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還,而且我還要送你一樣禮物。這把琴已經很久沒有人彈了,是你帶來了那麼美妙的曲子,如果你喜歡,可以把它帶走。”
花想容現在已經是風西院新的老板了,他聽到曲子的時候就認出了陸渙雲,隻有陸渙雲才能完整彈出那首曲子。
他不驚訝陸渙雲為什麼換了一張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跟他無關,老朋友來了,他理所當然關照而已。
陸渙雲不說,他也不會問那麼多,有些事情不用說出來,兩個人的心裏都明白。
陸渙雲沒有拿走琴,琴固然是他與北辰晉曾經美好的回憶,但是他現在已經不是原來的陸渙雲了,他拿著又算什麼。
謝絕了好意,陸渙雲帶著還迷惑不解的陳安素從後門出來,陸渙雲覺得北辰晉還真的了解自己啊,竟然會在後門等著逮他。
北辰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一見到他,就衝過來,把陸渙雲粗魯地推到牆上,手抵在北辰晉身後的牆,絕對優勢的身高,讓陸渙雲隻能仰頭望著他,
北辰晉居高臨下的說道:“你來這裏做什麼?傳遞消息?還是已經迫不及待的找男人了?恩?”
陸渙雲剛起的一絲激動沉了下去,見到一旁還有陳安素在觀望,頓時也火了,“你難道不知道嗎?剛才我們被抓到這裏,好不容易逃出來,你現在卻隻關心我為什麼來這裏?你還想問什麼?”
陳安素微微皺眉,剛才還滿滿是愛的畫麵,怎麼突然相愛想殺了,看了看北辰晉臉上的怒氣,表麵很難看出來,陳安素知道,那是暴風雨前的風平浪靜。”
拉扯了下陸渙雲讓他別再說了,陸渙雲生氣地揮開她:“你不用拉我,有些話我們必須跟他說清楚。”
北辰晉有些愧疚,可是他是王爺啊,怎麼可能為了一個男寵低聲下去的求他原諒,幹脆破罐子破摔,多的是有人長得像陸渙雲,這樣的人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會怎麼樣。
北辰晉沉默的離開,讓陸渙雲無力地一腳狠狠踢在了牆上,潔白的牆上留了個腳印,陳安素勸說道:“渙雲哥,你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嗎?”
“喜歡有什麼用,我多想把他壓在身下,然後扒光他的衣服,然後……咳咳。”尷尬的看了看陳安素,陳安素幹笑著,表示理解。
“我就等著他認出我,他不問,我就不說。”陸渙雲說著心狠的話,酸楚在蔓延,喉嚨發澀的緊,心裏不甘。
陳安素是旁觀者,他認為兩個人沒事互相傷害,直接相認然後滾床單多好啊,那麼簡單的事情搞的現在這樣複雜。
“今天他差點找到你,他在樓裏瘋狂的找你,你為什麼不見他?”陳安素疑問。
陸渙雲,“就算我在下麵,彈了這首曲子,得來也不過是他的懷疑,我又何必那個時候下去給他添堵。”
陳安素還想說什麼,陸渙雲卻打斷了她的話:“回去吧,回去晚了的話,北辰晉又要大發雷霆了。”
七夕過的並不愉快,時間已經到了秋獵的時候,陸渙雲騎著馬跟在北辰晉身後,其實他比較想跟北辰晉騎一匹馬。
北辰晉突然下馬,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迎接著遠處來的一個小孩,還稱這個孩子為陛下,應該就是北侖現在的王。
北辰良俊瞥了一眼北辰晉身後的陸渙雲,突然笑著討要陸渙雲,“皇叔,這人看著不錯,你讓他淨身進宮陪朕來玩吧,皇叔應該不會反對吧?”
一句話,讓北辰晉跟陸渙雲的臉色都沉了下來,北辰晉道:“這……還是要看他自己的意思,他願意,臣自然不會阻攔。”
陸渙雲一愣,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終究是跟以前不一樣了,一直擋在他前麵替他攬下所有危險的北辰晉不在保護他了。
他必須自己麵對那些危險,比如麵對眼前這個人小鬼大,有著一雙狼一樣貪婪眼睛的小屁孩,跟北辰晉的死鬼老爹一個德行,一樣討厭。
“我不願意,跟著王爺挺好的。”
陸渙雲拒絕讓小孩臉上扭曲著,一瞬又變的天真無邪,這小孩子還有兩副麵孔,在他麵前一套一套的,好想拿手扯紅他的臉蛋,給他點教訓。
秋獵來了不少大臣,皇帝討要北辰晉麵首被拒絕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大營成了笑話,皇帝覺得沒有臉麵,又舍不得對付北辰晉,想到的就是殺了陸渙雲這個人。
北辰晉跟陸渙雲都不會去管那些流言蜚語,他跟北辰晉在一起遭受過流言還少嗎?這些大臣哪裏比的上市井小民說的話,聽過兩個人都拋在了腦後。
“公子,陛下送補品過來了,王爺在不在?”帳篷外麵尖銳的太監聲音想起。
陸渙雲回應道:“不在。”
“那這補品……”
補品,陸渙雲讓那人留下了,好東西幹嘛要給北辰晉吃,補品就留給他自己補補,他才不會給北辰晉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