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郎,請用茶!”殘月此時已經小鳥依人般為常戰倒著茶,她的動作輕柔而溫馨,臉上洋溢著甜蜜和幸福。
常戰本不想接過,但一想到此行的目的,還是先別鬧翻臉的好,所以隻得伸手接過。
當看到常戰接過自己親手煮的茶時,殘月的心跳動得更加厲害,俏臉也變得通紅,在常戰麵前,她永遠像個熱戀中的少女一樣。
常戰此時卻是心裏冷靜,他麵對的是殘月,一個數十萬軍隊的統率,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他永遠也想不透她內心的想法,他也永遠猜不透她的真實目的,所以,他不能受到她任何的外表所迷惑,否則,他就會連怎麼敗的都不知道。
有時麵對殘月那嬌柔可愛的表情時,常戰會感覺到一絲絲她對他的愛戀,但是前幾次當他試著相信殘月的時候,她卻總是讓常戰輸得徹底,這樣的女人,既可怕又可恨。
她有著溫柔溫馨的一麵,也有著可惡狠毒的一麵,麵對這樣一個女人,常戰現在隻能選擇坐懷不亂,坦然麵對。
所以,常戰從見到殘月一直到現在,都是冷冷的板著一張臉,不說話,也沒有任何表情。
“戰郎,這次你不會再走了吧?”殘月癡情的看著常戰,說道:“隻要你不走,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常戰嗅了嗅茶,香氣撲鼻,不得不承認,殘月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值得稱讚的,的確是個能幹的女人,一個任何方麵都不會輸給一個男人的女人。
“戰郎,怎麼樣,我讓你做玉龍最大的王,隻要你答應不再離開我,玉龍大草原上的每一個人都會聽你的命令,聽你的指揮。”殘月繼續對常戰說著。
常戰嗅著香味濃烈的茶,本來想喝上一口,但是自從經曆了上次殘月下藥的事情之後,常戰一直害怕再嚐殘月的煮的東西,他不想再一次被殘月占有。
“戰郎,你不回答我,就代表你已經默認了?”殘月貪婪的看著常戰,問道。
常戰看了看眼神火辣的殘月,心裏卻依然冰冷如鐵,他很想趁機殺了她,不過這樣的後果就是自己的軍隊還沒有完全重建之時就一定會受到西仡軍隊的屠殺,像西仡這樣一個軍事強大的帝國,缺了一個殘月,很快就會有第二個統率出現。
所以,現在還不是殺殘月的最好時機。
不過,要如何應付她,卻是一件非常頭疼的事。
麵對一個如饑似渴的女人,確實是一件讓所有不願意辦事的男人最頭痛的一件事。
幸好,常戰在來時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對策,他決定要殘月學習吹口弦。
口弦,是常戰上一次在完成殺手組織屠天的一個任務時學會的,學習口弦,不但要求學習者要有足夠的耐心,同時也要求學習者要有足夠的技巧和不怕丟醜的決心,常戰就是想通過口弦來達到讓殘月忙碌的目的,從而讓時間過得更快一點。
這樣,常戰既可以在旁邊觀察殘月的一舉一動,又可以轉移殘月的視線,減少她對自己的注意力,這樣才可能消耗掉她時刻想占有他的欲望,從而減小自己的危險。
當常戰從懷裏取出口弦的時候,殘月一無所知的看著常戰手中這個細小的東西,她還從來沒見到過口弦,所以根本不知道常戰到底拿著一個什麼東西。
常戰也並不解釋,直接將口弦放到嘴裏,稍稍一醞釀之後,一個幽揚婉轉的曲調從常戰的嘴裏發了出來。
這種曲調擁有笛子的婉約變化,同時也擁有笛子所不曾有的渾厚與大氣,這種曲調擁有簫聲的悠揚與沉穩,同時也擁有簫聲吹不出的那種輕靈與飄逸。
常戰在口弦上已經下過苦功,所以吹奏起來的曲調充滿了精妙與靈性,聽得殘月如癡如醉,心情百轉。
殘月一直以為常戰是個不懂音律的武修者,竟然完全沒想到常戰連音律都掌握得如此精妙,這可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無形之中,常戰在她心中的地位又升高了許多,這樣一個個性迷人,外表俊朗的男人,叫她如何不癡迷。
現在在他動聽迷人的口弦聲中,殘月已經徹底淪陷,她已經沉醉得連呼吸幾乎都已經忘記了。
一曲終罷,殘月依然癡癡的看著常戰,雙手還做作的托著腮幫,兩眼迷離,活脫脫一副少女思春圖。
常戰回避著她那癡戀的眼神,鎮定的坐著。
過了好一陣子,殘月才回過神來,看著常戰,甜甜的說道:“戰郎,你吹的是什麼?你吹得真的是太好聽太好聽了。”
殘月現在的表情完全就像一個智力低下的癡傻,就連一直心冷似鐵的常戰看到眼裏的時候,也禁不住心裏一陣唏噓,雖然這是他最想看到的結果,但是當他真正看到殘月是這樣一副表情的時候,還是禁不住令他的內心感到了一絲絲的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