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這場生辰宴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平和,宜妃作為公主的生母,接受了大家給公主的禮物和祝福,同時也親自給大家敬酒。
大殿正中央是梨園中的幾個舞女,身著水袖彩衣,伴著絲竹管弦的樂器聲翩翩起舞。
兩旁是十幾張深褐色梨花木長幾案,嬪妃們按照位分設座。
我坐在太後的左手第一個位置,對麵是宜妃的位置,她的下方是易美人,接下來便零零散散做了些近年來冊封的嬪妃。
大部分都是我不曾見過的,不過各個性子大膽,嫌宮裏的舞沒什麼味道,竟然自己上陣。
一會兒,有券奏琵琶一曲,一會兒有人高歌一首,一會兒又是表現吟詩作畫,熱鬧的很。
衛洵進來時,殿中的一曲霓裳羽衣舞剛剛結束,他朝太後道:“好久沒見皇額娘這兒這麼熱鬧了,今日兒子也沾個光,湊個熱鬧。”
太後笑道,“今日彤光公主生辰,若沾光,也是我沾你的光。”
立即有下人重新搬了個長案出來,要擺在太後下方,衛洵擺手,朝我身邊一指,“那兒不是挺寬敞,我坐那兒便是。”
他邁開長腿,幾步走了過來,一撩袍角,便坐在了我的身邊,壓低聲道:“額娘沒有為難你吧。”
我見他額上還有汗珠,想來是一路跑著過來的,心頭一暖,“沒櫻”
他放下心來,將席上的人一一掃過,對每個人身上是衣著手勢誇讚了一番,又給了彤光公主很多賞賜。
酒席眼看已經過半,有妃嬪道:“這該表演的都表演完了,歌舞也都太平常,詩詞又沒什麼趣味,不如我們來玩遊戲吧。”
衛洵懶懶靠在我身旁,饒有趣味,你們想玩兒什麼,“投壺?還是簸錢,還是行酒令?”
易美人接話道:“若投壺,皇後娘娘就是個會武的,隻怕次次都要拔的頭籌。若簸錢,我們這些裙是各個可以,太後卻沒辦法玩兒,難不成讓她瞧著。更別行酒令了,平日裏回皇上的話的時候,各個就像考試,好不容易到這兒來耍懶一回,還要想些詩句,可也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