏偷偷給孫玉蕾發短信,訴苦求安慰。
……
早上不到七點,老耿就把大家吼了起來,八點之前準時坐在大教室裏。
這次不是多媒體大教室,而是一個用作培訓的會議室,裝修略顯奢華,座椅鬆軟舒適,有點高大上的感覺,隻是書桌比較窄,不太實用。
上課的同學很多,這並未出乎胡曉北的預料,但是把整個會議室幾乎坐滿,竟然有170多人,這就讓他有些無語了。
開始上課後,林子博就抱怨:“這絕逼是一次培訓,而不是集訓!”
胡曉北也點點頭,人太多,而且在這種教室,完全沒有課堂上的感覺,不過這位教授講的確實不錯:“從講課水平上,咱這三千多元不比我那兩萬元差,可惜沒有實驗課。”
林子博搖搖頭:“這麼多人也沒法安排實驗,而且筆試前幾天恐怕也沒幾個人願意去做什麼實驗,要真安排實驗課也是糊弄人,複賽筆試到實驗之間還有幾天時間,成績第二天就能出來,前120名的就可以找地方集中練實驗了,希望我這次不會掉鏈子吧!”
胡曉北想了想,打開自己的小本本,加上一條時間安排:“我打算後天晚上花一個小時複習一下實驗,沒時間動手操作,就用理論知識彌補吧。”
外麵下著細雨,會議室沒有開窗戶,170多人在封閉的會議室裏散發出來的熱量和氣味,把人熏得昏昏欲睡。
首節大課結束,胡曉北已經趴在桌子上,耷拉著眼皮,長出一口氣,正要整理一下筆記,被旁邊的林子博拽了一下,才意識到,這時候最該做的是趕快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兩人在樓下的小路上走了幾分鍾,煙雨朦朧的大學校園裏,兩旁是修剪精致的園林和草坪,很有幾分愜意。
回來的時候,在會議室門口看到了老耿。
他正跟幾位同學說話,問著“感覺怎麼樣”、“能不能聽懂”之類的話。
胡曉北和林子博跟老耿打了個招呼,在旁邊陪了一會兒,下節課的教授走過來時,他們才回到座位。
這位教授講課很有激情,這很好,但是語速卻非常快,這就讓人頭疼了。
他在講某些難題前,也會提醒大家:“我講的比較快,希望大家能跟上。”
如果跟不上,他也不會等你,最多是某一頁ppt的內容比較多時,他會說一句“我要翻頁了”,算是提醒。
教室裏雖然有170多個學生,但是能跟上他的思路並且及時作出回應的,寥寥無幾。
胡曉北也跟的非常吃力,長時間高度集中精力,讓大腦開始暈沉,渾身燥熱。
這讓他想到了連續打手遊時,發燙的手機。
胡曉北極度懷疑,那幾個能在老師講題前說出答案的家夥,可能跟正常人的腦結構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