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天劍陣,包羅萬象,玄奧複雜,自鑄成之時,就於本人融為一體。皇埔無情劍朱泰明知劍陣威力,還一臉淡然的往劍陣深處走,想來是有什麼依仗,有著絕對的信心破除劍陣,想到這兒,皇埔無情臉色略微有些凝重。諸天劍陣雖然厲害,他自然不會懷疑劍陣,但問題是劍陣初期是很脆弱的。
在皇埔無情意念的控製下,劍陣內的寶劍全都旋轉飛上高空,編織成一道道劍網,主動出擊,朝朱泰刺殺二區。
朱泰沒有硬抗,準確的說應該是他不敢硬抗,他本能的感覺到這些木劍並非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最好不要被其所傷,身體在劍網的追擊下反複騰挪移位,一追一逃。
皇埔無情站在劍陣中央一動不動,在意念的控製之下,七八個劍網陣,像是一個個劍術精妙的劍客圍攻朱泰。
朱泰雖然強勢,卻也被劍網陣死死壓製,將落下風。
皇埔無情低吼一聲,劍網陣迅速旋轉,體表血色劍芒暴漲,速度猛然暴增,帶著凜冽的風聲刺殺而至。
砰砰砰!
朱泰手中的彎刀變化成了一道光,圍繞著他身邊閃爍起來,刀劍相撞,火花迸射,絢麗無比。
突然間,地麵上的劍痕冒起一團血色氣息,悄無聲息的凝結成一隻大手。
朱泰被這隻血手絆倒,摔倒的同時朱泰手中出現一副畫卷,皇埔無情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他的目光在一瞬間凝成一束,劍網陣在萬分一個呼吸的時間裏散開,所有的木劍集中在一起,組成一個巨大的劍網直接把朱泰所在的位置籠罩,封閉,鎖定。
木劍從半空中刺殺而下,朱泰所在位置頓時噗噗噗的爆炸,爆炸剛剛響起,劍陣內的血氣頓時鋪天蓋地的壓了過去,遮擋住所有人的視線,爆炸持續了好一會兒,血色氤氳翻滾不休,沒人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
過了一會兒,皇埔無情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把手一揮,木劍如飛燕還巢半返回半空。
血色霧氣也迅速撤離,不,不是撤離的,而是被一股力量驅散。洶湧如潮水一樣的神秘力量從朱泰手中那副被打開的畫卷裏湧出,刹那間彌漫進入周圍的空氣裏,然後砰的一聲,他手上的那副畫卷化成了滿天碎屑。
吳月的目光死死盯住那副畫,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她感覺這東西跟自己曾使用過的“魔法卷軸”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管是皇埔無情還是對麵的魔,正雙方,還是暗處的林奇幾人,他們都可以感覺到一陣波動從自己的身體、臉上如一縷春風吹拂而過。甚至於,有不少武者都運起真氣把自己包裹在護體真氣裏等待著預想之中的毀天滅地的爆炸,亦或者其他什麼驚天動地的恐怖效果。
奇怪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沒有爆炸,也沒有其他什麼發生,連一點火光活著響動都沒有,朱泰手中那副畫的作用就隻是讓這場戰鬥的觀眾稍微驚訝了一下,僅此而已。
皇埔無情楞了一下,本能的直覺告訴他,朱泰剛剛的舉動並非虛張聲勢,但他又不想浪費眼前這個絕佳的進攻機會,懸浮半空的木劍轉瞬間又有幾十把宛如離玄之箭半射出
終於,變故出現了,這些原本應該破空激射,如數朝朱泰刺殺而去的血祭之劍,居然在飛射出一段距離後,莫名其妙的變得輕飄飄的,像是被風席卷上空中的樹葉,被風帶走一段距離就一頭栽下去,插在地上迎風而立。
“怎麼回事,劍陣怎麼會這樣?”
“難道……是那副畫?”
人群中頓時傳來一陣陣好奇的議論,皇埔無情呆了一下,不信這個邪,繼續控製木劍殺向朱泰,但這些飛射出去的寶劍隻是正常的飛出一小段距離,依然是那樣慢吞吞如斷了翅膀的大雁立刻掉下去。
皇埔無情臉色微微一變,他全神貫注盯著朱泰和周圍的情況,一點變化也找不到,什麼也看不出來,似乎找不到哪裏出了問題,可事實就擺在眼前,所激射出去的寶劍都會不明所以的失去所有力量掉下去
正在空中飛舞的樹葉突然也陸陸續續的往下掉落,不管風怎麼從它們身上吹拂而過,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迅速降落的事實,轉眼之間除了幾把還懸浮半空的血祭之劍,幾乎所有木劍都降落在地上,這個時候皇埔無情才發現,掉落在朱泰腳邊的寶劍自己沒辦法再用意念控製。
也就是說,剛剛那副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