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配不上你。”趙紅兵雖然煩得不行,但說完這句話以後還是禮貌性地笑了一下。

“看你說的,姐姐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毛琴真急了,直接來赤裸裸的挑逗了。

“我……”趙紅兵無可奈何。

“哈哈,趙老板你是不是還是童男啊?”毛琴笑得很放肆。

趙紅兵這下真惱了,不再答話,低頭翻起了賬本。

“我是童男!”忍了半天沒說話的小北京笑嘻嘻地舉手了。

“是真的嗎?讓姐姐驗驗?”

“咳,不敢讓你驗啊。”小北京故做思考狀惋惜地說。

“為什麼呢?”

“我怕得病。”

“怕得什麼病?”

“某傳染病。”

“你……”毛琴氣得說不出話來,轉身離去。

“小申你說話太過分了,怎麼說毛琴也是跟我們開玩笑呢。你看你,把她惹惱了吧?”趙紅兵對小北京說。雖然趙紅兵心裏想的是歡天喜地送瘟神,但他還是覺得小北京說話有點過分。

“紅兵,我要是不在這兒,她今天非在這裏把你強奸了不可。我這是給你解圍呢!”小北京得意揚揚地說。

“嗬嗬,你就看看你那破嘴,把你認識的女人全得罪了,你說說你哪個沒得罪。”趙紅兵也知道,小北京這嘴是改不了了。

“三姐我就沒得罪,她可喜歡我了。”

“滾犢子!”

就這樣,毛琴想勾引趙紅兵但總是無法得手。

上文提到過,毛琴生命中深愛著兩個男人,其中之一是陳衛東,另外一個就是趙山河。雖然毛琴閱男無數,而且在認識趙山河以後繼續放浪形骸,但這並不影響毛琴與趙山河間那熾熱的愛情。可能,身強體壯、年紀輕輕的趙山河可以讓她在肉體上得到莫大的歡愉。毛琴和趙山河的關係亦師亦友亦親人。開始時毛琴是作為趙山河的“準嫂子”出現在趙山河麵前的,這是親人;後來又和趙山河上了床,成了趙山河在床上的老師;平時,她又和趙山河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但同時,她還和陳衛東長期保持著不正當的關係。總之,關係很混亂。

當毛琴和她的親密“戰友”趙山河在那天晚上激情過後,趙山河提起了要和劉海柱打架的事兒。

“明天我非去收拾劉海柱不可!”趙山河說。

“劉海柱?你知道他是誰嗎?知道李老棍子嗎?劉海柱砍了他兩刀,他後來都沒敢再去找劉海柱。”

“那是李老棍子沒剛兒。”“老棍子沒剛兒?全市有幾個敢惹他們的?”

“我不管那個,他劉海柱不是出名嗎?我專打出名的。”

“你還是和你哥商量商量吧,別輕舉妄動。”

“我跟我哥商量了,他也真他媽的沒剛兒,虧我那麼崇拜他。”

“我認識你哥哥10年了,你認識你哥20年了,你說說你哥是膽小的人嗎?”

“嗯,我哥倒不是膽小的人,但這次他真了。”

“不是你哥,實在是劉海柱不好鬥。劉海柱是出了名的打架不要命。

那一年,他一把鎬頭平了全市大大小小幾乎所有的混子。那時候你還小,不知道。”

“那你說怎麼辦?”

“剛才我說了,李老棍子和他也有矛盾,要不我問問李老棍子願不願意幫你?”

“就收拾個修自行車的,還需要找人幫?”

“劉海柱兄弟不少,朋友也不少。趙紅兵他們你知道不?他們和劉海柱是鐵哥們兒。我去趙紅兵的飯店,經常看見他們幾個聚在一起喝酒,關係鐵著呢。”

“我哥也是這麼說的。要不你明天先去跟李老棍子打個招呼?”

“你哥現在在做生意,有些事兒他想幫你也不方便。如果你真把事兒惹大了,姐幫你找點社會上的人吧。”毛琴和趙山河雖然上過無數次床,但依然以姐弟相稱。

“事兒真惹大了,我哥肯定也幫我。”

“那肯定。”

毛琴真的很愛趙山河,她可以為了幫助趙山河,去和自己不感興趣的男人睡覺。

之所以說毛琴和“不感興趣的人睡覺”,是因為她在第二天找李老棍子時認識了黃老邪,並且,當晚黃老邪就睡了毛琴,當然,也可以說是毛琴睡了黃老邪。

二狗認為:黃老邪這樣的男人,很難讓女人提起興致。當然,也不排除毛琴的口味的確很重、很獨到。

根據後來事情的發展,以及二狗對黃老邪和毛琴二人的了解,二狗揣測了一下當夜兩人一夜激情後是怎麼對話的:

“我弟弟要去收拾劉海柱。”毛琴溫柔地說。

“劉海柱?”黃老邪一聽這名字,嚇得快尿了。他當然還記得,劉海柱就是那個當年掐著一把破菜刀追了自己好幾條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