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璟要玩,他就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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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已經把這件事自動劃到了夏侯璟頭上,然而夏侯璟並不知道詔獄裏都發生了什麼。
他現在一心忙著如何揪出寧王和夏侯寧心之死有關的證據,派了人將那個自盡的小宮女的家人監視起來,日夜不停。
如此蹲守了三天後,終於發現有個人鬼鬼祟祟地進了房子,留下一包銀子,還要求那一家人盡快離開帝京,並主動提出替他們安排馬車,約定在第二天早上出城。
那人離開後,慕弦帶人跟了上去,發現他是寧王府一個管事的親戚。
夏侯璟微微皺眉。
光憑這一點,還不足以證明此事和寧王府有關。
必須得找到更深的證據才行。
他繼續安排人盯著這一家人和那個管事的動向,自己回了璟王府。
慕扶風上次傷得很重,至今還沒有下床。
聽說夏侯璟回來了,她卻沒有想去見他一麵的心思。
他在為了營救秦羽眉出獄而四處奔波,而她替他擋了一箭,卻沒得到半分回報。
慕扶風還記得,夏侯璟最後一次過來的時候,眸光深沉而冷淡:“扶風,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應該能明白,我說出的話從來都不是玩笑。秦羽眉是我認定的女人,就是璟王府未來的女主人。”
字字句句都仿佛最尖銳的鋼針,狠狠紮在她心上。
真的,比那一箭還疼。
“如果你還願意留在鐵騎,等傷好之後,就去南齊那邊吧。帝京這邊的事,慕弦應該也可以慢慢學著上手了。”
說完,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完全沒有注意慕扶風此刻的神情。
嗬,去南齊……這不就是變相地流放嗎?
慕扶風心思冷了也淡了,每日任憑璟王府的丫鬟來給自己換藥送飯,對外界的一切都閉耳不聞。
她倒寧願自己的傷好得再慢一點,至少還能繼續留在這裏。
夏侯璟回到璟王府,自有鐵騎向他彙報各處的動靜。
“寧王府被不明人士潛入,殺人放火?”夏侯璟聽完不由皺眉,“是什麼人做的?”
鐵騎搖頭:“暫時還沒查出來,要不要向寧王府裏的暗樁打聽一下?”
夏侯璟沉吟片刻,搖頭:“不必,這件事先放下,我自有安排。”
如今能和寧王這樣過不去的,也就隻有秦羽眉和夏侯熙了。
畢竟寧王一再對秦羽眉下手,還曾經想要毒害太子。
可是這樣的手法卻不像是夏侯熙的作風……
難道是秦羽眉指使鳳曜做的?
殺人放火,夏侯璟隻注意到了放火二字,便下意識地想起了那隻馭使天火的神獸。
為了查探清楚,他稍事休息後,便決定去公主府問個清楚。
沒想到在公主府卻遇上了秦羽眉。
“你怎麼在這裏?”夏侯璟有些意外,秦羽眉這個時候應該還在詔獄裏才是啊。
秦羽眉便將自己和瑤光互換身份,偷溜出來給蔣大娘做手術的事說了一遍。
“蔣三說會幫忙遮掩的,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吧?”見夏侯璟神色不豫,秦羽眉小心翼翼地又補充了一句。
好在蔣大娘的恢複情況不錯,如果順利的話,她今天就能回去繼續坐牢了。
“那寧王府的事情是你做的?”
秦羽眉被問的一頭霧水:“寧王府出什麼事了嗎?”
此時正好璿璣端著茶盤進來,聽見這話,動作不由一滯,險些把茶盤打翻,弄出不小的動靜。
夏侯璟和秦羽眉都回頭望過去。
璿璣不自在地一笑:“是婢子不小心,請公主恕罪。”
秦羽眉沒說話,倒是盯著璿璣的臉看了一會兒,突然問:“你昨晚沒睡?黑眼圈好重的樣子。”
“啊?婢子……婢子就是有點掛念瑤光,所以沒睡好……”璿璣支支吾吾地遮掩著。
秦羽眉也知道她們倆一向形影不離,聞言並沒太在意,揮了揮手道:“行了,她今晚就能回來陪你睡了,我繼續回去坐牢……”
真是的,搞得好像是她棒打鴛鴦一樣。
夏侯璟和秦羽眉一起吃了飯,便讓她換上瑤光的衣服,又去了詔獄。
瑤光正躺在床上養傷,不料想夏侯璟也會過來,連忙起身:“殿下。”
動作一急,不小心扯動了傷口,微微皺了皺眉。
秦羽眉吸了吸鼻子,自言自語道:“好重的藥水味兒……”
她是醫生,對這些味道再敏感不過。
畢竟都是從她的藥箱裏拿出來的。
瑤光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