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中亞古城失落之謎 2(2 / 3)

這是在仰韶遣址中出土的陶缽。

所謂細石器,指采用天然石髓、瑪瑙和燧石製成的細小石器,常見種類有石核、石葉、石鑽、石鏃等,具有輕便、適合攜帶的特點,可以適應遷徙不定的遊牧生活。所謂細石器文化,也並不是隻有細石器,也包括大型打製和磨製石器,隻是所占比重較少,故用細石器概言之。細石器文化也使用陶器,皆手製,質粗形簡,器麵多“之”字形紋。骨器有骨刀、魚鏢、骨錐等。

北方細石器文化主要遺址有:

昂昂溪。在黑龍江齊齊哈爾附近。

林西。在內蒙古昭烏達盟林西縣鍋撐子山。

富河溝門。在內蒙古昭烏達盟林東鎮北七十公裏,烏爾吉木倫河東岸。

以上遺址地域相近,據張博泉推測,這類細石器屬於東胡族文化,與鮮卑、烏桓、山戎先世有關。

小南山。位於黑龍江東部饒河縣。

新開流。位於黑龍江東部密山縣。

萬裏霍通。位於黑龍江東部樺川縣。

以上遺址地域相近,據張博泉推測,這些屬於肅慎族文化,與女真族、滿族先世有關。

新樂(下層)。位於沈陽市北郊。

紅山。位於內蒙古赤峰市。

小珠山。位於遼東半島以南的廣鹿島。

大口(元峁圪旦)。在內蒙古準格爾旗。其一期遺存的陶器主要是泥質和夾砂灰陶,紋飾主要是籃紋和繩紋,也有少量附加堆紋和劃紋。器形有罐、甕、豆。也有細石器。年代相當於龍山文化,至於二期遺存,其年代要晚於夏商時期。

轉龍藏。位於包頭附近。其陶器與大口一期遺存相似,如籃紋的盆、罐,紋飾有蓖點紋。有數量較多的細石器。在年代上應與大口一期遺存相近。

阿斯塔那。位於新疆吐魯番縣。打製石器中有刮削器、尖狀器、砍砸器及磨盤、石球等。細石器有條形石片、刮削器、鏃、石核。條形石片長一至三厘米,刮削器一般經精細加工,鏃有柳葉形、桂葉形、三角形和菱形的。陶片全為砂質陶,器形有小口罐、甕、缽等,紋飾有附加堆紋,壓印的篦點紋、劃紋。

薩拉烏蘇。位於河套南部薩拉烏蘇河(即紅柳河)沿岸。石器多偏細小,缺乏大型的打擊石器。年代應為距今三萬七千年至五萬年左右。當時,此地氣候溫和,淡水湖沼星羅棋布,草木叢茂,活動著成群的鬣狗、披毛犀、諾氏駝、河套大角鹿、王氏水牛、原始牛、蒙古野馬、赤鹿、普氏小羚羊等。

峙峪。位於山西省朔縣。其特征是細小石器和小石片為主要成分。明確地發現了石箭頭,說明當時已使用弓箭。哺乳動物化石以野馬、野驢為多。峙峪動物群與薩拉烏蘇比較,其時代大體同時或稍晚。經測定,遺址距今約三。

虎頭梁。位於河北省陽原縣。石器原料以石英岩為主,在各種形式的石核中,楔形石核占絕對優勢。其中台麵平而呈角形的,與薩拉烏蘇文化中的相同;另一種是台麵向石核的隆起的一麵傾斜,為虎頭梁所特有。這兩種石核,對於研究中國華北以至東亞、東北亞、西北美的舊石器文化,以及說明這一廣大地區細石器類型文化的起源問題,都具有一定意義。

許家窯。位於山西省陽高縣。石器類型以刮削器為最多,其中一種短身圓頭刮削器,小圓弧形的刃經過精細加工,與後來細石器遺存中“拇指蓋刮削器”有著繼承發展的關係;一種原始棱柱狀石核,從打製的台麵周圍邊緣剝落石片,是後來細石器中常見的典型棱柱狀石核的母型。遺址中共存的哺乳動物化石有諾氏古象、野馬、披毛犀、河套大角鹿、普氏羚羊、原始牛等。采用鈾子係法測定許家窯遺址動物牙齒化石,年代為距今十萬年左右。研究者認為,許家窯一峙峪一虎頭梁,地域上互相鄰近,製作技術同屬華北以小石器為顯著特征的文化係統,當是代表了這一支具有連續性發展序列的文化上的幾個重要環節。

細石器的存在和發展是與狩獵業密切相關的。許家窯人主要以狩獵野馬、野驢為主,在其遺址中,僅野馬一類骨骸就發現了三百多匹。獵物的增加,促使相應的小石器大發展。“因為日漸增多的獵物要求人們必須改進剝皮工具,一方麵是對石器的刃部精細加工,使其更加鋒利,以提高剝皮速度;另一方麵則要增加器物的種類,以適應各部位剝皮的需要。”細石器中最多的工具是刮削器,就是專門用於割剝獸皮的。許家窯人還發明了石鏃,尖端周正、鋒利,並帶有短程,可以綁在木杆上組成箭。許家窯人的後裔峙峪人也使用弓箭,在峙峪遺址中發現的動物化石,野馬達一百二十匹,野驢為八十八匹。峙峪人和許家窯人一樣,都是善於獵馬的氏族,因而被人們稱為“獵馬人”。

以上地區皆屬殷商時代鬼方、土方、音方的活動範圍。直到春秋時期,山西和河北北部仍是戎狄之地,由此我們推斷,這一地區的細石器文化都是北狄人或夏人的文化。在所有這些細石器文化中,以山西省北部的許家窯文化最為古老。若要尋求夏文化的源頭,晉北的許家窯可能是最恰當的選擇。

近年來,在蒙古和西伯利亞地區,曾出土為數眾多的青銅短劍和銅刀,其中呈曲柄或曲刃的一種最具民族特色。柄端呈龍蛇狀。這種裝飾花紋,與中國河北、內蒙古地區出土的式樣極其相似。其中鄂爾多斯發現的龍首匕,龍首張嘴,圓眼,蘑菇柱狀角。其角與晚商金文中“龍”字的造型相同。龍身,以長方點狀紋表示,屬於蛇紋的寫實狀態。古代傳說中的龍,是一種類似蛇和鱷魚的爬行動物,以上出土的龍首形青銅短劍和鋼刀,正是表現了龍的虛幻形象,是原始宗教動物崇拜的產物。夏人“己”姓,“己”正是蛇的象形,所以考古學家稱這些龍首青銅兵器是夏族的文化遺存。西周以後,這種蛇紋青銅器發生變化,龍首簡化,蛇紋變成了葉脈紋或網狀紋,但仍然是蛇身的花紋和蛇脊骨的模擬。後來發達的鄂爾多斯式動物紋,主要的紋飾變為羊、鹿、虎和馬等形式,就是在夏文化的蛇紋等動物紋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盡管它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夏、商文化的影響,但它絕不是夏文化,也不是商文化,顯然自有來源。

史載夏的發祥地在崇山。《國語·周語》稱:“昔夏之興也,融降於崇山。”又說:“其在有虞,有崇伯鯀。”崇山位於何處?考古工作者在山西汾水下遊及澮水流域之間,發現了龍山文化遺址多處,其中陶寺遺址被認為與夏文化有關。因為幾座早期大墓中都出現了彩繪蟠龍盤,顯然是夏族部落崇奉龍為神物的原始標誌。陶寺位於崇山西麓。《讀史方輿紀要》:“崇山在(襄汾)縣東南四十裏,一名臥龍山,俗名大尖山,南北連亙長二十餘裏。”《史記·司馬相如傳》正義引張揖雲:“崇山,狄山也。”陶寺遺址正在古崇山下,是目前發現的晉南的一個大型龍山文化遺址,出土物品豐富而別有特色,不是中原他處同時期的文化遺址所能比擬的,在地望上,正與汾澮間的夏墟地理位置相吻合。崇山又稱狄山,正指明了戎狄夏族人居此地。

《左傳·定公四年》(前506)說到周初封建的情形時稱:“分唐叔以大路、密須之鼓、闕鞏、沽洗、懷姓九宗,職官五正;命以《唐誥》而封於夏虛。啟以夏政,疆以戎索。”杜預注:“索,法也。太原(指夏墟)近戎而寒,不與中國同,故自以戎法。”這表明,直到周初,晉地仍保存著戎狄的生活習慣,不得不根據其舊有風俗,以戎法治之。直到春秋時代,太原地區仍使用戎狄語言。這些證據說明,山西很可能是夏文化的發源地。

河南和山西,到底哪個更有可能是夏文化的遺址?相信隨著考古事業的迅速發展和考古資料的不斷積累,破譯夏墟之謎,一定為期不遠。

古格遺址之謎

充滿了曆史文化之謎、宗教信仰之謎、自然地理之謎的神奇之地——古格王國讓無數信徒趨之若鶩,無數向往者遐思不已。古格王國的消失,使一個具有數百年曆史的王國不複存在,使一個融會著東西方文化精華的文明從此消失。

西藏是一個充滿神秘傳奇的童話世界,一個令人仰慕的高原女神。遙遠的西藏西部,有一個被稱為“世界屋脊的屋脊”的神秘高原——阿裏高原。它地處我國西部邊境,分別與克什米爾、印度、尼泊爾等國接壤,是連接中亞、南亞和東亞三大文明圈的大陸橋,也是西藏自然風光最為神奇的地方,這裏有串串珍珠般晶瑩碧藍的高原湖泊;有馳名於南亞次大陸的宗教聖地神山、聖湖;這裏有世界著名的鳥島班公湖;有現代冰川的罕見景觀;無數珍禽異獸出沒於無盡的草原深處,蒼茫的森林以其雄偉的身姿屹立於象泉河畔;黃沙落日之秀麗,白雪朝暉之壯美,編織成中國西部邊疆最美的一幅圖畫。這一切,都遠不如象泉河南岸台地上突兀著的一座殘垣斷壁的古堡更令人神往,她是阿裏神秘古文明的見證。

20世紀30年代,意大利著名的藏學家杜齊曾沿著高原“蜀道”,踏訪過這方神奇的土地。但他並沒有過多的考證,隻是將其簡單地稱之為“擦巴隆寺遺址”。殊不知,她就是一千多年前,在這荒涼偏僻的阿裏高原上突然出現而又於三百多年前神秘消失的古格王國都城遺址。古格王國遺址和其中大量的佛教建築、藝術品,數量眾多的碉堡、暗道、城牆、武器庫等眾多的曆史遺存,構成了阿裏高原文化藝術史上輝煌的篇章。

阿裏人類活動的曆史,至少可以追溯到舊石器時代晚期,謎一樣晦暗不明的象雄,是西藏古老文化的發源地之一,在吐蕃王朝建立之前,象雄已是雄踞西藏高原的一個強大的部落聯盟,其勢力曾達到過波斯和阿拉伯。公元7世紀,象雄被強大起來的吐蕃王國所滅。吐蕃王國的晚期,吐蕃王室內部爭權奪利的鬥爭十分激烈。王室直係後裔吉德尼瑪袞在鬥爭中失敗。逃亡到阿裏,受到布讓土王的禮遇,並被擁戴為王,建立“阿裏三圍”和古格王國。古格王國自吉德尼瑪袞在阿裏建國,分封三子,複興佛教,迎請印度高僧,整頓教義,在阿裏不惜重金修建了許多著名寺院。王室成員在弘揚佛教方麵更是身體力行,屢有出家修行者。西藏佛教後期的重要代表人物就是王子意希沃,他主持修建的托林寺成為古格乃至全西藏最著名的寺院之一。古格王室於藏曆火龍年在托林寺舉行的火龍年大法會,在藏傳佛教的曆史上有很大影響。當時印度高僧阿底夏也參加了大法會,大大推動了佛教在西藏的發展,古格王國在西藏的地位也因此日漸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