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最後就是莫名其妙的在咯!
哎。
“算了算了。”吳叔罷了罷手,“反正也跑不了了,睡就睡吧,我們都是開放的老人。”
“吳叔!”封湉唰的一下羞紅了臉,“什麼叫睡就睡吧啊?”
“就睡就睡啊。”吳叔偏頭看了她一眼,打開房門,手背身後,非常老派的走了出去。
獨留封湉一人在屋中幹瞪眼。
她感覺……
吳叔這次去父親那……
回來她就得跟太叔謨澤洞房了!
“洞房啊……”封湉眨了眨眼,不知覺的歎了一口氣。
上輩子就成了個親,太叔逸珩要跟她洞房,她卻將盤龍櫻槍往床/上一扔,什麼話也沒說的看著他。
看了也不知道有多久,那人默默的跑去外屋睡小榻了。
後來這人連她的房間都難進。
嘖……
這麼一琢磨,太叔謨澤在她這,還真是優質優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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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皓月當空。
封湉躺在桂花樹下的躺椅上,聞著清風拂過的桂花香,仰望著天空,“嵐啊。”
“嗯?”梓嵐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非常仔細的剝著瓜子。
“你說今兒才十四吧。”封湉說。
“啊。”梓嵐應了一聲。
“那十四的月亮怎麼也是圓的啊。”封湉說。
“是嘛?”梓嵐剝著瓜子的手停了停,仰眸看了看天,“……還真是唉。”
“不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嘛?”封湉手搭在躺椅扶手上,腦袋壓著胳膊,眼不眨的盯著月亮。
“許是……”梓嵐眨了眨眼,回眸看著她,“月亮也知小姐明個要出發救災,不能同我們一個過中秋賞圓月,就提前圓了一下吧。”
封湉聽笑了,起身在梓嵐臉上捏了捏,“你這小嘴哦……可真是越發的能說了。”
梓嵐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小姐啊……”
“嗯?”封湉站起身,走到石桌旁坐下,伸手撚了幾顆瓜子仁吃。
“這次……”梓嵐咬著唇畔,說的有些費勁,“會……安全回來吧?”
“嗯。”封湉又撚了幾顆瓜子仁,對著梓嵐點了點頭,“一定安全回來。”
“不可以食言哦。”梓嵐眸露不舍道。
“本將何時食言過?”封湉仰手將瓜子仁扔到嘴裏,偏頭衝著梓嵐眨了眨眼。
“上次。”梓嵐垂下腦袋,不大開心道:“您就食言了。還有上上次,上上上次也是。明明答應會安全歸來,那次不是帶傷掛彩回來的啊?”
說著說著,梓嵐的聲音變得有些哽咽,仰眸看著封湉,大大的眼睛裏,掛滿了淚水,“你身上有多少箭傷刀傷您知道嘛?您不知道!加新添在肩的箭傷,共有八處!刀傷十二處!後背六處!腿上四處!腹上兩處!處處觸目驚心!”
封湉已然聽愣了,看著梓嵐半天沒說話。
梓嵐仰手抹去臉上的淚水,一把抓住她的手,“小姐!在保護別人的時候,也請好好保護自己可以嘛?您身上的傷……梓嵐瞧著心疼,夫人看著心疼,老爺聽著難受。這麼多人牽掛著您,您也掛掛您自己好不好?”
若是尋常,封湉定會打趣的說句不好,她自己掛著自己,萬一真掛了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