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愛你無悔(三)(1 / 3)

我笑著回答道:“那有什麼,廢話說得好,就是口才好了。” 老莫一臉壞笑地看著小畢,說:“要不找天約她出來喝酒,我們負責灌醉她,你負責爬山涉水,開發大西北。” 我朝老莫虛踢了一腳說:“出息!小畢,雲水是一個好女孩,你隻要用心去喜歡她,她會接受你的。正所謂,精誠所致,金石為開!” 老莫朝地上吐了一個雞骨頭,口裏冒出一句:“精誠所致,兩腳打開!” 我和小畢不約而同朝他臉上扔骨頭。 小畢與我或老莫不是同一類型的人,他也沒有我們倆泡盡天下美女的宏偉理想,也沒有我們厚如天安門城牆的臉皮,他想打開的是一個女孩的真心,而我和老莫有時想打開的隻是女孩的雙腳。 雲水是個很聰明,但也是個很簡單的女孩,所以追她也隻需要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她感覺到和你在一起很開心,很有安全感。 讓她開心,我可以做到,可是安全感呢,我這種人對自己都沒有安全感,又怎麼能給別人安全感。 我打由心底地希望小畢能夠和雲水在一起。 我們吃完燒烤即做鳥獸散,上車前我拍著老莫的肩膀說:“莫兄,吃了這麼多韭菜,晚上你要用哪個異國友人來助興啊,小澤園?武騰蘭?還是井上織姬?或者是那個胸大過藍球的夏目衣織?” 老莫很鄙視地看著我,從包裏拿出一張封麵極度火爆的碟,朝我揚了揚說:“這麼老土,這種寂寞夜,當然要有最新出爐的泉靜香。” 我和小畢哈哈大笑,老莫在上車前突然想到什麼,轉頭跟我說:“我今天好象看到蓉蓉了。” “蓉蓉?在哪?”我萬分詫異地問。 老莫回答說:“不過我也不敢太確認,今天我們在花園酒店開演討會,我在大堂瞅見一個女孩很象她,我追出看時,她正坐進一輛香港牌照的‘賓利’裏,穿著打扮十分的時尚。” 我不相信地搖搖頭,什麼眼神,見美女就犯暈,肯定是看錯人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才掙紮著去公司。 一到公司,大張就把新做好的以安全為主體的厚厚的一疊裝訂好的解決方案給了我。這速度這水平,讓我對大張那細長脖子上頂著的、雞窩般頭發下覆蓋著的火柴頭腦袋充滿了敬意。 我拍了拍了大張的腦袋敬佩地說:“大張,你腦袋比我的小這麼多,咋就裝了這麼多的智慧。” 大張在一旁嘿嘿地樂,這時候月兒從前台取了一袋EMS寄來的東西回到位置,聞言笑著說:“那當然啦,你的大腦袋,刪除掉女人、壞主意,估計就沒有什麼庫存了。” 我也學著大張嘿嘿地笑了兩聲說:“這些還是留著吧,收藏了二十幾年,有感情了。” 隨後,我聯係上老黃,告訴他我們方案已經更改好了,老黃很滿意我們的速度,並告訴我,他仔細研究過我們的“入侵檢測”資料,覺得我們的產品很符合他們的要求,現在就看我們的整體解決方案如何,我們約好下午3點鍾把方案給他看。 我第一時間把這個信息打電話告訴了采韻,采韻也傳遞了一個剛得到的利好消息給我,她已經通過關係拉了兩個專家來支持我們,其中一個還是原來支持“北頂”的專家,此消彼漲,這麼一來,優劣勢頓時逆轉。 我開心地對著電腦嗬嗬地傻樂。 這時候,MSN傳來小畢的信息:“老拆,你們昨晚說得對,我應該大膽向雲水表白才對,這方麵你是專家,幫幫我吧?” 我馬上回道:“放心,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已經七手八腳地裸奔有年頭,哥哥我不會袖手旁觀的!“ 小畢打了個咧嘴大笑的圖標:“那下一步怎麼辦?” 我沉呤了一下,如果是我,會在一個月圓人圓的夜晚,帶她到個優美安靜的環境,然後放那首著名的催情情歌-《Casablanca(卡薩布蘭卡)》來營造環境。 當“一次次親吻,在卡薩布蘭卡”(kississtillakissinCasablanca),“我們做愛在夏日裏漫長的夜晚”(Makingloveonalonghotsummersnight)這些煽情的歌詞,悠揚地響起,讓兩個人覺得這麼好的氛圍,不做點別的什麼都有點不好意思的時候,抓住“月光融化在你眼睛裏”(Moroccanmoonlightinyoureyes)這句最浪漫的詞最後一次響起的時機,義無返顧地輕輕地用唇親吻她的眼睛。

如果這一步進展順利,一定要順勢攻陷紅唇。要知道,親眼睛和親嘴,就像做愛和打飛機一樣,不僅僅是落點不同,產生的後果更不同。 如果這一步也很順利,接下來應該是找個合適的地方,談笑間,衣裙灰飛煙滅..哦,打住,這個方案適合我,但不適合小畢。 我停止了YY,對小畢說:“說,不是你強項,你可以用筆來寫,很多時候,寫的比說的更深刻。” “好!我寫好了,你幫我潤潤色。”小畢說。 “沒問題,上大學的那會,老莫泡的那個波霸學妹,不就是因為我幫老莫寫的情書裏的那一句‘天堂的距離,就是我與你心與心的距離’讓學妹感動得乖乖跟著他上床;要甩人家的時候,還是我幫他寫的一句:‘天堂的距離,是我的手與你的胸的距離;地獄的距離,是我與你心與心的距離。’讓學妹徹底滅絕了還把老莫當人的念頭。” 小畢打了個大笑和豎拇指的圖標過來:“你隻要幫我想前麵那一句就行了!” 我笑著站起來伸了伸懶腰,起身去飲水機上倒水喝,走過月兒的位置的時候,我看到她桌上有個蘋果,順手拿了起來要吃。 月兒笑著阻止我說:“沒洗呢!” “不幹不淨,吃了沒病。”我說,然後把蘋果在衣服上隨便擦了兩下,很滿意地看了一眼,說:“真幹淨!”然後大口吃了起來。 月兒知道我是儒子不可教也,對我的這些生活細節也不是很在意,她覺得男人本來就不應該太注重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所以她笑著搖了搖頭,繼續填寫她的東西。 我咬著蘋果,探了探頭,看她在寫什麼,我看到她左手邊放著蓋好章的《新加坡抵境永久居留申請》,我很詫異地問她:“你要去新加坡嗎?” 月兒皺皺鼻子,說:“我舅舅在新加坡有家酒樓,他膝下無兒女,想讓我過去幫他打理生意,而我媽媽也想我出去邊幫舅舅,邊繼續讀書。” 我點了點頭,沒有吭聲。 這時候,我隻覺得後脊一陣勁風襲來,來不及回招“白鶴亮翅”,就聽見我肩膀骨頭被拍的一聲巨響,我慘叫一聲,隻見一隻機器貓手般的圓手,重重地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健哥駕到了。 健哥扶了扶金絲眼睛說:“老拆,明天廈門市政府電子政務網有一個演討會,邀請了一些的廠家代表參加,我明天臨時要去北京,你去一趟吧。” 我揉了揉生痛的肩膀,點了點頭。 我知道健哥這段不停地去北京找人和打聽消息,看來公司的人事真是要有大變化了。 我回到位置上的時候,忽然想起,好像老莫之前也說過,他要去參加這個會。我立即給他打了個電話確認。 果不其然,老莫也去廈門。 我們倆頓時在電話裏心領神會地笑了起來,美麗的濱海,旖旎的秀色春光,寂寞的異鄉,兩個孤獨的靈魂。 “不在放蕩中變壞,就在沉默中憋壞!”我們不約而同地說道。 第五章 當天下午,我把項目的新方案按時送到了老黃案上,辦公室裏,老黃隻淡淡地說:“可以了,我們看看。”這是老黃的風格,喜怒不驚,特別在辦公室裏,但我知道他一定會很仔細研究我們的方案。從廈門回來,和他下棋的時候,再找個機會問詢情況。 第二天,我和老莫前後腳踏上了廈門的這塊樂土,他是從深圳出發,我從廣州出發。 我們都住在筼簹湖邊的馬可勃羅酒店,原因很簡單,對麵就是著名的真愛酒吧(TRUELOVE)。 都說廈門十分夜色,三分在真愛。 廈門夏日的陽光不毒辣但嫵媚,它撥開輕柔的海風,爬過紅花似錦的三角梅,停在了真愛酒吧門口,輕輕地托住兩個年青人墜墜欲滴的口水。 我和老莫神色嚴肅地看著酒吧門口的公告:生命是一場憂傷的觀望,萬水千山的跋涉,原來,隻為了被你擁入懷。真愛酒吧周三寂寞女人夜專場,聆聽來自心靈的呢喃。 我和老莫轉過身,相視點了點頭,說:“寂寞女人夜!”

我向老莫伸出雙手,溫柔地看著他:“萬水千山的跋涉,原來,隻為了擁你入懷!” 老莫作嬌羞狀:“寂寞女人夜,聆聽來自我身體的呻吟!” 我們倆含情脈脈地對看一眼,隨即轉身衝到路邊大吐。 我們倆抹抹嘴,直指對方太入戲,太惡心。 “不在放蕩中變壞,就在沉默中憋壞!”老莫朝我一點頭。 “身子可以離開,種子必須播下!”我朝老莫堅定一揮拳頭。 老莫一臉黃繼光堵槍眼前大無畏的神情補充:“是,精子必須留下!” 隨後,我們各自忙自己的事,約好晚上9點鍾碰頭。 廈門是我最喜歡的城市之一,淡淡的斜陽,一碧如洗的海天,鼓浪嶼上如天籟的琴聲,花園般的街景,悠閑輕盈的腳步,飄揚的清淡茶香。 這是一個悠閑而有文化的城市。悠閑的城市,必定流行愛情,而悠閑而有文化的城市,必定盛產風花雪月。 下午,我到帝豪大廈16樓和一家客戶聊項目,談完項目,看看天色不算晚,就打了一個車沿著環海路,穿過廈大的白城,來到了漂亮的珍珠灣。 今天的天氣很好,夕陽下碧海生波,我脫了鞋子,赤腳走在沙灘上,沙軟軟地陷在我腳下,風懶懶貼在我的臉上。 這真是個適合戀愛的城市,我突然有點想念月兒了,我拿出手機給她發了個短信:千裏之外,我多麼希望一轉身,就能回到那個充滿你淡淡的香水味的午後,寶貝,我想你了。 月兒很快回了短信:不敢給你打電話或發短信,怕影響你談事情,你才走沒一天,我卻覺得你走了很久了,分開咫尺已如同天涯,何況千裏之遙,我好想你。 我正要再和月兒纏綿幾句,剛寫兩個字,就見一個電話衝了進來。 我抬眼一看,是老莫,就接了起來,原來老莫事情已辦完,約我一塊去吃碳燒生蠔,以提高晚上的戰鬥力,我連誇老莫想得周到,馬上打車前往禾祥西路和湖濱中路口的“吉香碳燒生蠔店”。 這家碳燒生蠔真是一絕,濃濃的蒜香,生蠔汁多而肉肥嫩,我和老莫一人各吃了二打的生蠔。吃得我們走兩步就打一個飽嗝,我告訴老莫今晚一定要有斬獲,不然吃了這麼多的生蠔,如果晚上回去打飛機,手怕是真的要被磨出繭來。 九點鍾後,我們倆嚼著口香糖(消除剛才的蒜味),打扮得人模狗樣地準時出現在酒吧門口。 廣州的酒吧,九點鍾基本上還沒有什麼人,“真愛”這時候,人已經不少了,可能是廈門生活比較悠閑,大家吃飯比較早所以出來蒲得早的緣故,也可能“真愛”人氣旺的緣故,多好的位置都已經被訂了。 我和老莫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視野寬廣一點的位置,坐下後點了一瓶“軒尼詩”,有一位長得很甜的部長過來給我們遞名片,同時告訴我們桌上有紙和筆,你可以寫紙條給你想聊的那桌,服務生會幫我們傳遞,我們點了點頭,問了幾個問題,老莫趁機口頭占了一下這個甜姐部長的便宜。 甜姐走了後,我和老莫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看著酒吧,這種地方泡妞,一定不能一副猴急色急樣,一定要提高素質,講究氣質。 今天是“寂寞女人夜”專場,所以很多單身的女人女孩,也有很多像我們這樣打獵的男人。 我們眼睛像海關的檢測器一樣,把入我們眼的小妞從頭發到胸到腳掃描了一遍,一邊掃嘴裏還念念叨叨,“慘,是山東菜!跑啊”,“咦,好像是閩菜哦,長得寒磣點,像豆芽似的”,“喔,看不出什麼菜係,屁股這麼翹,可以在上麵架個鍋了!”“哇,正點啊,35G的川菜”,“嗯,這倆個上海菜正點,有前有後!”(友情提醒:關於酒吧小妞的菜係分類,可翻回39章,以方便看時理解) 我們回過頭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從上海菜和35G的川菜入手,上海菜比較矜持,要花時間慢慢泡,但比較匹配我們哥倆今天的白領行頭打扮,川菜可以比較直接入手,何況那一手掌握不來的35G,相信一定隻會讓我們的手酸,而不會長繭,隻不過這種女孩喜歡打扮比較“耶”的男生。所以我們決定多下兩根線,哪條魚上鉤都行! 我們倆分頭寫紙條,我給上海菜寫紙條,老莫給川菜寫紙條。 我很快寫好:“天堂離我的距離,隻有5.6米,從我右手到你左手的距離,可以一起喝一杯嗎?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