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修理機械很有經驗,我需要全程監控整個改裝過程,畢竟是我出的錢。”雲不男擺出大老板的架勢來,震懾住了汪洋。
眼前兩個人不是正在想法設法的擺脫對方嗎?
可雲不男的舉動像是故意在創造機會一般,很容易讓人產生誤解。
汪洋擠眉弄眼的接連對徐胖子使眼色,意思再明白不過,就是讓徐福一口回絕。找一個幫手,打打下手,確實有需要,可來一個監工就沒必要了。
徐福裝模做樣的點了一下頭。
“好吧,我同意。”
汪洋驚叫道:“徐胖子……”
徐福想了想,他兜裏都快幹了,弄錢也是個麻煩事。找人借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既然雲不男上趕著要加入,就算她一份。反正兩人有名無份,緣分這東西徐福也相信,可眼前這兩人,肯定不會相信自己的緣分會落在對方手中。隻要雲不男沒有圖謀自己的心,徐福是非常樂意和雲不男合作,甚至跟雲家合作的。
汪洋有心反駁,可擺明了,他是個打工的。
夥計聽老板的安排,這規矩,千百年來何曾變過?見無法改變,先認下來再說。
罵也罵了,打也打了,雲不男該出的氣都出的差不多了。
加上對付徐福這個胖子,運動量肯定少不了,出力多了,肚子自然就空了下來。好在房子被沒拆,房間的擺設也大都沒有損壞,擺正桌子,扶起椅子,酒菜端上來,三人竟然奇怪的團座一起,還沒吃,就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一時找不上話題,頗為尷尬。
汪洋的心思全在改造工廠上了。
他沒本錢,想要將能量金屬製造出完整的產品出來。
各種消耗,足以讓一個中產之家頃刻間破產,反而對改裝車並不擔心,車這東西,並沒有太多的高技術含量的東西。就汪洋的印象而言,他隻要願意,擁有足夠的工具和材料,幾天時間,就成造出一輛地上跑的最快的車。
車這東西,發明了一百多年,還趴在地上跑,是沒有前途的。
這就是汪洋對汽車的定義。
這種想法要是說出來,是沒有人相信的,指著汪洋鼻子大罵狂妄的人也大有人在。可汪洋確實擁有超越這個時代任何一個工程師的雙手。就像是被注入了魔力一般,他是來自一千年之後的工程師。
“那個,我先介紹一下吧。汪洋,是我好兄弟,鐵哥們。”
“雲不男。”
汪洋微微點頭,看了一眼徐福,這胖子笑的太假了,由不得汪洋不產生一些不好的預感出來。卻不能當麵拆穿徐福的詭計,隻能裝作很榮幸的樣子,略帶熱情的對雲不男說:“幸會。見到你很高興。”
“你們是朋友?”
雲不男進包間之前,已經在外麵站了一會兒,聽了一會兒牆角。段公館的包間古色古香,可就是有一樣不好,在古老的東西,隔音的功能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聽了半天,光聽到了徐胖子喋喋不休的抱怨,還沒等聽明白汪洋的來曆,她就忍不住衝進了包間。
汪洋是徐福的鐵哥們。
給雲不男的直觀感覺就是,汪洋和徐福一路貨色。
雖說是一路貨色,除了家世可以依仗之外,一無是處。
徐福正是給人這種感覺,世界上最難猜的是人心,雲不男做夢也想不到,徐福一臉無害的欺騙了所有人,更難能可貴的是,徐福將二世祖的囂張和傲慢堅持了二十多年。
欺騙了所有人的同時,徐福都認為自己是一個囂張的胖子。
可汪洋的感覺,第一眼就不是那種張揚,時刻更人保持距離的冷漠。卻有種滄桑的故事一般吸引人,加上眼神很清澈,潔白的牙齒和甜美的笑容,看上去挺陽光的一個年輕人,很容易讓人對他有個好印象。
雲不男是虎了一點,但一點也不傻。
目光從徐福臉上轉移到汪洋臉上,再回到徐福的臉上……
來來回回的比較了一番,徐福心虛的腦門子上都見汗了,心說:“這女人不是挺虎的嗎?這也能看出來?”
事實果然如徐福預料的那樣,雲不男將目光停留在了汪洋的臉上,歎氣道:“你們不是。”
雲不男當然不會說她判斷的根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