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另說:“這孟景儒可是上晟的丞相,說是丞相,其實他相當於上晟的皇帝,而這個接我們過去做法事的有錢人就是孟景儒的兒子。”
我點了點頭,自然地發問:“為什麼兒子不跟父親住在一起,還要分別在兩個國家?”
早上三元師兄跟我說了一些這個世界的規則,於是我便有了現在的疑問。
三元師兄回答:“聽說他們鬧翻了吧,好像是為了一個女人。”
他解釋:“據說那可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啊,咱們宣殷的前太子曾經還追求過他呢,他們兩個人好像是成親了,前太子為了這個女人竟然放棄江山甘願隱居,後來據說太子殿下身患不治之症身亡,那個女人竟然又跟孟景儒的寶貝兒子在一起,真是紅顏無情,世人還以為她會為咱們殿下終生不嫁,我們太子可是為他放棄了江山啊。”
“別說了。”我心裏躍過一陣極其隱秘的疼痛,對說這話的師兄也夾雜著淡淡的氣惱。可是我不知道我在痛什麼,又在氣惱什麼。
師兄不管我,意猶未盡地說道:“那個女人竟然又讓孟景儒和他寶貝兒子翻臉,雖然是薄情寡義紅豔禍水了點,師兄我卻也很好奇她長成什麼樣子。話說回來,孟景儒對這個忤逆兒子倒是寬厚有加,看他不回來,便送了錢財過來。”
我的心開始慢慢地變得平靜,很奇異的一種平靜,仿佛世界沒有可聲音,那一瞬間我頭腦一片空白,心裏沉澱的,是不為人知的恐慌和迷茫。
一陣風吹來,我看見月光之下那些還微微殘存花瓣上的雨露漸漸就隨風淡去,一點一點再也無痕。
我對師兄笑了下:“明天可就知道了。”我開起了玩笑,“你若為那女子迷得神魂顛倒就此還俗,那便正好,好巧我們院裏香火不景氣。”
“好你個臭師弟,白眼狼,師兄待你疼愛有加,你卻希望師兄早些離開,真是討打。”
我笑起來。把臉湊過去:“來,往我這兒打。”
“你以為我不敢?”
“你若在我臉上留了痕跡,瑙度師叔看了,定不會輕饒你。住持師父說過要你好好照顧我的。”
“你這家夥!”師兄被我氣得眉頭皺起來,他望著我忽而又笑了笑,一拳伸過來重重打在我的背上,我痛得“啊”的一聲大叫,卻見三元師兄笑得得意洋洋:“反正明天你什麼也不記得了的,而現在瑙度師叔也已經睡了,你去哪裏告我的狀啊?我明天不說這個是我打的就行了,誒嘿嘿。”
他笑得真討人厭。
我白了他一眼:“真是個白癡。
第二天的時候,我千篇一律地問同一個問題:“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眼前的這個人說了我的近乎一切,他還要要我喚他三元師兄。他跟我說了很多的事情,他還跟我說我們關係很好,我是個搗蛋鬼,而他經常幫我受罰。
他說話語速很快,我發現我現在身邊隻有他,所以我隻能選擇相信他,對於他的說話,我都是訥訥地點頭。