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中亞古城失落之謎 2(1 / 3)

第八章中亞古城失落之謎 2

女兒國之謎

有一塊神秘得謎一般的土地,有一個深邃如夢幻的湖泊,那就是滇西北高原的滬沽湖,這裏時代居住著摩梭人。在那裏,無論是一棵樹一座山或一片水,無不浸染著女性的色彩,烙印著母親的情感。於是,又被人們稱譽為“當今世界惟一的母係王國”,“大山深處的伊甸園”,“上帝創造的最後一方女人的樂土”,那裏已經成為一個現代人嘴裏的神話、一個世人津津樂道的烏托邦。

滬沽湖,人們稱為“女兒國”,最神秘之處就緣於這“走婚”二字。情愛生活,在那裏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所以,又有人說那裏是“愛的樂園”。千百年的歲月在那裏緩緩流去,在龐大的母係部落中,摩梭兒女仍然樂此不疲地走在那條古老的走婚路上。走婚這種習俗,在滬沽湖北邊的四川摩梭人中被稱為“翻木楞子”,是指男子在夜間翻越木楞房的壁縫,進入鍾愛女子的花樓。在雲南摩梭人中,稱“走婚”為“森森”,可以理解為“走走”,即走來走去,晚上去是“走”,早上返回也是“走”。

在那塊土地上,哪個男子不風流,哪個女人又不懂情呢?風流的男人,人們都覺得是應該的,往往那些蝟瑣的、內向的、不在情場上馳騁的,反而被人笑話,說他們是萎狗,是不能出頭露麵的騙馬。

每到黃昏,脈脈夕陽的餘暉鋪在女神山上,當蜜一樣的晚霞在天邊閃耀時,歸鳥的翅膀馱著湖光山色飛倦了,層層山巒鋪滿了陰影,夜晚即將籠住藍色的夢。屆時,在山邊,或在湖畔彎彎路上,你常常會看見那些騎馬趕路的英俊男兒。他們戴著禮帽,腳著皮靴,腰間別著精美的腰刀,跨著心愛的駿馬,懷裏揣著送給姑娘的禮物,也揣著足夠的自信和一腔情思,朝情人家悠悠走去。

千萬別以為他們可以大搖大擺地進入女方家的木楞房內,拴馬、喂馬、然後來到火塘邊,那是會被人笑話的,因為時機還不夠成熟。他隻能在村邊的草地上放馬、遛馬,等待黑夜的來臨,夜晚才是屬於他任意風流的時光。

當夜色濃濃地籠罩大地,群山間的夜鳥東一聲西一聲啼鳴,月兒彎彎掛在樹梢,隨露水漸漸重起來,蟲鳴聲聲草叢裏,寒星在空中稠密起來,村裏的狗在狂吠,人們都進入了甜蜜的夢鄉,屬於情人們的白天才剛剛來臨,騎馬的漢子才能走近姑娘的花房。如果姑娘很癡情於小夥子,並早有約定的暗號,那進入花樓就簡單多了。因為約定的信號發出,姑娘會來為他們開門。按著約好的暗號,或怪鳥鳴叫,或長蟲獨吟,或夜貓啜泣,或丟顆石子在屋頂,姑娘就會打開花樓之門。但是,如果雙方的戀情還不到火候,姑娘為了表示自己的毅力或考驗男子的本事,她是不會主動開門的,門栓和門杠,可能還加了碼。那麼,小夥子要進入戀人的住所就困難了,因為一般摩梭家都是四幢木楞房拚成的四合院。

如果沒有辦法進去,那小夥子就隻能翻牆而入了,整個人貼在姑娘家木楞壁上,那道走婚的門,始終不為他敞開。他還得防著惡狗,不然走婚不成反被犬咬,那會成為傳遍幾個寨子的笑話。可是,聰明的小夥子們還是有辦法的。白天,他們從山上撿來已開裂的鬆果,用飯團揉進鬆果的裂縫內,等惡狗一來就將鬆果丟給狗,那笨狗就不哼不叫,隻顧去啃那個鬆果了,啃又啃不完,吃又吃不到什麼,小夥子便來到門口。摩梭人家的大門都是用很大的木板製作的,開門時會發出嘶啞的怪聲,小夥子早已備有一點香油,將油倒入門軸上,經香油潤滑,門就不會發出“警報”。第三步,腰刀派上了用場,裏麵的門杠和門栓,用腰刀從門縫中撥開,他就能進去了。

走婚這種充滿了某種艱辛,但又融注著浪漫氣質的婚姻形式,並非無根之木,它有自己獨特的文化背景。在滬沽湖畔的摩梭人中,曆來實行著母係大家庭的家庭模式,血緣以母係計,財產由母係血統的親人,而沒有父係血統的人,隻有母親的母親及舅舅之類,還有母親的兄弟姐妹和女性成員的孩子們,而沒有叔伯、姑嫂、翁媳之類的成員。這樣的格局必須靠著走婚製度來維係。家中的男子每到夜間就到情人家過夜,第二天黎明時分又回到自己的母親家,實行著暮合晨離的走婚,所生育的孩子歸女方家撫養,他們隻承擔自己姐妹的孩子。所以,在家庭中,他們(即舅舅們)的地位僅次於母親,在這樣的家庭中實行“舅掌禮儀母掌財”,男女情侶之間,沒有太多的經濟聯係,除了互相贈送的一些定情物,並沒有共同的財產,因為他們並不成立自己的小家庭,他們之間隻有情感的聯係,一旦雙方感情破裂,男的不再上門夜訪,或女子不再開門接待,這段情緣就算了結。雙方也沒有怨言和仇視,因為他們不必為經濟發生糾紛,也不必為孩子的撫養起糾葛,孩子曆來由女方家庭承擔撫養教育義務,從不靠父親一方。分開後的男女仍可以尋訪自己最中意的情侶。

在男女青年戀愛時,先是秘密的,隨著感情的加深,才公開來往,一旦公開來往,就不必再像前麵提到的那樣守夜,在黃昏時就可以進入女方家,共進晚餐,還可與她們家人一起勞動。無論男女雙方是什麼地位,有什麼樣的名聲或來自何家族,長輩從不幹涉。因為有錢有權也罷,家庭顯赫也罷,也不過是走婚,他們走婚後,財產和名聲仍屬於兩個各自的家庭與他們當事人沒有太多關係。所以,他們隻注重雙方的感情。

在燦爛的星空下,在滬沽湖清波的蕩漾中,人們仍在歌唱著曆史,歌唱著愛情,仍在夜幕中信誓旦旦,在黎明時各奔東西;對外人而言,他們隻能是一個謎團,因為,隻有那裏才生長那種愛情,滬沽湖永遠是一個愛的樂園。

夏墟之謎

對夏文化的認識,一直是曆史學界和考古學界所研究的重大課題,多年來一直是一個未解的懸案。這個顯赫十四代十七王,近五個世紀之久的奴隸製王國,既有文獻記載,又有人間傳說,難道沒有給我們留下一點痕跡嗎?自禹至桀的漫長歲月裏,其都城建在何處,考古界正努力去尋找,研究者力圖把文獻記載與考古發掘相結合找出正確的答案。

解決夏墟問題,必須要先解決夏文化問題,在解決夏文化問題之前,首先還要了解清楚夏文化人民活動的範圍。

根據文獻記載推測,夏人活動的大體範圍,西起河南西部和山西西南部,東至今河南、河北、山東三省交界的地方,南接湖北,北入河北,夏朝的統治中心在今河南西部、山西南部地區,看來夏文化在中原曆史舞台上無疑十分顯赫。

文獻中有較多的記載著“禹居陽城”的說法。《孟子·萬章上》:“禹居陽城。”《世本·居篇》:“禹都陽城。”(《漢書·地理誌注》穎川郡陽翟縣下引)“夏禹都陽城,避商均也”。(《史記·封禪書·正義》引《世本》)《史記·夏本紀》:“禹辭避舜之子商均於陽城。”

另外,文獻中也較多的記載著“禹居陽翟”的說法《史記·周本紀·集解》引徐廣曰:“夏居河南,初在陽城,後居陽翟。”《史記·夏本紀·正義》引《帝王世紀》雲:“禹受封為夏伯,在豫州外方之南,今河南陽翟是也。”《元和郡縣圖誌》卷五河南府陽翟縣條:“陽翟縣本夏禹之所都,春秋時鄭之棟邑,韓自宜陽移都於此。”又據《史記·封禪書》《正義》引《世本》雲:“夏禹都陽城,避商均也。又都平陽,或在安邑,或在晉陽。”《史記·孫子吳起列傳》:“夏桀之居,左河濟,右泰華,伊闕在其南,羊腸在其北,修政不仁,湯放之”。

看來,夏禹之都大體上不會超出以上範圍,但是史書上所載地名,與現實地名出入甚大,後人說法紛紜。例如陽城,一說在穎川郡陽翟縣(今河南禹縣);一說在嵩山南(今河南登封縣);一說陽城就是唐城(今山西翼城縣西);一說陽城在澤州(今山西晉城);另外還有陽城在大梁(今河南開封)的說法等等。

《國語·周語》,清代洪頤煊《筠軒文鈔》有(禹居陽城考),論述甚詳。近年來,在屬於陽城地望的河南登封境內,發現了我國目前最早的城堡之一——王城崗城堡遺址。但是,要確定一處京都,首先要解決的是夏文化問題,隻有確立了夏文化,才能集中到探索夏都的範圍上來。

早在上世紀四十年代,有人認為仰韶文化是夏文化,也有人認為龍山文化是夏文化。隻因當時積累的考古資料有限,研究者隻能做一般的推測。自1959年進行的“夏墟”調查,才正式展開了對夏文化的探討工作,進一步把夏王朝的疆域集中到河南境內的豫中、豫西,山西境內的汾河中下遊,特別是汾、燴、涑以及沁、丹水流域。近年來,隨著考古資料的不斷積累,學者們也做了大膽的探討,提出河南龍山文化晚期和二裏頭文化一二期為夏文化遺存;有人單獨把二裏頭文化一二期列為夏文化遺存;還有人把二裏頭文化一至四期列為夏文化遺存。

河南登封王城崗遺址的發掘,不少人認為所謂“禹居陽城”與今日王城崗有一定的關係,並為王城崗遺址的發掘是夏文化探索的重要收獲。文獻記載中禹與陽城的關係是密切的,而王城崗遺址所在地理位置與文獻記載中的夏都陽城基本吻合,但是,一個文化的確立,特別是一處奴隸製王國都城的確立,都應具有令人信服的材料。夏鼐先生認為,關於夏都問題,“一般的探討過程中,是先確定遺址屬於某一王朝,然後再確定它是該王朝的京都”。又說,“如果這遺址屬於是夏文化,也仍有是否有都城的問題”,“所以,這裏首先要解決的是夏文化問題”,一旦夏文化解決了,夏墟之謎也就不難而破了。

根據文獻記載來看,夏朝的都城與商朝一樣,曾多次遷徙,但可以看出,夏朝的都城始終圍繞著以河南西北部和山西西南部這兩個中心。《左傳》定公四年杜預注:“夏墟,大夏,今太原晉陽也”。定公四年,“命以《唐誥》,而封於夏墟”。由此而產生了夏墟位“晉中太原”說和“晉西南”說。由於史書中對夏墟地望的記載比較分散,傳說較多,而且夏文化遺址的分布也較普遍,故缺乏足夠的材料加以論定。應該提及的是,夏王朝活動的中心和夏王朝統治的區域應該輕重分開,在探索夏墟問題上,應該從大範圍集中到中心方麵來。不管禹居陽城,或陽翟,或安邑,或晉陽,當然都是有可能的,但是,被禹所居過的地方,不一定就是夏朝的都城,另外,夏王朝是否在此建都,還應與有無大型或典型夏文化遺址的材料相印證。

所以,如果用更加開闊的目光來探尋這個問題的答案,也許,夏人的文化源頭應該到具有遊牧民族特點的北方細石器文化中去尋找,這樣可能會得到意想不到的結論。

在中國北方,主要是長城以北,從東北沿內蒙古草原到西北的寧夏、甘肅、新疆以至藏北高原,以細小打製石器為特征的細石器文化,是北方新石器時代的主要文化。它們的特征一致,地域相連,統一構成了我國北方草原、沙漠、高原地帶從事農牧和狩獵的古代民族的大文化。考古學上稱它為“北方細石器文化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