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仰首望著天,眸中閃過一抹輕淺的落寞
“來了?”房門一關,剛剛走進屋裏兩三步的太叔謨澤和封湉就聽一道迷離滄桑的聲音從裏屋傳來。
太叔謨澤封湉對視了一眼,快步走進裏麵,就見明德皇正靠著床柱,伸手揉著太陽穴,一臉不快的表情。
“玄一。”封湉趕緊朝外喊了一聲。
“在。”玄一在外應了一聲。
“讓吳叔把醒酒湯拿來。”封湉說。
“是。”隨著玄一的聲音落地,門外傳來一陣稀碎奔跑的聲音。
“老了吧?”太叔謨澤走到明德皇身邊,語帶挑刺的時候,手卻伸到了明德皇的腦門上,代替了明德皇的手,輕輕幫明德皇揉捏著。
“沒你年輕就對了。”明德皇一臉享受的回了一刺。
“哎。”封湉在一旁歎了一口氣,“你們兩位都嗆了一下午了,不累啊?”
“是嘛?”太叔謨澤明德皇齊齊看向她。
“不記得了?”封湉眯了眯眼。
明德皇偏頭想了想,似是沒想起來,“我們怎麼嗆的?”
“我可不敢說。”封湉趕緊搖頭。
“你說。”明德皇一揮手,“朕恕你無罪。”
“再無罪也不說。”封湉笑著罷手。
“湉兒……”太叔謨澤撇著嘴,對著封湉眨了眨眼。
“不。”封湉笑了笑,“你們自己慢慢想吧。”
“哎。”明德皇歎了一口氣。
“哎。”太叔謨澤也跟著歎了一口氣。
“今天下午的人絕對不是本王/朕自己。”合著二人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
封湉在一旁笑了不行。
這時門外傳來玄一的敲門聲。
“進來。”舒怡走到裏屋門口,對外說著。
外麵人聽著,玄一輕輕打開了門,吳叔端著醒酒湯進來了。
等皇上喝完醒酒湯,吳叔畢恭畢敬的端著碗又撤了出去。
太叔謨澤封湉等明德皇又休息了一陣,才扶著明德皇坐了起來。
“你們是不是還有其他事啊?”明德皇一邊穿著將軍府重新為他準備的衣袍,一邊看了太叔謨澤一眼。
“我有。”封湉偏頭眨了眨眼。
“什麼事?”明德皇轉眸看了看她。
“明日/我與澤王出發,請皇上下旨急召珩王回宮。”封湉說。
明德皇穿衣的手頓了頓,沉默了一會兒,方才點頭道:“好。”
“還有……”封湉又言,“明日/我和澤王出發,希望皇上可以下旨給將軍府的眾仆人放個假,順便派人守著將軍府。”
“為何?”明德皇穿好外衫,仰眸不解的看著封湉。
封湉擰著眉頭將今兒傍晚同吳叔的話,又同明德皇說了一遍。
不過……
其中一些太過露/骨的皇權之爭的言辭,還是被她改了改。
聽完封湉的話,明德皇直直盯著封湉半天沒說話。
“湉兒說的有理。”太叔謨澤點了點頭,“今日您在將軍府待著了這麼久的事,到那些人耳中,絕非隻是吃飯休息這麼簡單。”
明德皇蹙了蹙眉,最後歎了一口氣,“好,明日你們一出發,朕就下旨。”
“謝皇上!”封湉衝著明德皇抱了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