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打動人心的交際語言 4(1 / 3)

第五章 打動人心的交際語言 4

一個人全方位敞開心扉,用直來直去的語言表露自己的心跡,不失為一種坦誠的表現。但坦誠也要看人,看事,對有些人和有些事過於坦誠,反而可能使自己遭殃,使要辦的事情砸鍋。(卡耐基語錄)

任何一句話都可以曲說,任何一種意思都可以委婉地表達。但

曲要看曲到什麼程度,太曲了,拐彎抹角,雲山霧罩,讓別人感到不

知所雲,反而會討人反感,惹人不快。這就是說,委婉地表達某種想

法或某個意思,也是一種藝術,隻有把握了其間的分寸,才能收到

所期望的效果。

(1)含蓄隱晦法

生活中,有很多人,性格率直,說話口無遮攔,批評別人火藥味

很濃,既容易得罪人,又達不到目的。其實,人人都有自尊心,隻要

運用得法,含蓄隱晦的表達更容易讓人接受,也更容易收到良好的

效果。

有一客人去參加宴會,見主人招待他沒有菜肴,便跟主人要來

副眼鏡,說視力不好使,戴上眼鏡後,大謝主人,稱讚主人太破費,

弄這麼多菜,主人道:“沒什麼菜,怎麼說太破費?”客人說:“滿桌都

是,為何還說沒有?”主人曰:“菜在哪裏?”客指盤內說:“這不是菜,

難道是肉不成?”

這位客人麵對主人的吝嗇不好直說,轉彎抹角,幾句妙語實在

值得玩味。既表明了自己的不滿,又譏諷了友人的小氣。

此則笑話一波三折,手段高明,歎為觀止。

(2)生搬硬套法

運用生搬硬套法要注意“搬”和“套”的東西必須具有一定的類

比性。所謂類比性就是把兩種或兩種以上互不相幹的、彼此之間沒

有曆史的或約定俗成聯係的事物放在一起對照比較,以其違反常

理,不倫不類,揭示其差異之處和不諧調因素。使人在會心的微笑

或難堪的境況中開啟心智,受到教育。

這種技巧在現實生活中經常運用。

愛絲麗的女兒吵著要買嫁妝。愛絲麗氣惱地說:“死丫頭,你的

親事也不同我商量,東西我不買!”母女大吵起來。引來許多鄰人。

鄰居威舒特出來說:“你不能怪她沒和你商量呀!”愛絲麗問:“為

什麼?”

“你當年成親時不也沒和女兒商量嗎?”

愛絲麗一時語塞,女兒卻高興起來,威舒特又轉身對姑娘說:“你媽

不給你買也對,你媽出嫁時,你給她買了嗎?人要彼此一樣才好呀!”

威舒特生搬硬套巧施幽默使母女二人在笑聲中停息了爭吵。

在這種生搬硬套的曲說中,對比雙方的差異越明顯,對比的時

機和媒介選擇越恰當,所造成的不諧調程度就越強烈。對方對類比

雙方差異性的領會就越深刻,所造成的幽默意境也就越耐人尋味。

這一類曲說的方法很簡單,在社交活動中,也被廣泛運用。例

如:

星期六,一位小夥子進城賣雞蛋,他問城裏常打交道的蛋販

子:“今天雞蛋你們給多少錢一個?”

蛋販子回答:“兩毛。”

“一個才兩毛!這價真是太低了!”

“是啊!我們蛋販子昨天開了個會,決定一個雞蛋的價格不能

高於兩毛。”

小夥子很難過地搖搖頭,隻好賣掉,走了。

過幾天,小夥子又進城來了,還是上周這個蛋販子,他看看雞

蛋,說:“這雞蛋太小了。”

“是啊”,小夥子說,“我們的母雞昨天開了個會,它們作出決

定,因為兩毛錢實在太少,所以不能使勁下蛋了!”

一個是人會,一個是“雞會”,並列一比,絕妙橫生。

(3)大詞小用法

大詞小用即把一些意義比較“重”“大”,一般隻用在反映大

場合、大事件等語言環境中使用的詞語放到同它不相稱的小場合、

小事件中去使用,同時使所述對象“升級”、小題大做,這樣就破壞

了平衡,產生了別有意味的表達效果。

一位美國祖母對她孫子評價道:“我孫子比林肯總統還聰明,

他現在才8歲就已經會念蓋茨保演說詞了(林肯在南北戰爭期間

所作的一篇著名演說),而林肯到50歲才會念。”

這種形式上的大言是任何一個寵愛自己孫子的老祖母

所難以想象的。這位祖母自然並不真的以為他8歲的孫子比總

統更高明,但是,她為孫子開始學會念總統的演說詞而得意,她

的這種得意如果毫不誇張地表現出來,充其量隻是抒情而已,但

她把念演講與作演講故意混淆,使不等同的東西等同起來,然後

把孫子的年齡優勢突出地加以強調,讓荒謬的內容掩藏在勉強

的形式貫通之中。人們認為笑是觀念與實體之間的不協調。在

這裏,結論與原因之間的不相稱,所突出的不是客觀的事實而是

老祖母主觀的感情,我們因迅速領悟了二者之間的反差而發出

輕鬆的微笑。

在即興說話時,大詞小用如果交錯出現,紛至遝來,效果必定

是喜不勝收。下麵我們看看一個不願讀書的小孩的曲說效果:

“放寒假了,爸爸不讓我遊戲人生,說是會玩物喪誌,硬是要我

天天背《英語詞典》。那麼多,八百八十九萬,叫人慘不忍睹,我一看

見它,就多愁善感了。我要不背,爸爸就入室操戈。我要跑,他就要

打斷我的腿,要削足適履,爸爸力氣大,打起我來重於泰山。一個耳

光把我打得犬牙交錯。我隻好背,背得天昏地暗,肝腦塗地,不可開

交,痛苦難熬。”

大詞小用的應用範圍極其廣泛,日常生活中俯拾即是。如兩個

好友突然不再往來,旁人就說:“他們已斷交。”後若和好如初,就

說:“又恢複了外交關係。”形容年輕人相愛時則說:“他們愛得死去

活來。”

(4)刻意誤解法

自然語言是含混的,同樣一句話可以表達出不同的含意,因而

說話人有時可以根據需要對語句的含義作出巧妙解釋,委婉含蓄

地達到交際、辦事的目的。

俄國大詩人普希金年輕時,有一次在彼得堡參加一個公爵的

家庭舞會。想邀請一位小姐跳舞,這位小姐傲慢地說:“我不能和小

孩子一起跳舞!”

普希金靈機一動,微笑著說:“對不起,我親愛的小姐,我不知

道你正懷著孩子。”說完,他很有禮貌地鞠了一個躬後離開了,而這一

位漂亮的小姐卻無言以對,麵色緋紅。

“我不能和小孩子一起跳舞”,本來意思是“你是小孩子,我不

能和你一起跳舞。”而普希金卻巧妙地將這一語句解釋為“我腹中

有孩子,我跳舞腹中的小孩也跟著跳,這樣對我們母子不利。”嘲笑

了對方的傲慢與無禮。

某公司森蘇威經理是有名的“妻管嚴”,但在外邊卻擺出一副大男

子主義的神態。一天,森蘇威經理與朋友查希閑聊。

森蘇威:“在公司裏我是‘頭’。”

查希:“在家裏呢?”

森蘇威:“我當然也是‘頭’了。”

這句話被經理的孩子在一旁聽見了,小剛回家後告訴他

媽:“媽媽,爸爸剛才在公司裏跟叔叔說,他在這家裏也是‘頭’。”

經理夫人臉色“晴轉陰”,冷冷地對丈夫說:“你是家裏的

‘頭’,那麼,你把我放到哪裏去了?”

“你是脖子。”森蘇威麵帶笑容地說。

“為什麼?”妻子問。

森蘇威鄭重其事地說:“因為頭想移動的話,得聽從脖子的。”

森蘇威對“在家裏是‘頭’”,作出巧妙的解釋,承認了妻子在家

中的最高權威,夫人撲哧一笑,臉色“陰轉晴”了。

必須注意的是,如果故意利用別解句義來偷換論題為某種錯

誤論點進行辯護,這就成詭辯了。

(5)佯裝糊塗法

在一些場合,常常會碰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處理不好著實

使人尷尬萬分。此時要化解難堪,不妨假裝糊塗。

某青年到一對年輕夫婦家做客。年僅4歲的小主人大聲地對

這位客人叔叔說:“叔叔,爸爸昨晚又打媽媽了。”年輕的女主人嗔

怪地瞪了女兒一眼,表情甚為尷尬。見狀,客人隨機應變,假裝糊塗

對孩子說:“雲雲,你爸爸和你媽媽不是在打架,他們昨晚在做‘老

鷹捉小雞’的遊戲呢!你看,是不是這樣,嘎,嘎,嘎……”小女孩天

真地笑了起來。女主人臉上的尷尬也隨之消失了。

難得糊塗法的妙處在於,真則假之,假則真之,正話反說,反話

正說,先是迷惑對方,然後才能體麵地從困窘中“撥”出來。

有一次,一位導演有急事去女澡堂尋找一位女演員。在澡堂外

喊了幾聲沒有反應,就推門進到更衣室,隻想女演員還在浴室,哪

知她已回到更衣室,蒙著頭巾正在擦頭,當然豐滿的胸部以下,完

全裸露。

女演員“啊”了一聲,急忙轉身隱蔽。同時,導演趕緊把門關上,

也叫了一聲:

“啊,對不起,大三郎先生!”

導演頓時喊出了男明星的名字!室內的女演員一定在驚恐之

餘,撫摸著那豐滿的胸部而長籲一口氣。

這位導演故意以幹脆疏忽到底的做法,不使女演員感到羞怯,

而了結此事,真是高明。

莎士比亞在其著作《第十二夜》中,讓主人公說出了這樣一句

話:“因為他很聰明,才能裝出糊塗人來。徹底成為糊塗人,要有足

夠的智慧。”特殊場景中的假裝糊塗其實是一種機智的應變。

(6)軟中帶硬法

當有人在事理上冒犯了自己,是不是應該有所回應?當然是

的。但如果是硬撅撅的回應,可能會招來對方的衝動;而如果是軟

綿綿的回應,又可能讓對方以為你不識數,好欺負。在這種情況下,

最好的回應對方的分寸便是軟中帶硬。

麵對個別桀驁不馴的下屬,領導者不能強行使其就範,寬厚豁

達的胸懷及幽默自信的態度才能使之服從。

二十世紀50年代初,杜魯門總統會見麥克阿瑟。麥克阿瑟自恃

戰功赫赫,在他麵前表現得很傲慢。會見中,麥克阿瑟拿出煙鬥,裝

上煙絲,把煙鬥叼在嘴裏,取出火柴,當他準備點燃火柴時,才停下

來,轉過頭看看總統,問道:“我抽煙,你不介意吧?”顯然,這不是真

心征求意見,但如果阻止他,就顯得粗魯。杜魯門看了一眼麥克阿

瑟,說:“抽吧,將軍,別人噴到我臉上的煙霧,要比噴在任何一個美

國人臉上的都多。”這句話軟中帶硬,委婉地指出了麥克阿瑟的無

禮,難堪的應該是麥克阿瑟了。

一位正當妙齡,衣著入時的姑娘碰上了幾個不三不四的家夥

糾纏。領頭的一伸手把姑娘的帽子摘了下來,顯然不懷好意。姑

娘震怒了,但她沒有開口大罵“流氓”,也沒有驚慌失措,而是立刻

冷靜下來,彬彬有禮地說:“你很喜歡我的帽子,是嗎?”

“當然,它和你這個人一樣,挺漂亮!”領頭的戲弄說。

姑娘更加沉著大方了:“你是想仔細看看,好給你的女朋友買

一頂吧?我想,你不是那種隨意戲弄人的人。”

“當然,當然是這樣。”領頭的有點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