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玉樓扇(1 / 2)

“啊君,你知道嗎?貴花姐跟神算婆中的毒是一樣的,說明凶手是同一批,而且這種毒很稀有,叫紫烏。”

“紫烏這種毒很稀有,我也聽過一兩次,而且皇宮中僅僅兩瓶。”周撫說道。

“表哥說得不錯,皇宮中的確有兩瓶。”

“居然牽扯到皇宮,整件事情很複雜。”荀綰怎麼理也理不清這個關係。

周撫得到消息,皇宮中的兩瓶毒藥,兩個月前被越王帶到冀州。此事又與越王有何關係?恐怕隻能問越王自己。

荀綰與周撫還有周子卿去冀州,李湛留守襄陽城,等石將軍彙合後,而周撫那邊有了進一步線索再決定在哪裏彙合。

“如果說冀州是唯一的線索?那越王的目的是什麼?”荀綰疑惑。

“此人不爭權奪利,常日與詩畫做伴,實在不知道他能有什麼目的?”

荀綰掀開馬車的窗簾,仿佛又回到三年前離開襄陽的日子,而啊爹就站在城門上看著自己漸漸遠去。

啊爹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否則當初不可能那麼爽快地答應自己離開,可是怎麼也看不出啊爹的異常,到底啊爹的背後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呢?

是什麼人?為了什麼?至啊爹於死地?

“啊君,到了冀州正好是花燈會。”

“襄陽城也有花燈會。”小時候,啊爹會牽著她的手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月亮升上高空時,就到溪畔放花燈,啊爹說,如果把想說的話寫在花燈上,在天上的娘親就可以收到。她對娘親沒有多少印象,所以每次都寫“希望啊爹長命百歲”。

“啊君,為什麼你哭了。”周子卿從懷裏抽出一方絲巾遞給她,“想家了?對了我都不知道你家哪裏的?”

“安靜。”周撫揉了揉額頭,陰沉著一張臉。

周子卿做了一個閉嘴的手示,立即安靜了下來。

去冀州的路途還有一天,他們在一家小鎮上找了客棧歇息一晚。這個小鎮不大,卻是江湖人士經常出入的地方,大堂裏有個說書人,講著精彩的江胡故事。

周子卿翹著二郎腿,聽得津津有味。

“這裏離蜀地很近吧!”荀綰聽啊爹說過蜀地,蜀地都是一江湖人士,千麵手,毒寡婦……

“嗯,以前我也在蜀地待過呢?”周子卿說道。

“是麼?這麼說你也是江湖人士嘍?”荀綰頗不信地問。

“當然,我俠肝義膽,哪裏不像江湖大俠了?”

荀綰沒有搭話,不過周子卿的確有著周圍人所不同的灑脫。

“今年蜀地恐怕要換主人了,此人名叫玉樓扇,平時喜歡用半麵扇遮住臉,若是他將折扇拿下來,不知是誰的死期又到了。”

說書人故意露出驚恐的表情,那隻是他一慣演技。他沒有想到,在場的人也都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在自己的一慣演技之下。他的喉嚨被一根銀針割破,而客棧裏突然出間一個似火般紅豔的男子,他手中把玩著一把青折扇,那折扇似孔雀的羽毛,想必銀針也是從中飛出吧!

他很淡定的一副表情,仿佛眼前剛死掉的人就像一隻螞蟻一般,根本不具有任何生命意義。

荀綰腦海裏莫明出現一幅啊爹輕易就被別人殺死的場景,她不允許,不允許任何人這樣輕視別人的生命。

“你,任什麼這樣戲弄人命。”荀綰抄上家夥就站也起來,紅衣男人慢慢轉身,也在瞬間一顆細小的銀針從他的折扇裏飛出來,周撫立站起來用劍鞘替荀綰擋去那至命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